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歌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但她只是安抚着池南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长姐,青檀还好吗?
她她已经不在了,池衡华本意是让青檀来,但青檀不肯,便被池衡华灭了口。
池南音长长地叹了一声气,气声发颤,长姐,辛苦你帮我好好安葬了她吧。
我会的。
池惜歌一边抱着池南音安抚她,一边望着门庭之内坐在轮椅上的晏沉渊。
她有问题想问晏沉渊。
这是晏沉渊做的局,为的就是逼到池衡华无路可走,只能作出对池南音下毒手的下下策。
如果今日四妹真的死在了碧婵手里,池衡华看似与晏沉渊划清了关系,但实际上也触怒了西北大将姜剑望,姜剑望早有不轨之心,正好趁此机会入京找晏沉渊讨说法。
如此,便对应上了前一世的事,陛下佯装大怒,必将铲除池衡华,擒拿姜剑望,削弱顾凌羽。
而晏沉渊素来与顾凌羽不睦,便可坐收渔利!
明明晏沉渊的局已将成型,他为何一直未对池南音下手,甚至还阻止了碧婵?
晏沉渊只是看着她狐疑的眼神,就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捻了下佛钏,晏沉渊看在她深夜跑来也要救池南音的份上,给了她一句答案。
我乐意。
池惜歌不寒而粟。
果然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局势要怎么走,也只能看其心情听其安排!
她跟他斗了两世,竟依然有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池南音听了晏沉渊那句没头没脑的我乐意,才想起来这王八蛋还在自己身后盯着,便松开了池惜歌,抹掉脸上的泪水,努力地笑着说:长姐回去吧,夜色已深,再不回去你都该看不见路了。
小音儿,长姐就快把你救出来了,你还信我吗?
信的呀,我当然信了。池南音扬着笑脸点头。
那你就乖乖听话,记着长姐跟你说过的,好不好?
嗯!
我可乖了,天天一箩筐的谄言媚语往姓阉的身上砸!
池惜歌越走越远,池南音伸长了脖子还在看,又不敢踏出门槛,模样有点滑稽。
看好了吗?晏沉渊问。
好了。池南音缩回脖子,深吸一口气,堆起柔婉笑意,谢谢国师大人让我见长姐呀。
晏沉渊在心里冷嗤一声,你谢我才怪。
你恨不得我被一雷劈死才是真。
你长姐聪明伶俐,竟教了你这种蠢法子。
推我回去。晏沉渊说罢,展危就闪到了一边,把推轮椅这等绝对重要的任务交给了池南音。
轮椅好重的!
池南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推得动,身子都倾斜起来,脚掌使劲儿在地上蹬着,偏偏这砍脑壳死的晏沉渊还一直跟她说话,她真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看得展危又在拼命憋笑,好惨一池四姑娘!
你与你长姐关系很好?
当然了!她是我姐!
晏沉渊听着她这藏不住恼意的语气,牵了下唇角,又慢悠悠地问:你知道她想怎么救你吗?
不知道!但我希望她不要救我!
哦?
国师大人计谋无双,我长姐那点雕虫小技,呼~怎么逃过您的法眼呢,呼~所以呢,我不希望我长姐以卵击石,呼~
原来如此。
呼~是的哦~
她真的要被晏沉渊这慢慢悠悠悠悠哉哉的语气气得背过气儿去了!
他娘的!
经过阴春池时,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湖水,不知道这么推进去,能不能把这姓阉的淹死!
展危水性不错的。晏沉渊慢慢悠悠悠悠哉哉地说。
池南音膝下一软,这个逼他是不是会读心术?!
国师大人说什么呢,展小公子水性好不好,干嘛要告诉我呀~她装疯卖傻。
防止哪天我被心有歹念的人推入池中,试图淹死我。晏沉渊抬着眼皮稍稍向上看,颇用了些力气才忍住笑。
哈!哈!哈!池南音干笑几声,掐着嗓子掐出了最柔软的声线:天下无人不敬重国师,谁会有这样的想法呀,国师大人您多虑了啦~
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池南音实在是推不动这破轮椅了,轮椅和晏沉渊加起来,真的重得要死啊!
她冒了一身的汗,停下来手臂搭在轮椅上,手指拍了一下晏沉渊的肩:国,国师大人呼~不如,不如我们赏赏月再走吧,呼~
拍完了他的肩膀,才有些尴尬。
她,是,真,活,腻,了,么?
晏沉渊偏首,看到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细滑柔嫩的小白手。
再看着这只手,一根一根地抬起手指。
池南音就在晏沉渊的这目光之下,颤抖地收回手,抱着自己的爪子说:我的手很难看的,一点也不好看,你砍了喂鱼,鱼都不吃的!
既然这样,那你就先留着吧。晏沉渊终是忍不住笑意了,嘴角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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