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靠着打他们这些西方部族开拓地盘,四十多年前,隔在月氏和秦国之间的义渠戎成为秦王灭戎的又一个成绩单后,西方诸部都对着秦国都甚是乖巧,连匈奴趁火打劫云中,都是收的赵国故土,对属于秦国的九原郡,都是不怎么去的。
但这些都没有意义,对秦王来说,只有拿下月氏,那才可能得到西域的土地,以及更远的远方。
于是在秦王周游东方之后,又开始兴兵做甲,准备只要新的收成一到,就浪起来。
严江对这场战斗的胜负基本不用怀疑。
如今的中原并不畏惧草原诸部,因为秦赵很大一部分都是游牧之民,在有着秦国庞大国力支持下,有着碾压北方草原的战斗潜力。
所以,严江则专门请韩非喝了茶。
这茶喝得甚无滋味。
法学大家韩非凝视着正在翻看自己手扎的严子,眉头微皱。
没办法,这此都是是他这些年的心血。
但严子删划起来,可真的好不留情,他常常一整页一整页地打出大叉,仿佛自己不是在看韩非子精心修改的法条,而是一本注水严重的书籍。
终于,严江拿上这有两寸厚的重书,将其递还给韩非。
“这就是我的意见。固然,守法而弗度则悖,”严江手指轻巧地点击着桌案,“然天下安定,当平商、重农、重治,而非尽如先前那般重赏、重罚、重战。”
韩非皱眉道:“秦法虽繁复,却算不得恶法,只是六国庶民初入秦国,一时难以习惯,待得时日长久,自然无碍,蜀地、郢陈,不皆是如此?”
对法家而言,秦国就是法家最鲜明最骄傲的明珠,而观念,在秦国一统六国后,膨胀至无以复加,甚至有新兴的法家弗士已经在叫嚣着统一百家,独尊法术。
而秦国人民也不是一开始就是秦国人民的,秦国最开始只有陇西东部的数百里小地盘,然后吞并了戎人和关中,再吞巴蜀,然后是河东和西楚,再然后才是六国。
这说明,戎人可以习惯法,六国不习惯,只是一时的小问题,时间长了,自然会知道依法治国的好。
韩非已经修改了不少法条,严子这种改法,却是有些太过了。
“暴法方赏罚分明,如今天下已定,赏从何来?”严江平静地反问,“西出北地,非富庶中原,赏从何来?”
秦为什么一开始没去打最近的西方月氏、匈奴而是死磕东方六国?
因为没钱赚啊!
打东方有无尽的财富与土地,可以分给将士做战利品,转移内部矛盾。
但现在打月氏和匈奴能分到什么,牛羊还是牧场?
谁要问那些士兵愿不愿拼着xing命换来一片牧场,得到的回复怕是当场就是兵变给他看。
韩非思索良久,方才谨慎道:“法乃治国之基,当徐徐图之,妄然而动,必生乱矣。”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秦国的军功贵族已经成为国家基石,不是想改就能改,想动就能动的。
严江淡然道:“此乃君王烦忧之事。”
阿政会喜欢这种挑战的,权利构架如何着手,他最熟练。
话都说到这份上,韩非还有什么可说的,当然低头认败,和严子一条条争取哪些可以留,哪些非改不可。
……
秦王爱妻一夜未归,当然不满,于是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拖着陛下圆滚肥胖的身体,终于在茶舍里找到了讨论律法到深夜的两人,落到阿江肩膀上,在一边默然听着。
好在韩非毕竟已经是年近六十的人了,到底疲惫,只能收起重点,约严子改日再谈。
道别之后,严子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肩膀,转头看向鸟儿,勾着鸟喙调戏道:“说是老了,我看你是又胖了吧?”
陛下不悦地转过头,不肯承认事实,只是傲骄地扬起头颅,等着阿江安慰。
阿江却只是挠了的挠鸟儿的肚皮,感受着羽毛下的肉感:“是该减肥了,陛下,你看花花与你一般大,都成天上山捉鸟下水叼雨,不求你去抓老鼠,你至少去游个泳啊。”
陛下神色大变,飞快地展翅要逃,却被一把拿住,在挣扎中被拖去了花花的
分段阅读_第 4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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