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策牵着顾长欢从地牢出来后,两人一路无话。
顾长欢突然止住脚步,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也会说出那般狠毒诛心的话,若是以前,我定会直接给她个痛快。”
“她是一介间谍,且多次陷害你。”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华芝是南邑派过来的人?”
“无影有天夜里看到她独自一人进了桃林,我们截断她放出的信鸽。”
她震惊不已,“那你把她留在身边几年,只是想揪出她背后的人吗?”
可这般行事也未免太冒险了些……
战天策听出了顾长欢话里有话,既然两人已经重修旧好,那有些事他也无需瞒着顾长欢。
“长欢,自我懂事以来,在我身边心怀鬼胎的人,明的暗的多了去了,多她一人,无碍的。”
她原先还以为华芝是战天策的侍妾,没想到人家早已了然于胸,在运筹帷幄了。
“我任由她传信回去,除了好奇南邑想知道什么,以及我在旁人眼中是——”
他突然顿了一下,顾长欢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细微到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麻木。
“我想知道,我在旁人眼中有没有露出破绽。”
自他把顾长欢带回桃花谷后,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一不在嘲笑他在这四年数不尽的彻夜难眠,无论他多想忘记两人的过去,原来不过是徒劳。
他对顾长欢的感情过于沉重,因此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仍然是他的弱点。
“你作饵,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其实你是在保护我和顾家。”顾长欢坚定地说。
他苦笑了一声,眼里都是寂寥,否认道:“你错了,我并非你说的那般无私,华芝第一次给你下药,我无施救之意是因为你的存在于我是一种威胁,自我在挽月楼见你的第一面,哪怕你做什么,我都会揣测你此举有何目的,对我的计划有何利弊得失。”
顾长欢只是轻轻抚上战天策的眉眼,“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挽月楼就杀了我,为何不在四年前离开时就顺道灭了顾家,这样不是更万无一失吗?”
她红唇轻启,声音平稳,让人听不出里头的情绪,在这桃林里,她轻悠悠的几句话仿佛随风而去,却让他醍醐灌顶。
良久,他才回道:“长欢,我舍不得。”
他鲜衣怒马少年时从不看低自己,她知道他那四年肯定不好过,每次听他这般轻描淡写,她都揪心的疼。
顾长欢朝他嫣然一笑,“如果你推测人心,你自便,但是我不准你这般看轻自己,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看着笑靥如花的顾长欢,眼前再次浮现了八年前,她刚为人新妇就随他驻守边疆。
他肩上的责任使他必须走在千军万马前头,但在面对敌军时,只有她毫不畏惧地挡在他前面。
在几日前,也只有她这么傻,愿意喝下那壶茶与他同生共死。
此时,他深邃的眼底竟然全是她,只有她,长欢,你怎这般好。
以至于让人想永远把你禁锢在身边。
……
当她混沌的脑袋恢复清明后,已经被人压倒在床上。
他细细地吮着她的锁骨,不断地重复道说着他对她的执念。
“长欢,闭眼。”
在一片漆黑里,她听到有人说:“不要睁眼,感受我,长欢。”
一只手?覆上她的腰间,腰带被人解开,衣袍随之敞开来。
蔽体的衣物被脱下,温热的肌肤在冷空气的轻拂?下,激起一片颤栗。
顾长欢喘着气,心里忐忑不安,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好奇和恐惧。
微凉的唇瓣在她的身躯上方游离,他故意隔着些许距离,不去触碰她身上的伤口,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扫过,就如若有若无的轻吻,醉人得很。
不知他是有意亦或是无意,他的每次轻抚都会在她敏感的部位旁轻轻绕过,她的娇躯也不禁随着他的掌心而曳动。
“哈……”
隐忍无声的娇喘在他的耳边荡漾开来,每与顾长欢行鱼水之欢时,他最享受的是目睹她慢慢在他面前绽放成花的模样。
修长的手指扫过她的乳尖尖,常年用剑带茧粗粝的指腹撩拨起新一轮的颤栗。
“天策……我……好异样的感觉。”
他轻吻着她的脖子,“那长欢喜欢吗?”
她娇声道:“嗯……太奇怪了……”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观赏着此时身下的顾长欢,她媚眼如丝,微张的小嘴喘着气,仿佛在等着他的承欢。
“怕吗?”
她眼底都是挣扎,但她却奋不顾身地摇了摇头。
“长欢,你应该害怕的,为何不呢……”
不知何时,他的手指已经在她的花蒂上打着圈儿,勾起一缕粘稠的银丝。
他翻开层层花瓣,不紧不慢地滑了进去。
顾长欢就如湖上脆弱的浮萍,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轻点……”
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他额头青筋凸起,双目赤红,哑声道:“你现在无法反悔了,跟我一起万劫不复吧,顾长欢。”
长欢,我舍不得(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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