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看上去像是经常擦拭的,还算干净,不过因为日常通风,稍微沾上了些灰。
他跑到房间门口向客厅探了探脑袋,打断了聂铮与两位老人多是寒暄的对话:“二老,问一下,昨天这里的窗户开着吗?”
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说是因为照顾突然昏厥的林烩耗了太多精力,今天早上才想起窗户忘关了。
于戮蹙着眉又钻回了房间,跑到了窗台处,踮脚又下蹲,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眼睛像是在对焦。
突然走来的聂铮从后方拍了拍他:“有什么发现吗?”
几乎是同时,于戮眉间舒展,笑眯眯地正了正身子,指着窗台上小小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聂队你来看看。”
聂铮疑惑地走过去,心里大致有个底,顺着于戮所指的方向仔细看去:“鞋印?”虽然并不完整,但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在窗台上的印子,似乎被谁抹过,不过没有擦干净。
“对咯,”于戮看着他,“至少也算是多发现了一种可能,你说呢聂队?”
聂铮显然没有他这么乐观,第六感让他觉得这个鞋印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凶手反侦查的能力不会差,就算爬窗,应该也不会留下痕迹。”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身子灵活一些倒是确实有可能爬上来——可以踩着的地方多,而且离地面也不算很远。
于戮叹了口气:“也是,”他盯着那个印子看了一会儿,好像能看见人脸似的,“凶手故意踩上去,又担心我们真的查出来,所以就把印子模糊了?”
“不排除,”聂铮长吁一口气,又回过头看向跟过来的两位老人,“您二位确定不知道昨晚林烩以外的人进入家中吗?”
两位点了点头,沈阿姨道:“我们也检查了一下防盗门,没被损坏。”
聂铮说着“知道了”,又陷入思考。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被凶手耍着玩儿,这线索就像是出于怜悯故意放出来的似的,而且也不知道是误导信息还是真实可靠的。
他久违的又有些不耐烦了,背在身后的拳头轻轻砸了两下墙面,深呼吸让自己淡定。一直原地打转而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这感觉真的不好受。
于戮看出他的郁闷了,苦笑道:“聂队,差不多了?走呗?”
聂铮想想该问的差不多都问好了,“嗯”了一声,被于戮带出来了。
两人找了家餐厅坐下了在吃晚饭,于戮去买了两杯冰咖啡,在手里转了两圈,用自己的衣服擦掉了表面的水,一杯递给了聂铮。
“谢了,”聂铮凝视着手里的易拉罐,“啪”的一声拉开拉环,“抱歉,刚有点失态。”他拿被罐子捂冷的手放在眼睛上敷了敷。
“哎呀没事儿没事儿,”于戮清朗地笑了笑,“一直找不出什么线索,嗯,是挺气人的。”他说着这样批评的话的同时也不禁在想,那凶手为什么要跟他俩耍着玩儿。
“我过会儿去警局,”聂铮喝了口咖啡,“你呢?”
“猪……不对,乔医生找我,我去蹭点夜宵吃。”于戮伸了个懒腰,想尽量隐瞒自己要去酒吧的事。
“去哪儿?”聂铮问道。
“呃……”于戮犹豫了一下,“一家酒吧,哎呀我也是好久没去了。”他还是老实交代了,毕竟这种情况下说去诊所凑热闹总觉得逻辑不太对。
“嗯,”聂铮没有追问,点了点头,两人已经从餐厅吃好东西出来了,正好拦到了辆车,“你乘车去?”
于戮回忆了一下那和警局完全反方向的酒吧:“正好顺路,一起吧,让司机中途到警局了放你下车。”
聂铮想了半天没想到警局附近或者再往前走的酒吧,点了点头:“好。”他并没有揭穿。
一路上儿两人偶尔会聊几句,不过至于案件实在是无法想出什么进展,聊着聊着空气就突然安静了。
……
聂铮从车上下去的时候,于戮舒了一口气:“师傅掉个头,目的地……等等我找找。”
于戮点开了乔小治之前发的地址给司机看了看,只见司机一脸看破一切的表情,从车内后视镜上看他的样子,简直满脸写上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于戮看得出司机师傅想的是什么,不过他也没法解释,自己就是想跟聂铮多呆一会儿,压根没别的理由。
车到了地方,他付好钱下了车,径直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闹门的酒吧门口。
抬头看天已经漆黑了,周围是闹市,不过稀奇的是酒吧仅此一家,就算没有招牌也不怕弄错。
他推开门挤过正在跳舞蹦迪的人群,直往深处挖,老远就能看见这个与大部分人形态不符的身影。
目光锁定了坐在吧台的乔小治,他拼尽全力挤了过去,借乔小治的肩膀把自己拉了过来:“猪医生~”
乔小治脸色不太好,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翻了他一个白眼:“迟到了半个小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戮一脸的毫不在意:“有什么关系嘛,我就跟聂队多呆了一会儿。”
“你个不要脸的,”乔小治喝了一小口酒,“喝吗?我请你。”
“不用,”于戮摆摆手,“服务员来瓶苏打水!”
乔小治看着他,良久没说话,他知道于戮不愿喝酒的原因,自然不会去劝酒。
他拿啤酒和于戮刚到手的苏打水碰了碰杯,喝了一口,问道:“你觉得凶手什么时候会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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