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午时后秦宿瑜会给我说说政事,只是我不爱听,后面他也就不长唠叨了。
我睡饱了起来时,看他趴在桌边打瞌睡,手里的书都掉落在地上,这几日是挺忙,毕竟是在秋收时节,各地税收杂务都要处理,我看他夜里都睡得晚,着实辛苦。
我悄悄走去,将书捡起来放到床几上,他动了一下人没醒,我怕他冷,随手扯来薄毯往他身上盖,我手脚重,一下就把他碰醒了,他眯着眼,睫毛又密又长,我心痒的想上手,他就张开双手将我整个抱到腿上,凑到我唇边吻了吻道,“又搞偷袭?”
作者有话要说: 白荷的戏份后面会很少了,没错的话,可能会特别少。
第55章 叫夫君55
我从不屑搞偷袭, 我向来坦坦荡荡,偷摸着那不是我的作风。
我抵着他的头,抚到他的眼尾处,“今年不是水旱多, 怎么还会忙成这样?”
我的意思是各地收获不多, 按理来说, 就农收是没多忙的。
秦宿瑜翻开一个折子给我看,道, “冀州的旱情还在持续。”
我看着那折子, 一时心惊,“早先听谢弭提过严重,这都两个月了,竟还没治好, 都死了快两千人。”
秦宿瑜伸指捏着眉头, 道, “户部拨款送粮没有一点放松过,但那边的灾情却没缓和,眼看着要入冬了, 冀州的百姓今年没有收成, 全靠朝廷接济, 可死的还是多,我不免怀疑……”
“下头官员捣鬼?”我脱口出声道,上行下效,上面没问题,那就是下面有问题。
秦宿瑜赞许的对我笑,“目前是这么想的,御史台那边已经有人下地方去了, 约莫这几天就会回来。”
我嘻嘻两声,“处理政事我也不差,这里面的文章只要好好跟我说,我全会。”
“能的很,那我再问你一个,”秦宿瑜捏我下巴道。
我挺直脊背道,“来来来,让你看看我的宏图大略。”
秦宿瑜将身体靠到后面的软垫上,懒懒道,“户部征税是面向全国各地的,那像冀州这样灾情严重的州府,户部还会按律例继续收税吗?”
这个我会,我大声道,“那自然不会,养民生息,百姓们都遭难了,朝廷是他们的庇护伞,这个时候该做的是轻徭薄赋,再赈灾送粮,方能使他们恢复,谢弭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把他们救济好了,他们会对朝廷感恩戴德,从此更热爱大陈,但如果任由他们遭难,没得把人逼反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秦宿瑜凑我脸边亲一下,深着眸道,“谢太傅没白教。”
我抬手架到他的脖颈上,眼巴巴的瞅着他道,“还要亲亲。”
秦宿瑜低笑着,张唇将我吻住,他吻的又重又黏,我能听见他的鼻息,在我耳边煽动,我的腰不免发酸,伏在他跟前直不起身,我润着眼看他,“难受。”
秦宿瑜便放掉我的唇,抬着我下颌往下来,我立刻咬紧唇,连着眼泪颤出来。
这种熟悉的战栗,让我只想臣服在他手心,他在浅尝辄止,我却难以自持,我感受着他赋予给我的缠绵爱意,我的衣衫掉落一边,他的手追上来,犹似前日那般探寻着,我不断地吁气,声儿很小,我求着他,“不,不……”
不什么我又说不出,我期待又惶恐,明明知道他不会做下去,只是在让我满足,可我不满足,我想要更多,我就是贪得无厌,我想要他的眼里看不见其他,只能被我左右,最好下不来床才好。
这话我是不敢说的,我怕他把我打的下不来床。
我有些扛不住这种黏糊,手胡抓着,腰却越来越酸,我将脸贴到他的鬓侧,细声道,“你又戳我了。”
我想他戳重一点,戳狠一点。
想的脸红,我说出来就更想了,就怕他不干。
秦宿瑜的手一停,身子立时僵直。
我猜他马上就要跑,只得揽紧他道,“不许跑。”
其实我没什么力,他真要跑,我根本抓不住他,我就是赌他疼我,肯定不会逃,顶多被我蹭着当死人,反正他非要穷讲究,受罪怪他自己,我又没逼着他。
秦宿瑜真没动,他看着我,眸中隐藏着呆怔。
很呆的那种,可能是在思考,也可能是在发呆,总之他不走就好。
我也没敢再要求其他,只暗戳戳的轻轻动腰,这种滋味无疑是煎熬,他的眉毛越来越皱,我也越来越撑不住,他猛然将我摁紧,压着声道,“再动。”
我再动了一下,不要脸道,“你说的。”
他旋即伸长手臂兜住我的腿,将我翻到床里,他匆匆跳下了床。
我一脚踢翻床几,抓起一个奏折指着他道,“秦宿瑜,你的贞操迟早是我的!”
他保不住的,我一定要让他开荤。
秦宿瑜拉着驴脸,默默弯腰把床几收起来,他从我手里抢走奏折,顺便拿那奏折拍我头,“满脑子脏,没救了。”
我屈膝团在床侧,抓他裤腰带道,“你守着也没用,我对它虎视眈眈,你逃不掉的。”
秦宿瑜失笑,“前边才说谢太傅教的好,现下又打回原形,谢太傅要知道你这么用词,他大概要羞愧的钻进土眼里。”
我又没用错,虎视眈眈这个词多好,充分形容了我此时心情。
不过他老是把谢弭挂嘴上,这让我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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