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呀!因为她看见不该看见的诡异现象。
「把喜帕掀了吧,盖着喜帕不好喝水。」凤冠好重,压得她颈子仰不高,水都喝到下巴了。
「嗯,你等我。」皇甫少杭拿起红绸布上一边镶金一边镶玉的喜枰将喜帕挑开,一张淡妆轻扫的小脸展露眼前,美若天仙。
而喜枰的一金一玉为金玉良缘,可讲究了。
「啊!重见天日了」终于见光了。
「胡说什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被囚禁多久呢!」皇甫少杭笑着往她鼻头一点,眼露宠溺和情意。
黎玉笛也笑了,是笑苦差事好不容易结束,不用再忍。「盖着这玩意很不方便,我好几回差点踩到自己的裙子,眼前的视线被遮蔽,听得见人声看不到人,心里憋得慌。」
「就这一回,以后不会了。」他顺势坐了下来,修长手指往她细嫩的脸儿一抚,一如想像的滑嫩。
黎玉笛失笑地一睨。「你想我嫁几次呀?」
「只要是我,你想嫁几次都行。」闻着女子体香,他都心猿意马了,两只手开始不安分了。
「牛留给我。」一想到无数的牛料理她就嘴馋了。
一提到牛,双目倏地一冷的皇甫少杭冷冷扬唇。「好。」
「人家那么用心给我添妆,我不收不好意思,牛肉可是好东西,牛骨头熬汤很补身,牛角切下来雕花制成工艺品还能卖钱,你看人家多有诚意,那些牛起码有上万头。」数大就是美,十分有爆发力。
古代的牛多为耕牛、水牛,肉质比起肉牛差多了,可一次要找齐上万头牛也不容易,连她都不得不佩服那位郡主,不惜砸下重本也要破坏婚礼的进行,最好让牛群踩死她,那就更完美了。
「牛有毒。」瞬间暴毙,可见毒性之强,中毒而死的牛肉不可食。
黎玉笛说的话像在绕圈子。「是毒也不是毒,它没有丝毫毒性,就算吃下肚也不会致命,可是若散在空气中,接触到大面积的皮肤,便会在眨眼间锁喉封脉,喘不上气了不就暴繁而亡?」
人都有穿衣服,露出面积少,牛则不然,何况她也让皇甫少杭的人做好后续处理。
原来没毒「阿笛,你用毒小心点,别一手抖就往我身上洒,咱们还没生崽呢!」他珍惜性命。
她闻言一笑,露出白皙贝齿。「乖,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就不用担心,你这条命我还是挺珍惜的。」
「嗯!我家阿笛真好。」他凑上前,啄了一口。
两人越说越亲热,也越靠越近,欲哭无泪的喜娘尽量把自己的身子缩小再缩小,希望他们没有发现她。
可是她听到什么,清绝秀丽的新娘子居然会使毒,还把牛给毒死了,甚至威胁逍遥侯这个京城一霸不可心生二意,要不然管他是谁,这
娘呀!这喜钱她不赚了行不行,听了这些「秘辛」还有命活吗?谁来救救她,她不想死
听到响动,眉头一皱的皇甫少杭抬起头,脸色当下变得不悦。「你怎么还没走?」
抖到不行的喜娘灵机一动。「交、交杯酒还没喝」
「噢,我倒忘了这回事,斟酒。」合卺酒必须喝,一生和美,圆圆满满,夫妻白头。
「是。」抖着手,她斟了两杯酒,一杯交给新郎,一杯交给新娘,然后僵着身子往床尾退,看样子她暂时还不会死。
「退下。」多个人太碍眼,木头似的。
一听到这两个字,喜娘差点哭出来,喜极而泣。「是。」
当她快退到门口时,皇甫少杭又喊了她一声,喜娘当下一颗心快吊到喉咙口,面色惨白。
「拿去,赏你的。」
一包红封丢了过来,她一摸,里头厚厚一叠银票,她当下好听话成串的流泄。
等走出了喜房,她才发现背全湿了,还能拧出水呢!
「阿笛,喝一口就好,这酒烈。」皇甫少杭一口喝干,却只许她小抿一口,剩下的他全喝了。
「这叫烈?」古代的酒都太淡了,要蒸馏三回以上才叫烈酒。
闻言他轻笑,往她白玉般的耳肉一咬。「是烈呀!没瞧见我都醉了,可你不能醉,咱们还等着洞房花烛。」
面一红的黎玉笛难得有一丝羞意,小手轻推他。「还不出去陪酒,一会儿你那狐群狗党就来催了。」
「不去,他们没我媳妇儿好看。」他就是重色轻友。
她往他脸上一刮,羞他。「少说些花言巧语,你再嘴甜也没有便宜可占,乖乖的接客去,不然他们就来闹了。」
这群京城纨裤子弟最擅长的是吃喝玩乐,尤其会玩,闹起洞房来只怕连圣人也吃不消,一个个疯了似的。
「阿笛,你的心变硬了,居然不留我。」他明明没发帖呀!那几个下流胚子居然不请自来。
「我本来就是铁石心肠,你不晓得吗?」
她对人天生没热情,要慢慢相处才累积得出情感,要不是他死缠活缠缠她缠得紧,加上脸皮厚度无人可及,他也不能抱得美人归。
追妻不怕辛苦,不要脸就对了。
看她板着脸扶着凤冠,皇甫少杭好笑又心疼的帮她取下,「等下我叫你的丫头进来把妆发卸了,酒宴没那么快结束,你梳洗一番先眯一下,养足精神等我回来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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