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城中白马义从被灭,此时公孙瓒一路东去,不知多久,忽然看到前面一座营寨,前有大寨后有追兵,公孙瓒又惊又怒,忽然从一座小山上翻了上去,也亏得众人刀马娴熟,便一路奔东面而去。
眼见逃出了十几里,身后追兵已经看不见,公孙瓒才算是松了口气,此时想想蓟县明显的就是一个陷阱,不怪程东太狡猾,也只怪自己心太急了,不过白马义从还有半数,只要缓一缓劲儿,公孙瓒也还能一战,只是正想着这些,前面大路上忽然多出了一个营寨,却将去路拦住,上面插着边军的战旗。
两侧山峦高起,根本不能让马军通行,而唯一的大路又被边军截断,没有攻城器械的马军,面对大寨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绕路而走,公孙瓒哪还敢迟疑,只是顷刻间已经领着大军退去,便准备走另外一条小路,只是那条小路就一定能过去吗?
没有走多远,便遇到了边军的追兵虽然只有两千马军,但是其中却只有四百重骑兵,让公孙瓒当时心中就是一凉,但是狭路相逢,山岭间除去这么一条大路,就算是想要翻过去,一时片刻也做不到,边军也不会给他机会,到了此时,公孙瓒也只能一咬牙:弟兄们,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杀过去;
杀;白马义从精神一振,并不为危险的局势而动乱,随着公孙瓒一路朝边军冲去,反而士气颇旺,相较之下,边军沉寂了许多,但是随着程东一声大喝,前面重骑兵冲起,身后阿突骨力率领马军相随。
两支马军轰然撞在一起,一时间人嘶马鸣,重骑兵不畏刀枪,在边军前面形成了一道盾牌一样,生生将白马义从挡住,无论白马义从多么勇猛,但是却休想一击而溃,不过公孙瓒心中早有计较,遇到重骑兵,在无路可退的时候,却只有一种办法,虽然无法杀伤重骑兵,但是却可以破开重骑兵,只是损失大一些而已,数百白马义从挺着长枪轰然和重骑兵撞在一起,登时见人仰马翻,白马义从这四五百人全都死伤惨重,却没有能杀掉多少重骑兵,但是战马的冲撞之力,却将重骑兵都放倒在地,尽管死不了,也是受了重伤,一时片刻根本缓不过近来,即便是有重甲相护,也是伤的不轻。
程东倒吸了一口凉气,白马义从果然不凡,公孙瓒更是沙场老将,这种时候还是这么冷静,生生将重骑兵摧毁,不过双方的兵力却是进一步悬殊,何况还有一百多重骑兵正在冲锋,白马义从在精明,却无法真正和重骑兵硬抗,等程东率军和白马义从杀在一起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不足八百白马义从。
公孙瓒一杆亮银枪不停的挥舞,炸开满天的枪影,生生撕开一道防御,却是直奔程东而去,程东正要迎上,身边的鞠义却猛地一催马,直奔公孙瓒而去:公孙瓒纳命来;
第二百六十章 夜逃遁
鞠义小儿,休得猖狂;公孙瓒此时早已经放开了一切,此时只为了活命,至于其余的事情早就抛在脑后了,只有将眼前的人杀死,才有冲出去的可能,何况也只有斩杀了程东,才是真正翻身的机会。
亮银枪和大戟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直震的鞠义双臂发麻,这才知道公孙瓒并非是易于之辈,一时间手收起视之心,值得权力应对,可惜已经被公孙瓒占了先机,亮银枪神出鬼没,漫天枪影之中,逼得鞠义还不得手,如此一来,边军攻势自然受阻,大军一滞,被白马义从冲的有些散乱,终究整体来说,边军还不如白马义从的战力,更不如他们的骑术阵型,要不是程东就在前面,此时说不得如何。
公孙瓒一招紧似一招,鞠义一时间腾不出手来,稍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公孙瓒一枪刺来,鞠义一闪身,却被公孙瓒临时变招,化刺为扫,便将鞠义给打落马下,不等鞠义翻身,便一枪刺去,幸好此时忽然一杆长枪过来架住了公孙瓒的亮银枪,这才算是救了鞠义一命,而鞠义也此时反应过来,大戟反扫挡开公孙瓒的亮银枪,这才看到刚才救了自己的便是程东。
此时紧急,鞠义也没有时间说一声谢谢,公孙瓒一枪撞开鞠义的打击,却是催马直朝程东一枪攒来,眼见相近忽然一手脱开,亮银枪化作一道银光,忽然暴涨刺向程东的心窝,程东一惊,想要横扫撞开,却是慢了一步,眼见就要惨死当场,一把大刀猛地从程东身旁探出,和亮银枪撞在一起,将亮银枪荡开。
随着包琼从程东身旁杀出,便和公孙瓒战在一起,一杆大刀挥舞,一时间不落下风,而身后的鞠义也翻身上马,回头和包琼双战公孙瓒,一时间一戟一刀交相呼应,寒光闪动之际,公孙瓒根本无力再去追杀程东。
吁了口气,程东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武艺和公孙瓒相交差的好很多,根本不公孙瓒的对手,勉强上去徒增烦恼,心念一转,长枪顿起,只是大喝一声: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战旗所指,望尘逃遁,杀;
随即领军朝白马义从杀去,身后亲兵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冲上来,保护着程东,和白马义从纠缠在一起,整个战场就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无数鲜血和残肢断臂抛洒,每一时每一刻都有十数条人命填在里面,双方谁也不肯退一步,白马义从战术精湛,不过边军人马众多,后方还有三千精锐兵卒就要赶到,自然不畏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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