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才果然不生气了。
而另外一拨人则是围着韩秀才。
“吴秀才对姚秀才的意见可不是你说说就能消散的,既然姚秀才如韩兄所说的那般厉害,那咱们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姚秀才教出的学子争气,吴秀才自然就信韩兄的话了。”
韩秀才矜持点头,“他自然会教出好学子的。”
午后的阳光很是安静,即便是秋日的淡淡日光,洒在身上也格外觉得暖和,姚彦从学堂出来,脚步轻快的往家走。
路上遇见不少村民,他们都热情的与姚彦打招呼,不过现在他们都爱称他为“姚夫子。”
而不是以往的姚秀才。
心情不错的姚彦刚走到院门口,便听姚母略带冷硬的声音,“这事儿我可不能做主,要不你等彦哥儿回来问问他?”
“哎哟,你是姚夫子他娘,你说的话,他能不听?”
这声音也耳熟,姚彦将院门推开了些,坐在院子里的两人立马看了过来,左边坐着的是姚母,而另外一边坐着的是衣服有较多补丁的李婶儿。
也就是李三丫的亲娘。
李婶儿被突然推开院门的姚彦吓了一跳,想到来的目的,她赶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姚彦,“姚夫子回来了?我正好和你娘说起三丫的事儿呢。”
“说她什么事儿?”姚彦看了眼面色不太好的姚母,“是不是想叫她回家嫁人?”
“不是不是,”李婶儿连忙摆手,叹了口气道,“不满你们说,那吴家人真不是东西,当初来求三丫的时候,那好话是一串一串的,可现在呢?说什么三丫克他们家,所以连说都不说一声,就把三丫给休了!”
“可我和你李叔都是老实人,再说三丫确实没给吴家生个一男半女的,所以这闷亏,咱们只能咽下去。”
姚彦总算知道姚母为什么脸色不好了,他皱起眉,硬声道,“我就是觉得她在家的时候,干活利索,又和三妹是好姐妹,所以想拉她一把,不想才去铺子多久,就惹来这么多事儿。”
还准备长篇大论的李婶儿顿时哑了。
“如今我都有些怕了,要不李婶儿,你把人带回去,我啊,另找一个省心的。”
“哎别别别,”李婶儿立马摇头,“我这上门也别的意思,就是念叨念叨吴家那群不是东西的,姚夫子,你就当我没来,当我没来。”
说完,便赶紧离开了。
看着她仓促离开的背影,姚彦上前将院门给关上,接而在姚母身旁坐下,姚母几乎是他刚坐下的时候便开了口。
“你知道你李婶儿来是因为什么吗?”
姚彦配和的摇头。
姚母立马火气十足道,“她说以前有吴家在前头,三丫的工钱也就给吴家了,现在吴家和三丫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三丫的工钱就该交给他们!”
“太过分了,”姚彦跟着气愤。
姚母怒气小了些,“虽说他们是三丫的爹娘,可是当年三丫和吴华成亲时,吴家给的那些彩礼,不止一次在三丫被打回家时,被他们拦在家门外,说什么当年吴家给那么多的彩礼,他们不好多过问什么,就当没他们这两个人。”
“还有这事?”姚彦叹气。
姚母使劲儿点头,看着姚彦,“你那时候不是在看书,就是在书院,所以并不知情,就说三丫被那畜生打得落胎,吴家不请大夫,李家也没当回事,要不是三丫命大,她早就死了!”
“实在是过分!”
姚彦又气愤满满。
姚母一拍大腿,“可不!现在好了,有脸来要三丫的工钱了!他们是不是忘了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了?我跟她明说,这事儿我不管,也管不了,她还赖着不走,想也知道是等你回来,学那个畜生让你签什么契条的!”
“别气别气,我不会签的,”姚彦笑着给姚母拍了拍背,“不过这事儿到底是三丫自己的事,咱们知会一声,看她怎么做。”
“那丫头怕是会老实交出去。”
姚母叹气。
姚彦抿唇一笑,“那可不一定。”
于是第二天姚父带口信给李三丫时,李三丫面不改色的点头,“我知道了叔,他们要是再来,我就自己走。”
“那倒不必,你是你,他们是他们。”姚父劝道。
李三丫却不再说话。
等姚父出去跑车后,李三丫依旧如以往那般利索干活,快中午的时候,李婶儿来了。
她还没开口,李三丫便哭着道,“娘,您是不是想逼死我?”
“你这是什么话?”李婶儿皱眉,左右看了看,发现真有人往这边瞧的时候,立马将李三丫拉到角落里。
“还不是想逼死我?”李三丫抹了把眼泪,“东家说让我离开铺子,说我事儿太多了,他厌得很。”
“真、真的?”
那不是一个月没三百文了?
李婶儿捂住心口,疼得很。
李三丫点头,抽噎着。
“没得说了?”
“没得说了。”
李三丫哭得更厉害。
李婶儿听得心烦,随口道,“那就跟娘回去,找个人嫁了,好好过一辈子。”
见李三丫脸色难看,李婶儿柔声道,“放心,这回我和你爹一定给你挑个好的,不像吴家那人。”
“不是,”李三丫抬起头,脸色发白道,“我、我被吴华踢落胎后,大夫就说过,我不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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