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七月初,那是盛况第一次见岑声,说的直白恶心点,便在第一眼种下了情的种子。
她是孤儿。
据说,以前她的父亲是跟在盛非凡手底下混的,后来在抢地盘的时候替盛非凡挡枪死了,盛非凡可怜她便决定收养她,盛非凡对她是不错的,也许是因为没有女儿的缘故,对岑声更多一些宽容偏爱。完全也是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养,盛誉盛况有什么,她也不会差。
盛况高叁时,她高一。
也许被盛非凡从小灌输着“保护妹妹”的思想,对岑声,盛况是放在手心里宠着。
盛誉更多的是看不上这个半道儿插足的外姓人,总是趁着盛非凡和盛况不在时,偷偷捉弄,常常把人惹哭。
明明是上了大学的人,偏偏幼稚到不行。
盛况为了追岑声,什么烂招都用了,人姑娘就是不放在心上。追了几个月,盛况的死缠烂打慢慢奏效,岑声渐渐习惯。
之所以说是一段难忘的情缘,也是因为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短暂。
叁个月。
论谁看了,都清楚,这是过了新鲜劲儿。
盛况当初的追求也不过是新鲜有趣,觉得好奇罢了。
一个孤儿,一个玩世不恭的黑道公子。
怎么看,都是云泥之别。
所有都知道,是盛况抛弃了她,出国留学。
但只有极少数的知情人心里通透,是岑声甩了盛况。
本该薄情的多情,而多情的偏偏生的薄情。
盛况临出国的前一晚,在雨中站了一夜,就为等她一句挽留的话,哪怕那一天,她回头看看也好。
岑声不曾动容,心狠又生硬。
对谁都如此。
到底十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得。盛况渐渐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他随手解开西服纽扣,松了松领带,吊儿郎当,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黑色西服外套被他穿的绅士风度尽显,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这里不合群的根本原因,不像个混混的混混。
出了盛联的场子,他上了车,闭着眼醒着酒,车门从外面打开,一个女人钻了进去,盛况没睁眼,鼻息间是廉价的香气,他不自觉的皱着眉,女人缓缓探身靠近,手指轻挑的勾着他的西服外套,膝盖蹭着他的,整个人都趴附在盛况身上,胸脯不住地磨着男人的手臂。
成年人的游戏,寓意再明显不过。
盛况没躲没闪,更加没有迎合。缓缓睁眼,抬手,两指并拢轻挑的弹了一下女人呼之欲出的胸脯。
车门再度被人拉开,岑声靠在黑色商务车门抽着烟,薄雾之下尽显妖娆,意味不明的扫了眼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嘴角牵笑的吐了口烟,嘴上清冽简洁“滚。”
直达眼底的冰冷,多少,岑声的名声女人还是听过的。
嫌她多管闲事,又敢怒不敢言,有些哀怨的看向一旁的男人,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希望他能开口让自己留下,如果是盛况开口,结局肯定大不一样。
可盛况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兴致不佳,女人也算看明白了,不甘不愿的扭着下了车。
岑声吸了一口烟,将手里的烟蒂捻灭,拢着外套上了车,呈着笑意“你还真是不挑。”
盛况挑了下眉心,轻笑“吃醋?”
“是啊……怎么办呢……这十年,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呢,哥哥……”
盛况眼里微微闪动。嘴角僵在那里。
两人在一起时,一次,被岑声发现有人偷偷往盛况桌洞里塞内裤。
就是那种布料少的可怜的绳状丁字裤,被岑声知道后,发了好大一通气。
那时候盛况是怎么哄她的?
岑声至今都还记得他不正经的模样,手里勾着丁字裤,眼里勾勾的望着她,有几分认真。
——岑声,勾引我的,主动送上门的,并不是所有我都会来者不拒。看的,还是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如果那个人是你,完全不需要做这些花里胡哨,简单一点,你只需要叫我一声哥哥,我就会上钩。
从那天,岑声这句哥哥就不离嘴,更夸张,还因为这,盛况的第一次梦遗还交代给了她。
岑声见奏效,大着胆子靠近,唇距离他的有一厘远,被盛况拽住,微微一拉,扯开两人的距离。
被盛况无趣的打断,没有想象中的难堪恼火,岑声有些失望是真的,失神的看着他的唇,干涩的舔舔自己的,笑“欢迎回国,哥。”
盛况一脸淡淡,只有心里明白,一丝涟漪,内心深处在激烈的挣扎。
岑声从窗户里看去,外面门口堆着几个人,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起码现在的身份,也不允许她再多做停留,于是拉开车门,腿刚迈出,就听盛况清清淡淡的问“岑声,你究竟想干什么?”
岑声下了车,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管理好表情朝着不远处盛联门口徐徐一眼,回身弯着腰,手随意搭在车上,像个许久不见的老友,轻松自然“我以为,我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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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勾引,但又确确实实是在勾引。
Pо②零②㈠.cом 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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