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爷子点头,声音苍老,“好。”
和尤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齐续文等人才离开他的房间。
正儿似乎是知道父王心情不好,搂着他的脖子,一连亲了他好几下,嘴里不停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像是在安慰他。
齐续文笑了,“正儿真乖。”
许舒妤也抿嘴一笑,正儿人小鬼大,以往她一生气,他便会撒娇装可怜,要是不管用就要抱抱,反正就是有办法让你不生气。
尤寻远看了他们一家三口,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走了一段路后,才问道:“吴王那边,你有什么办法?”
吴王瘫痪在床,而且是为了救丰靖帝才变成这样,丰靖帝肯定不同意齐续文对吴王下手。
齐续文意味深长道:“以不变应万变。”
尤寻远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听言也不多问,“此事我已经帮不上忙,你自己有主意就好,我和陈姑娘的婚期你应该知道了,到时候记得来喝杯酒就好。”
“我可不是一杯酒就能打发的。”
齐续文想到陈慕良,莫名觉得尤寻远可能得让人抬进洞房。
“表哥,你酒量如何?”
尤寻远不明其意,“一般,怎么了?”
齐续文拍拍他的肩膀,略微同情地看他一眼,“保重。”
回到马车上,许舒妤没忍住笑了,“相公太坏了,干嘛吓唬表哥?”
齐续文将正儿舒服地抱在怀里,“我哪有吓唬表哥,慕良有多疼爱陈姑娘,娘子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他能轻易放过表哥?”
“相公猜错了呢。”
“哦?”齐续文疑惑地看向许舒妤。
许舒妤也不卖关子,解释道:“相公能想到的,茜茜自然也能想到,她早就和陈伯母说了,陈公子若是敢灌醉表哥,她就不嫁了。”
齐续文听到这话,哈哈笑了,“陈姑娘厉害,这招够狠。”
自从陈慕良成亲后,陈夫人为了陈茜的婚事操碎了心,现在好不容易嫁出去了,若是因为陈慕良搞砸,陈夫人估计杀了陈慕良的心都有了。
于是,本来很难缠的大舅哥尤寻远还没有经历过,就被陈茜解决了。
齐续文感叹,“陈姑娘还真是贤内助啊,”这般未雨绸缪地替相公着想。
听到这话,许舒妤偏头看他,幽幽道:“相公的意思是舒妤不贤惠?”
齐续文听言一愣,直直地看着许舒妤。
许舒妤本是想开个玩笑,现在被齐续文这么看却有些别扭,“相公有话直说便是。”
齐续文靠近许舒妤,嘴角上扬,勾唇道:“娘子贤不贤惠可不用我说,王府上下都对娘子赞不绝口。”
许舒妤听言,眼底满是笑意,“相公说话便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因为......想做坏事啊。”
说完,齐续文便堵住许舒妤的嘴唇,轻柔吮吸,轻松地扣开她的牙关,勾住她的香舌,熟练地挑逗她的神经。
亲下去的那一刻,齐续文还没有自己怀里还有个人,抬手捂住正儿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这少儿不宜的一幕。
正儿坐在齐续文怀里,一开始还以为父王在跟自己玩游戏,咯咯直笑,可时间一长,他便受不了,抬起小手想把齐续文的手扒拉下来,可他那点力气哪里够用。
正儿握住齐续文的小拇指往下拉,齐续文的手纹丝不动,他倒是累得直喘气。
见实在没有办法,正儿的嘴一嘟,嘴里“咿呀”地叫唤,想提醒齐续文放开他。
可齐续文现在正压着许舒妤占便宜,哪里还会记着正儿,于是马车内充斥着两种声音——男女暧昧亲热的声音和婴儿咿呀的声音。
正儿还算乖,齐续文没有搭理他,他也没哭,咿呀了一会儿便累了,然后就靠在齐续文怀里睡着了。
“王爷,王妃,到了。”
马车外,何顺的声音响起。
许舒妤终于回神,连忙推开趴在某处乱亲的齐续文,脸色微红,眼中泛起水光,声音绵软,“相公~”
齐续文只得直起身子,一脸遗憾,显然感觉到得有点早。
许舒妤都不想看他,连忙将齐续文方才解开的衣带系上,整理衣衫,刚整理好,许舒妤突然一愣,随后似是想起什么,失声道:“正儿......”
话还没说完,一抬头便看到齐续文怀里睡着正香的正儿,许舒妤顿时松了口气。
齐续文勾勾唇,戏谑道:“真感动,娘子终于想起我们儿子了。”
许舒妤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她这样都是因为谁?
随后,许舒妤便起身下车,然后从齐续文怀中接过正儿,他可能是真的累了,这样都没醒。
回到宁安殿,厨房已经将午膳准备好,齐续文用了午膳,小憩一会儿,他便去了兵马司衙门。
次日,丰靖帝正式封笔,齐续文也开始放假。
这段时间,楚王在丰靖帝面前表现得十分上进,不懂就问,印象分挽回不少。
齐续文看在眼里,却是没有丝毫波动,他本来就不曾寄希望于丰靖帝会这么快放弃楚王,他得帮忙加一把火。
很快就到了年底,齐续文带着许舒妤和正儿去参加宫宴,正儿穿着新衣服,头上带着圆帽,看上去很是可爱。
刚到了大殿,沈琳琳和陈茜便凑过来,一人握着正儿的一只小嫩手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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