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也悄无声息扶上她的腰。
这个姿势,这个距离,已经足够暧昧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孙鸢扭了扭腰,企图摆脱沈廉的手掌。
沈廉手臂一紧,两人贴得更近。孙鸢的动作起了反作用。
这次沈廉不再退步。
沈廉难得强硬一次,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怎么会轻易罢休。
在孙鸢面前,沈廉一直都是温润待人的主,和他相处时感觉寒冬时和熙的阳光洒在身上,令人非常舒服,对孙鸢更是百依百顺。这才让孙鸢忘了他的本性。
一个被亲信爱人背叛过,经历过生死的王爷,怎么会是这样的性格。
怪只怪沈廉从未在孙鸢面前展示过这一面。他就像匹藏起利爪的狼,披上温驯的皮,迷惑了孙鸢的双眼。
孙鸢紧闭着双唇。
之前是因为和先皇左相之间的约定,现在是她不愿了。
还是不说。沈廉心里一沉,行动快于大脑,双唇狠狠压上孙鸢的唇,轻咬摩擦。
沈廉按住孙鸢乱动的头,手插进发丝间轻轻揉搓,大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双颊。
在唇压上来的时候,孙鸢脑袋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想的却是在这里亲会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真是乱来。
孙鸢听见她之前的坚持一瞬间崩塌,她无声叹息一声,双臂圈上沈廉的脖子。
算了反正这些事都快被解决了。
反正她不久之后就要离开。
等两人唇瓣分开的时候,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沈廉抵着她的额头,低哑地开口:还是不说?
孙鸢用沉默回应他。
沈廉正想再开口,却敏锐听见有人踩断枯枝的声音。
孙鸢和沈廉同时一惊。
有人看见了!
沈廉低低骂了一句。
孙鸢冷静道:抓住她!
沈廉只来得及嗯了一声,施展轻功追上偷窥的那个人,轻轻瞥了眼她的脸就提着她的后衣领回到孙鸢身边。
那个宫女捂着自己的脸,神经质喃喃道: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孙鸢心里忐忑,有些出神,不住擦拭被吻得红润的唇。沈廉盯着她的唇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然后把人丢在地上,道:人逮到了。
这个宫女一直捂着自己的脸,孙鸢倾耳细听她口中的话之后才不确定地喊道:
青竹?
青竹左手食指和中指分开一个缝隙,露出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她瞪着眼看着孙鸢:娘娘
原本青竹的眼生得大,这么一瞪,反倒有些吓人。
孙鸢略略皱眉:青竹不是已经被蔡公公带走了?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
这事倒不是那么复杂。
青竹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在宫女中又会做人,因此每个宫都有几个熟人,包括淑房殿。
说来也巧,今日蔡公公领的人当中就有认识她的太监,他们之间的关系颇好。
不知道她这个熟人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蔡公公放她走了。
青竹还记得临走之前,蔡公公狭长斜挑的眼冷冷地横着她,用尖细的嗓音对她说:洒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放过你,你可不要再惹事,连累了洒家和这几个小子。
这句话犹在耳畔,青竹面如死灰。
她犯了事,宫里已经待不得了,她想偷偷溜出宫找个活计,好好活着。挑了跳僻静的路出宫,没想到撞见了端和亲王和太后之间的奸|情。
这等皇室秘辛,就这么被一个小小的宫女知道了。
孙鸢道:蔡公公放走你了?
青竹颤着声音道:是是奴婢自己逃出来的
不可能。
如果不是蔡公公主动放人,青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是真是她偷跑了,以蔡公公的手段,恐怕她还没有跑几步就被他捉回去了。
青竹不说实话,孙鸢失了耐心,对沈廉道:处理了。
这三个字一出口,青竹身体一颤,绝望的情绪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体中冒出来。青竹一把抓住孙鸢的裙角,痛哭流涕求饶:娘娘娘娘,您放过奴婢吧奴婢一定不会将您和王爷的事说出去放奴婢一条生路求求您王爷
孙鸢任她抱着裙角,闭了闭眼。
青竹本身就是要被处死的,不知何故被人放了一条生路,却恰巧撞上了他们。要是不及时处理了,被有心之人从她嘴里撬出这些话,恐怕会给他们惹上更大的麻烦。
这里一个不小心就会死,要是孙鸢不及时处理掉这个隐患,下一个死的就会是她自己。
沈廉更不用说。
处理一个宫女不需要孙鸢动手,沈廉会替她处理了。何况本就是他硬要在这里亲她
青竹见两人不为所动,便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她擦掉眼泪,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
孙鸢叹了口气。
如果青竹没撞上他们,或许会有一条生路。
吴丰派出去的人没多久就回来了。吴丰道:太子殿下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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