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穿。”
“好。”轩辕彻转身进内室,片刻后,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件外衫,“穿上这个。”
“这……”
轩辕彻竟然拿了一件他自己衣服出来!
就在凤浅还在犹豫时,轩辕彻已经替她将衣衫穿好,尽管是件半短的外衫,但罩在凤浅身上,也差不多到了膝盖下面了。
阿彻的衣服实在是太大啦!
只见轩辕彻半跪下来,替她将衫带仔细系好,“这样就可以了。”
“阿彻,你系衫带的速度应当慢一点。”
“怎么了?”
“你难得穿得像今日这么庄正,会让我有一种被求婚的错觉,我还想多享受一会儿呢!”
轩辕彻看着面前傻乐的浅浅,心里仿佛像被柔软的棉花撞到一般,他伸手摸摸浅浅的脸颊,眼底里满是浓浓的笑意。
在不久的将来,向他的浅浅求婚时,一定会跪到她满意为止的。
往常看到的积雪已经差不多都化了,连墙院里的春花都有打苞的迹象,凤浅穿着那一身逶迤长裙放肆地在长街上奔跑着,轩辕彻本想提醒她小心些身子,但看着那个在暖阳下奔跑的女子,简直就是个活泼的小姑娘,他实在不忍心出声提醒。
“姑娘,劳烦您稍微往那边挪一点儿。”
许多搬杂物的短工伙计也趁着天气不错,都出来装潢的装潢,整修的整修。
“果然天气好了大家干起活来都有劲了呢!”凤浅看着街道上的店家伙计们忙碌的样子, 转身问轩辕彻,“阿彻,我们出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万金阁的伙计们这么忙碌啊?”
“这是在为星帝的生辰做准备呢!过两日万金阁应该也要筹备起来了。”轩辕彻指着不远处的楼檐上挂着的祥瑞图样,“浅浅你看,现在的帝都家家户户都会挂上象征长寿的挂饰,来为星帝贺寿。”
“原来是这样啊!”
凤浅抬头望着那些红色挂饰,后面忽然有人喊道:“是凤浅陛下吗?!”
转头看去,是那个叫甘棠的女孩,她手里也正抱着不少用来装饰屋子的挂件,身旁跟执安,手里也拿得满满的。
“你们医馆也要装饰吗?”
“星帝的生辰是很重要的日子,往年到了星帝过生辰时,整个帝都的店家百姓们,都会把自己家重新装饰一遍,替咱们圣上祝贺呢!”甘棠说着把自己怀里装饰物拿出一个来塞到凤浅手里,“凤浅陛下,这个送给你,祝你来年平安诞下孩子。”
凤浅接过甘棠递来的小物件,虽然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挂饰,但这里面可是饱含了别人对自己的祝愿。
“甘棠,谢谢啦!”
执安倒是对这类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周大夫还在店里等我们,走吧!”
“那我们先走咯,你们慢慢逛!”
甘棠说着跟执安先行离开,临走时,执安还转身看了凤浅一眼,只是凤浅心思全都放在甘棠送的那个小挂饰上,全然没有在意到执安。
轩辕彻对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倒是有些戒备,虽然辰琅说跟执安是旧相识,但是两人相识的过程也有些过于不可思议了。
这个叫执安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阿彻?阿彻?”
“浅浅叫我吗?”轩辕彻听到凤浅在身边唤自己,赶忙将神思拉回来。
“对啊,我问你这个挂饰好不好看呢!”
“好看。”轩辕彻看着凤浅手里的那个小小的吉祥锁,“回去以后把它挂在浅浅的床头,让它保你和孩子吉祥平安。”
“让一让,让一让!”
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一阵急乱的马蹄声,饶是那马车距离凤浅还有好一段距离,轩辕彻也立刻紧张地将凤浅护在身后,一直到马车飞奔过去之后,才放下心来,问:“可有被吓到?”
“阿彻你紧张什么啊?我怎么会被一辆疾驰的马车吓到。”
凤浅说着抬头朝马车奔去的方向眺望,说道:“倒是那马车看着挺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是玲珑城的万金阁。”
“你看清楚了?”
“前些日子不是子襄大婚吗?北燕的万金阁来信说不日会送来一份贺礼,看这架势,应该是时灵溪来了。”
“公子襄的表妹来了呀!”凤浅想起当日在玲珑城和时灵溪对赌的场景,不禁笑道,“这帝都是越来越热闹了呀!”
且说当天在玲珑城接到表哥娶亲的消息时,时灵溪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将那书信反复来回看了好几遍,确认新郎官是自己的表哥公子襄后,便开始四处打听那个叫彦幽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嫁给表哥。
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彦幽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江湖琴师,机缘巧合下救了公子襄一命,所以才被少阁主迎娶过门的。
时灵溪小时候去帝都时见过公子襄一面,偏偏就是那一面,让小女儿彻底记住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从帝都回来后,时灵溪心里除了表哥公子襄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可惜自己那个表哥似乎是个绝不耽于儿女情长的人。
特别是在帝都的千秋坊出了那样重大的意外后,玲珑城为了辅佐公子襄重振公子氏,连从前完全不会沾染的黑道生意也开始涉足,开赌坊、走黑镖,只要来钱快的生意,他们家简直是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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