但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吠舞罗众人,看着眼前的宗像礼司,心态复杂到一言难尽。
——青王宗像礼司本就会在每次去御柱塔的时候与陛下同行,现在又这样频繁的跑来吠舞罗酒吧,就算他本意是要来找陛下,但是这样下去……都快住在吠舞罗了啊喂!吠舞罗低级成员都没来得这么勤快。
——吠舞罗不是和蓝衣服的是死敌吗?是吧,是吧是吧……?蓝衣服的老大总是跑来吠舞罗就算了,还向吠舞罗道谢?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出手攻击。
——不是我想吐槽啊,青王再这么来,干脆加入吠舞罗算了,反正现在外界也都默认蓝衣服的和吠舞罗是一家了……虽然我并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武曌懒洋洋的抬眸看向低头接耳的吠舞罗众人,顿时,众人一悚,汗毛直立,赶紧闭嘴四散而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宗像礼司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他扯了扯唇角,眼眸中都盛着笑意。
——感到魔幻的又何止是吠舞罗的人?就算是他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陛下的存在而和吠舞罗和平相处。
片刻后,他才开口:“自从您向绿组宣战,绿组的那些家伙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极端化操作。一部分低级成员注销账号,砸毁掉个人终端,退出了Jungle。这其中还有一部分人害怕Jungle报复或者您不放过他们,甚至跑到了公/安/厅和Scepter 4寻求庇护。”
“但更多的,是另一部分人。他们像是被激怒的蛆虫一样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乱舞,极端具有攻击性,并疯狂攻击公职人员和各氏族成员。因为您没有氏族,部下们又都不是人类,具有可以隐藏身份的特殊之处,他们找不到您的力量所在,所以最近几天愈发狂躁,甚至开始攻击普通市民。”
宗像礼司摘下眼镜,疲惫的捏了捏鼻梁:“Scepter 4抓了一批又一批这样的人,甚至本部的监/禁/科都快关不下了。但还是杯水车薪,没有制止事态的发展。”
“您注意到了我之前的形象,想必也对我为什么会这样一个形象,有所了然——围绕着整个吠舞罗外围,密密麻麻,遍布着的都是Jungle 的成员。他们无时无刻不再攻击着周围的吠舞罗成员和普通市民,既是对您的挑衅,也是败坏您在市民中间的名声,更是,想阻碍您自由行动的步伐。”
“即使是我,想要不伤害无辜之人从包围圈中挤进来,也是颇废了些时间的。”
武曌看着身心俱疲的宗像礼司,却忽然嗤笑出声:“所以,宗像,你现在是在指责朕,让朕在面对绿组时忍气吞声,而不是公然宣战?”
她虽然还在笑着,眼神却已经冷了下来。
“还是说,你在将绿组攻击普通市民的罪,归结到朕的身上,认为是朕导致了现在的事态,今天才怒气冲冲的跑到朕面前来兴师问罪?”
武曌的话一句更比一句加重,说到最后一字,她的眸中寒光如剑光,无形的威势形成实质的伤害。
狂风乍起,她的衣袖鼓动翻飞。
道道厉风锐利如剑,绕着宗像礼司身旁肆虐,却精准的没有伤害到他一分一毫。
狂暴的力量向他露出狰狞一角,只待他做出肯定的回答,就会迅猛的扑上去。
在武曌的身后,上官婉儿和来俊臣同样因为武曌的态度,而目光阴沉沉的锁定住宗像礼司。
青崖则笑眯眯的站在宗像礼司身后不远处,看似人畜无害,却以一人之力,就将宗像礼司逃离酒吧的退路完全堵死。
宗像礼司环顾四周,却并未因面临的危局而稍有色变。
他从容的将已擦拭干净的眼镜重新戴好,微笑着开口:“陛下,明明之前拒绝我联合计划提议的,是您自己,现在却在怀疑我是您的敌人吗?”
“我确实在向您抱怨,但内容却是您没有事先告知Scepter 4,您要有所行动的事实。”
“您的宣战昭告说的是您要攻击您的敌人,请放心,陛下,我绝不会是您的敌人。只是……”
宗像礼司皱了皱眉:“绿王比水流这个人,您也许并不了解。我在担心,现在展开大规模攻击,是否时机并不很好。”
武曌挑了挑眉,上下扫视了宗像礼司几眼,这才挥了挥手,让已经聚集的力量散去。
她的态度缓和了下来,但却依旧对宗像礼司所质疑的内容并不认同。
“宗像,朕可以找到一个无比合适的时机,在比水流最脆弱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以最微不足道的力量击垮整个Jungle。”
“但是,朕不愿意。”
武曌冷笑:“朕就是要让比水流在志得意满,以为他那过分理想化的愿景即将实现的时候,将他狠狠掼在地面,让他从最卑微的角度仰望这个世界,认清这个世界的真实。”
“他尽可以挥霍这个世界完成他的理想,朕本并不在乎,甚至乐于让他为这个世界增添趣味——可是前提是,他不能触碰朕所庇护之人。”
武曌的眼神坚定狠厉,透着不由商议的决然。
于是宗像礼司知道,他今天来最重要的目的,已经宣布失败了。
他是不可能劝服武曌的。
他叹了口气,问道:“绿组恐怕已经疯了。面对这样的一个组织,您打算怎么做?只凭吠舞罗的人肯定是不足以应对的,不过,Scepter 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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