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鬼王大人?”
师挽棠眉间不耐之色消散,同样将对方打量一遍,迟疑道:“……你认识我?”
姑娘面无表情地摇头,又问:“昆仑宫出来的那个师挽棠?”
“别提昆仑宫行不行?”
“十方山的那个?”
鬼王大人冷哼一声,矜傲地环起手臂,“正是本座……”
“你骗鬼呢!”姑娘倏然提高音量,嘴角细微地抽搐着,沈晏没接电话,她冷着脸将手机收起来,道:“编故事也编的像一点,师挽棠那是什么人,书中反派,一个纸片角色,真当别人都不看书没文化啊?你算是诈错人了,这间屋子的主人,最近研究的就是这个角色所在的位面,他对师挽棠可是熟悉得很,冒用人家名字也就算了,还盗人家身份,鬼王大人这种称呼你也敢应?脑子烧坏了吧?”
师挽棠颠三倒四地听了一耳,有些没捋清楚,气愤道:“我本来就是鬼王,为什么要冒认?纸片角色是什么意思?反派又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他如此笃定,殷南心中便有些动摇了,思忖片刻,犹犹豫豫地答了其中一个问题:“反派就是……书里面的坏人啊,就……十恶不赦那种。”
“什么书?!哪本书?!”师挽棠倏地站直了,“哪本书写了本座十恶不赦?!”
“……”这下殷南是真的有些不确定了,开始咬指甲思考眼前究竟是什么情况,师挽棠平白无故被人泼了一桶脏水,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叠声追问,殷南琢磨了片刻,没琢磨出什么名堂来,烦躁道:“唉你自己不会去看啊!”
“去哪里看?!”
“沈晏的书房难道没有资料吗?!再不济他电脑里应该有原文档啊!”
师挽棠哐一声将门关上,找所谓的原文档去了。
殷南:“……你倒是让我进去啊!”
来这边半个月,师挽棠依旧不熟悉那些高科技产品,沈晏并不让其他人进他书房,所以师挽棠从来没进去过,今日一闯,发现这边跟他所想象的并不一样,与客厅卧室柔和温馨的色调也不一样,雪白的墙,半透明的电子屏幕,无一不透露着初见时沈晏身上那股冷漠而严谨的气息。
门外那姑娘的话确实有些不明就里,但师挽棠奇妙地意会了,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怀揣着什么心情走进这间书房,翻出沈晏桌上那本装订的原著。
沈晏下午回家时,第一个迎接他的不是波斯,也不是师挽棠,而是蹲在门口的殷南。
殷南见到他,第一句话便是:“哥,我好像闯祸了。”
从她六岁往后,沈晏便听这句话听了无数遍,要是每次都严阵以待,恐怕他得操心到折寿,所以即便内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又怎么了?”
“你,你家里是不是有个人?”殷南很紧张地咽咽口水,“那本书里面的反派,师挽棠?我今天来时,跟他碰面了,我以为他是胡说八道,就不小心透露了一点点他的身份……真的是一点点!不过他后来自己去你书房证实了,我怎么喊都没动静,你放心,我一下午都守在门口,确定他没有离开!我想,如果他真的是师挽棠的话,看了原著……会不会受到刺激?”
沈晏神情凝滞,缓缓转过头来看她。
“他怎么知道我书房有原著?”
殷南很心虚地指指自己:“我说的。”
咔嚓——
继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之后,殷南又被她老哥关在了门外。
“……”
“师挽棠?”沈晏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得桌上的资料散落成一团,最显眼的地方,原著装订册大喇喇地摊开着,打眼一扫,已经到了接近结尾的地方,沈晏心中一跳,连忙过去查看,师挽棠最后的下场还没到,但也不知道那家伙翻阅过了没有。他手指轻轻落在那个名字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并非他的本意,无论师挽棠是将现代世界当成过客还是最后的归宿,那些命运的轨迹,他并不希望流露只言片语,师挽棠这样的人,即便知道了一切,掌握了所有先机,也做不来算计人心那一套,知道太多只会让他感到负担,从此再也无法用正常的态度对待那些与他相关的人,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尚且在挽留师挽棠和送他回家之间挣扎,变故却这样措手不及地杀来。他忽然都不知道怎样去劝解师挽棠,怎样面对那张不敢置信的面容。
再不敢面对,也还是要面对的。
沈晏默默在书房待了片刻,便去敲师挽棠的房门,果然如他所料,一点声响都没有,这么不符合常理的寂静,就说明主人此时的心情绝对称不上好。沈晏从电视柜里找出备用钥匙开门,果然,房中没有开灯,窗帘拉得严实,师挽棠侧身躺在床上,只能看见一个写满了心事的后脑勺。
沈晏仔细地听了会儿他的呼吸声,确定人没哭,才敢放心地进来,反手关上门。
他也不打搅对方的思绪,只是安静地爬上床,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与师挽棠隔着一点点距离躺下,试图给他一点温柔的存在感,却又不至于让他不适。
鬼王大人闷不吭声,过了片刻,忽然转头,一把抱上了沈晏的腰,侧脸毫不避讳地贴在他颈侧。
沈晏一时僵硬,光线惨淡的环境中,他看不到师挽棠的神情,却能感受到猝然升高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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