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忽而发现在边角之处,绣着个小小的辞字,针脚细密,可那字形却有些歪歪扭扭,他不禁一怔,他只知燕承教过阿凉认过些简单的字,却未曾料到阿凉如此有心,竟偷偷将他的名字绣在上面。
近些日子,他的梦中再不见燕承的身影,取而代之的人则是阿凉,每每清晨梦醒,他常常念起梦里的场景,皆是些三四年前的旧事,那时阿凉刚刚陪在他身边,尚能够言语,曾与他提过几句自己的身世,说是有个双生哥哥,不知如今是否还在人世,小声嗫嚅着央他帮着找找。
当时他虽是偏宠于阿凉,但却是怀着拿他做燕承替身的心思,虽是口上应下了,却没真的放在心上,并未差人去寻。又过了一两月,阿凉特意为他做了些自己喜食的点心,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低声问他有没有自己哥哥的消息。
慕辞攥着平安结的手指兀的收紧,脸上露出深深的愧疚,他仍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一番言语搪塞,之后还甚是不耐的打翻了一桌子的菜肴点心,阿凉被吓得连连伏在地上叩着头,这之后他便再为听过阿凉说过半句有关自己的事情。
如今阿凉出宫已是三月有余,他每每想起那夜bi问阿凉的场景,心中便有隐隐的不安,其实他明白燕承从未倾心于他,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那玉坠于他而言乃是寄托情意之物,于燕承来说则是另一番含义,却无关情爱。
阿凉说是燕承赠他的,他当时可以佯装不信,强加一份亵渎之意。可他其实明白,阿凉并未骗他,他只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已渐渐理清自己的感情,屏退了所有伺候自己的少年,每夜里独自呆在寝殿中,他明白阿凉对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他暗暗告诫自己,不日便出宫去寻人,若是阿凉愿意随他回来,自己日后定会好好待他,若是他……不愿,那自己便帮他寻到哥哥,让他日后安安稳稳的生活。
风尘之地,愈到夜深便愈是热闹,妓馆前院中传来阵阵喧闹之声,男人们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荤话,怀里抱着些小倌正饮酒作乐。
本在内屋中休憩着的施老板,忽而只披着件外衣便走了出来,直奔一间卧房而去,小厮打扮的小童正倚在门口抹着眼泪,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房间内传出阵阵催情香的气味,施老板向内一看,便见阿凉倒在床榻上,额角正向外渗着血,他走过去伸手一摸阿凉鼻息,显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怕是不好了。
他见阿凉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极是凄惨,本就一副破败身子,又遭此一番磋磨,定是不堪受辱,存了死志,施老板抬手唤那小童,冷冷说道,“去唤人来,把他丢出去。”
那小童不敢多语,只得去了,不一会儿,便来了两个男人,挟住阿凉瘫软无力的身子,把人扔在不远处一片枯草丛中。
阿凉被人重重摔倒地上,他仍有气息,低低的闷哼了一声,他趴在枯草和碎石之间,小口的呕着血,迷迷糊糊的张合着嘴巴念叨着些什么,一会唤着哥哥,一会唤着慕辞。
忽而一阵脚步声慢慢走近,阿凉强撑起眼帘看去,隐约见到一位长身玉立的男人,手中捏着根玉箫,蹲在他面前,柔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见阿凉不做声,蜷缩在地上打着颤,便把自己的外袍褪了下来,裹在阿凉身上,微微一叹气,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阿凉失血太多,已是支持不住,便在男人怀里昏迷过去。再醒来时,便在一间装饰华美的房间中,男人着了件浅白色的长袍,正端着杯清茶细细品着,端的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气韵。
见他醒了,男人便拿起在小火炉上温着着yào碗走了过来,浅笑着说,“你醒了,我喂你喝yào吧。”
第十章
阿凉就着男人的力道,强撑起半边身子,他倚在男人怀抱中,被温柔的喂下一碗温
分段阅读_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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