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五)
江之后跟着杜听夏身边默默地飘,好几次都忍不住斜眼望过去偷偷打量,杜听夏这身条纹西装,明明是严肃专业的正装,可略为宽松的外套、微微往上拉的袖子,再配上那条小白点领带,使得他虽然依旧英气高雅,但也多少带上点随性不羁的痞痞气息。
简单点来说,就是帅,且还是非常非常的帅,帅得连身为同性的江之衡只要多看两眼,黑眸就会变成爱心形状。
杜听夏一进书房就开始跟江之衡说正事,可江之衡却没心听对方说话,他呆呆地看着那线条优美的薄唇在他面前张开又合上,心里不知怎的浮起了《洛神赋》的诗句,总觉得里头的形容,放在杜听夏身上完全没有半点违和。
不愧是地府界的洛神,眼前的杜听夏完全是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再配上靥辅承权,江之衡这下他觉得不只眼睛,连他的大脑也快要变成爱心了。
意识到自己好像陷进这兄控洛神的惊鸿貌美中,再也没有什么比这还要糟糕透的事了。
「之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杜听夏说到一半时突然停下,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弹了下江之衡的额头,可语言间的纵容,和眉宇间的无奈,无一散发着莫名暧昧的味道。然此时的江之衡不但脑塞还鼻塞,半点闻不到这不对劲的气氛,满心都是发现自己喜欢上杜听夏的不安,即使对方弹了他额头,他也不过随口回应:「我在听,是在说……在说……那什么小说的事,没问题,我没意见。」
「谁跟你说小说的事。」杜听夏揉了揉太阳穴,好气又好笑道:「亲爱的,我在跟你讨论婚礼的事。」
「哦,是婚礼的事。」江之衡下意识重复了杜听夏的话,然后才意识到不对劲:「婚、婚婚婚礼?婚什么礼?」
「我们下个月都要结婚了,你到现在还慌?」杜听夏笑了一笑,飘上前半环住了对方的腰,再道:「小心点,都是要当妈的鬼,心情大起大落对安胎不好。」
杜听夏轻笑的样子,正好对应《洛神赋》中的「皎若太阳升朝霞」,温柔得来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可如此美色江之衡却没心欣赏,他只觉突然化身了恐怖电影的主角,可最恐怖的是,杜听夏没有突然拿出一把电锯威胁要把他切成块,而是指他肚里怀了个龙种。
「什、什么安胎……」江之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抖的,杜听夏口中的「婚礼」、「安胎」已经够恐怖的了,但对方用充满母爱的眼神望着自己肚子干什么?那里除了脂肪什么也没有好吗?
再说,都已经是死了一次的鬼,哪来的魂魄来培育新的下一代?
杜听夏现在是吃错药还是怎么,第一他是男鬼不可能怀孕,第二他们根本没有发生过关系,还是说杜听夏天赋异禀说上一整天话,其他鬼就能扑通一声怀上了?
「之衡,你现在是跟我抗议吗?」杜听夏不但没有安抚江之衡的惊惶,反而脸露担忧,侧起头道:「果然之衡你是不满我没有跟你求婚吧?」
什么求婚!
江之衡觉得自己快要昏过来,不、是他怎么不昏过去,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会忍不住对杜听夏崩溃咆哮,难道就没有鬼来把杜听夏绑上床灌药吗?
对了,枝可依、不,这里是杜家,那……那阿冬应该在吧?再不济南管家至少也在的吧?
就这样任着杜听夏发病真的好吗?
「听夏,你先放开我。」想通了的江之衡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用尽量温柔的声音道:「阿冬在哪里?我忽然有急事要吩咐……」
「叫老公,都说了好几次不要那么生疏的叫我。」杜听夏忽地脸一黑,硬生生打断了江之衡的话。
「老……老、老公……」江之衡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和未吃药的病鬼计较,一边艰难开口叫出了对方指定的称谓,努力把话题回来:「阿冬在哪里?」
「阿冬不就在这里吗?他一直在你后面。」杜听夏轻轻拨开江之衡额前的几条刘海,温柔的样子有如一阵春风拂过,可被他如此触碰的江之衡,不但没有春天的感觉,反而露出被闪电击中的表情,就差没有当场尖叫出来。
不怪江之衡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他背部和身后的墙距离不到三十厘米,阿冬平白没事飘在他背后,不觉得很毛骨悚然吗?
杜听夏没有感知到另一半的惊骇,还贴心补充道:「看,不只阿冬,阿西、小枝和南管家都在呢。」
江之衡一双眼瞪得老大,所以他后方挤了四只鬼?在排队等杜听夏召见?
一想到身后有四只鬼排队,江之衡顿时不害怕起来,他回首一看,只见身后的墙不知何时消失,变成一块泛着白米色光茫的大空地,那四只鬼并排飘在他身后,一脸感动地朝着自己拍掌,而当中的佼佼者正正是自己的贴身管家阿西,他正咬在一块帕子,泪流到整脸都是,被枝可依强势抱着怀里。
「阿西和枝秘书……」江之衡迅速回头,眼下的情势已非单单杜听夏有问题,明显他的员工也跟着出事,然而话到一半他忽然止住——杜听夏趁他往后看的时候悄地单膝跪下,手里还捧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红玫瑰,一脸爱意看着自己。
江之衡觉得不只一道闪电,他可能被至少十道闪电击中,不然他怎会像个女生按着胸口,眼瞩不自控涌出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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