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这么做了,林琅琅那些人还是会对晏沉渊下手,也就是说,依旧难逃厄运。阿雾问她。
池南音笑道:想过的呀,我就是求个心安呗。而且我觉得,姓阉的讨厌归讨厌,但人家怎么说也是一权臣呀,只手遮天搅弄风云,当得起一声枭雄吧?不说这些小手段能不能杀他,就算真要杀他,也应该是坦荡磊落的,不是吗?
池南音记得,原书里就是这样的。
虽然她长姐恨透了国师作恶多端,但从来不屑肖小手段,从来光明正大,甚至因此得到了晏沉渊的尊敬。
得到敌人的尊敬,才是最有意义的褒奖。
你是不是在吐槽池衡华?阿雾乐道。
我就是在骂池衡华,你有见过让自己的女儿去色i诱政敌的吗?什么垃圾东西啊!池南音气声骂道。
你自己不也有这想法吗?阿雾吐槽。
不一样的,我想色i诱了姓阉的,是为了自保,而且我只是说说而已,池衡华这叫利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估计姓晏的对你也没什么兴趣,人家残废呢。阿雾吱吱笑道。
池南音听着也笑了一下,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我呢,会牢牢记着长姐的话,能拖一日是一日,顺从听话有什么难的,我讨好姓阉的就是了,我长姐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池南音说这话的时候,可怜兮兮地瘪起了嘴。
她想姐姐了。
这个国师府,真的好可怕啊。
国师晏沉渊,也好可怕啊。
池南音转身回了雁芦阁,饭还没吃完呢!
等池南音身形不见了,展危才推着晏沉渊从阴影处走出来,望了望雁芦阁前院的拱门,笑道:这池四姑娘,果然是不同些,是吧,大人?
晏沉渊只是看着湖面,摩挲着佛钏玉珠,莫名说道:瑞亲王近日可有异样?
并无,倒是前些日子乞巧节,他请了不少人去他府上赏花灯观烟火,听说与池府池惜歌相谈甚欢。展危回道。
晏沉渊抬了下眉头,哦,就是他第一次见池南音骂人跑步那天?
不过因为今日池惜歌的话,属下已派人前去探瑞亲王的底了,不论有无过错,都是有错。展危道。
晏沉渊转了下佛钏,道,人手撤回来。
啥?展危一怔,但赶在他家大人奚落自己之前,又赶紧说道:是,属下会立刻安排下去!
晏沉渊正准备叫展危推自己回去歇息,陡然见到湖中一池白鱼齐齐翻了肚皮!
想来是方才那瓶飞仙露入湖触底,磕到了湖底的石子,撞开了瓶塞,毒水流了出来。
展危发白了脸色,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额滴老天爷啊!
这个池四姑娘都干了些啥啊!
这白色鱼儿名唤玉鳞,通体雪白自带冷香,且喜食生肉。
待得将这些鱼儿喂得白鳞换血鳞,就是成熟之时,取其鱼骨,国师大有用处。
而且玉鳞难得,当年国师寻遍天下,也就寻了这么一池回来精心饲养着,想再得一池玉鳞,怕是绝无可能。
这一池鱼,已经养了足足五年了!
好不容易养到了鱼目泛红,稍见成效,结果,让一瓶药,毒死了?
毒死了?!
死了?!
展危默默地退了一步,抬头望天咽口水,池四姑娘的漂亮脑袋,今日只怕又不好保了。
晏沉渊望着那一池子的死鱼,稍稍用力地握了一下佛钏。
又想杀她了。
连着瑞亲王也想杀了。
池惜歌也是。
推我进去。晏沉渊捏着佛钏,沉声说道。
展危不敢耽误,连忙推着晏沉渊进了雁芦阁,结果又见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
明月几时;嗝,有,把酒嗝;问嗝;青天,嗝!
池南音和小阿雾因为今晚这事儿闹得心烦,又不敢再绕着那一池骸骨的阴春池跑步散心,所以猛地灌酒,都喝高了。
一人一鼠正在发酒疯。
人在地上蛇行乱走,鼠在桌上醉态爬步。
池南音醉间看到了晏沉渊,但酒壮怂人胆,她指着晏沉渊凶骂:姓阉的,我才不怕你!你这个混蛋,你把我抓到这儿,但我长姐会救我的!她可是主角!主角一定会赢的!
姓阉的你杀了那么多人,你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老天爷肯定会收了你的!
呜呜呜,你放了我嘛,我又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你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本事!
她们要杀你所以你要杀她们喂鱼,可是我又不想杀你呜呜呜,你抓我干嘛呀你这个混蛋!
我不要看你杀人嘛,呜呜呜,好可怕啊呜呜呜,你这个变态你欺负人,白雪公主一点也不蠢!
展危的手,微微颤抖。
他僵硬地把头别到一边去,不忍看接下来美人香销玉殒的凄惨画面。
太能作死了,池四姑娘这个排行是真没排错。
四,死,池死姑娘。
她怎么不蠢了,别人给什么都接,她接毒苹果你接毒药,你们一样蠢!晏沉渊嗯,跟醉酒的池南音,对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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