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全是姚彦。
看了一晚上的白书,亏得第二天上午的骑射课因为雪的关系停了,能睡一会儿。
腊月二十九。
姚彦像个孩子一样在院子外将雪踩得咔滋咔滋的响,小侄女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满脸的羡慕。
正好姚大哥从灶房出来,她赶忙拉住姚大哥,“爹,我也想去。”
说着便指着院子外偷偷踩雪的姚彦。
姚大哥立马大叫一声,“彦哥儿!”
姚彦差点摔在地上,吓得姚大哥都快奔过来了,“我没事!”
稳住身形的姚彦叹了口气,走到姚大哥面前,“大哥,我不是瓷做的,不用那么担心。”
“你虽然不是瓷做的,可你忘了自己受不得凉气,否则又得躺上几天,那可不好受,”姚大哥觉得姚彦越发像个孩子了。
“知道了知道了,”姚彦无奈点头。
“爹,有人,”小侄女突然抱住姚大哥的腿,眼睛看着院门处。
姚彦跟着回过身,二十天没见的人正背着书篓站在刚才姚彦踩雪的地方,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丞安。”
姚彦勾起唇,与姚大哥说了一声后,便往韩秀才那边跑去。
“慢点走!”
在姚大哥出声前,韩秀才上前几步道。
“慢着呢,”姚彦来到他身旁,拉着他的衣袖往韩家新房方向走,“快走,不然我哥又得念叨我了。”
韩秀才看了眼被姚彦抓住的衣袖,快步走了几步后,一把将姚彦的手抓在宽大的衣袖下。
“手这么冷,你走回来的?”
姚彦感觉到韩秀才手上的温度后,立马追问。
韩秀才听他说冷,便想松开手暖暖再递过去,可姚彦却像是明白他的心思一般,抓住他的手就不放。
笑看了一眼瞪着自己的姚彦,韩秀才道,“下了那么久的雪,路上好多地方都不能过牛车和马车,我急着回来,就没等。”
姚彦垂下眼,将韩秀才的手抓得更紧了,他看了眼被雪覆盖住的村子,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在昨儿雪停了。”
“是啊,停了就好,”韩秀才和姚彦说起书院夫子们也担心这雪会一直下下去。
两人走得并不快,这村里路上的雪每天都有人铲,所以他们即便走得慢了些,也不会湿了鞋子。
可姚彦发现韩秀才的靴子面已经很;湿、了,他立马加快速度,几乎是拉着韩秀才往前走的,到了韩家时,韩父正在火房取暖,还有一个老叔过来串门,两人正说着话。
见韩秀才回来,韩父高兴得很,姚彦向韩父打了招呼后,便被韩秀才拉进了他的房间。
新房子给韩秀才准备的房特别大,靠着前院的是书房,靠着后院的是放床的地方,中间用竹子编了一面竹墙,稍微隔断了一些视线。
书篓被扔在一旁,姚彦被韩秀才压在墙上亲……
等韩秀才换好衣服,与姚彦一同到火房的时候,已经快两刻钟了。
韩父中途去问了一次,韩秀才说已经换好衣服了,正和姚彦讨论书中不解的地方,韩父不再打搅,拿了几个红薯放在火堆旁烤着。
“饿了吧?爹给你煮肉吃!”
韩秀才笑了笑,回着,“我路上吃了不少干粮,并不饿,”现在已经过了午时,韩父是吃了的,他不想让对方又忙碌起来。
“那我去把肉烧着,”韩父是闲不下来的,特别是今儿儿子回来了,自然是想多做些饭菜。
见姚彦视线一直放在红薯上,韩秀才应了,等韩父去了灶房时,韩秀才一把扣住姚彦的腰,“在想什么?”
“在想你就想这个红薯,”姚彦轻声哼了哼,斜眼瞧着他。
“你是说我甜?”韩秀才追问。
“不,”姚彦摇头,一脸严肃的指着韩秀才的鼻子,“看着正经,说话也甜,就是喜欢放屁。”
如此不雅之词被姚彦说着的时候,韩秀才都觉得可爱得很。
他拿过旁边的火钳戳了戳那被烤熟了一面的红薯,又在姚彦眼皮下为红薯翻了个身,“我可从没骗过你什么,姚兄这么说,我会难过的。”
“你没骗?”
姚彦翻了个白眼,凑到韩秀才面前,白皙的脸上全是控诉,“你不是说只……一次吗?”
嘴巴都疼了才放开。
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韩秀才手上动作微顿,他侧过头,定定地注视了许久姚彦红艳艳的唇后,才暗声回道,“可,是你说还要的。”
姚彦死不承认,韩秀才干脆堵住他的嘴,在听见脚步声这边来之后,一个松开人,一个捂住嘴。
都看着火堆。
“难得姚秀才也在,今儿晚上就在这吃吧,”韩父见两人的关系越发好,自然是乐在其成的,怕姚彦坐会儿就走的他,赶忙过来招呼着。
姚彦应下了。
韩秀才见他耳根通红,手指不由得动了几下。
在韩父离开后,他立马伸出手捏住了姚彦的耳朵,“真软。”
“废话!你的难道不软吗?”
“不软,”韩秀才很正经的看着他,“我、很、不、软。”
呸!
果然是狗男人。
要在韩家吃晚饭,那也得跟家里人说一声,正好韩秀才也无事做,便与姚彦一块儿去姚家坐了会儿,还吃了不少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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