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头,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脑补画面,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吧,或许有个球也不错,古代单亲妈妈,有钱有颜,以后带着孩子二婚也不是什么困难。
眼下,先解决住的地方。
............
有了贞缈箐的帮助,她方便多了,去集市不到半日,便买许多家具物什,还买了许多日用品,一马车一马车的往她新家里头拉。她和彩云整理了好几天才算勉强整理完。
有车有房的苏璃,走上了人生巅峰,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就是吃饭,吃完饭就坐在桂花树下晒太阳,偶 尔出门看看风景,偶遇偶遇前来游玩的一些帅哥美女,日子过得十分惬意自在。
不过,唯一忧愁的是,她以前在东宫过惯了好日子,由奢入俭难,每天花钱如流水,之前的一万两,买房买车置办家私后,如今只剩下不到六千两了,光是买宅院就花了近二千两,九邬镇这个地方,虽然小,但屋宅都不便宜,尤其是仙人湖这一处,几乎算是寸土寸金。而且她消费也高,每天这么只出不进,也不是个办法。
她认认真真的数了数自己的银钱,又认认真真的想了许久,随后一拍板,道:“彩云,咱们做点小生意怎么样?”
彩云正在给未来的小宝宝缝衣裳呢,闻言,放下针线,“姑娘想做什么生意?”
苏璃觉得,九邬镇以陶器闻名,但陶器她不懂,而且九邬镇的市场已经很成熟,她一个门外汉竞争力薄弱,况且陶器生意复杂,光看颜昭就知道,三天两头要出门,她一个女人家,很不方便。要不然,干脆开个酒肆卖酒得了,也不用挣多少钱,够生活就好。
嗯,就这么定。
她把自己的想法给彩云说了一遍,彩云也很是赞同。
“姑娘,那我明天上街去问问,看哪里有铺子转手的。”
“也不用上街,就在这仙人湖开一家就是。”想了想,又说道,“就在咱们住的这里,后头街上不是有几个书画铺子生意不大好吗?咱们高价买下两个,重新修缮,做成酒肆,环境装饰得雅致些,那些文人墨客不最是喜欢一边饮酒一边吟诗作对吗?那咱们就提供个场所就是了。”
彩云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那我现在就去问问,看后街上有哪家书画铺子转手的。”
苏璃点头,打了个哈欠,“行,你去吧,我困了,得歇个午觉。”
..............
有了新计划,就有了干劲,苏璃开始挺着肚子张罗起自己的酒肆来。她都想好了,酒肆的名字就叫仙人酒肆,现成的招牌,听起来很是响亮。
买下铺子后,她又顾了工人装修,这般敲敲打打筹备大半个月,仙人酒肆总算赶在冬天到来之前开张了。
仙人酒肆不光卖酒,苏璃还想了几个新点子,根据春夏秋冬为主题,举办些主题酒会,吸引那些文人墨客过来,最好还能留下些墨宝,以此宣扬宣扬仙人酒肆的招牌。不管挣不挣钱,先把氛围搞起来,氛围有了,财路就有了。
她自己挺着肚子,不方便出面,许多事都交由彩云去做,还另外雇了几个伙计在店里帮忙,自己偶尔去酒肆里转两圈。
就这么的,苏璃不紧不慢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优哉游哉,逍遥自在。
第67章 相 遇
韩湘君在朝堂上的雷霆手段令韩湘徵一党应付艰难, 节节败退,眼看太子日渐占上风,便想出一计釜底抽薪之策。
高贵妃向来深得圣宠, 但当皇帝卧病在榻后, 她对皇帝却并不如平日里那般热乎关心, 世态凉薄,人情自有冷暖, 这事屡见不鲜, 众人也见怪不怪。可近日,她突然提出要住进承安殿, 为皇帝日夜侍疾,只因感怀圣上多年的恩宠。
这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令众人侧目。王皇后便是如此, 觉得她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可到底安的什么心,她此时无从得知,只在一旁静观其变。
对于高贵妃的请求,老皇帝感动涕零, 当即同意了。于是, 高贵妃浩浩荡荡的搬进了承安殿,果真像模像样的照顾起来。喂饭、擦身、甚至扶着去出恭这等腌臜之事都亲力亲为。
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一个人若是做戏全然做不到如此细致周到, 高贵妃此举, 倒似乎出自真心, 一时间,朝堂又开始赞扬歌颂贵妃贤德之名。
高贵妃博此名只是韩湘徵一党计划中的第一步。
就在她侍疾一个月后,离上京一百里之外的衔城出现异象, 一块通体乌黑的巨石突然降落在衔城西北之地,巨石上竟刻有“飞龙在天”的字样。与此同时,德高望重的阳华寺住持大师掐指一算,说此乃天将祥瑞,国之吉象。
此话一出,全国哗然,只因衔城乃四皇子韩湘徵的封地,一块巨石祥瑞降于他的封地,且还预示着“飞龙在天”。于是,众人便想得有点多。
高贵妃也将此事告知了皇帝,皇帝年迈,最是迷信这些东西,更何况阳华寺的住持大师也这么说,因此,开始认真思考起真正的接班人来。
王皇后识破高贵妃的计谋,揪住高贵妃曾经犯的错大肆做文章,随后下懿旨强行将高贵妃带出承安殿,并软禁起来。
但皇帝已经动摇了心思,第二个人再想去掰转他想法是难上难,不过王皇后不想掰转他想法,皇帝本来就偏心高贵妃和她儿子,自己也懒得去费这个力气。
她径直来到东宫与韩湘君密谋了半天后,两人迅速做出了应对之策。
不过一日,上京便又开始流传另一个说法,阳华寺的现任住持大师是假的,真正的住持已经在两年前圆寂。
这一则传闻一出,不管真真假假,怀疑的种子已经种进了人心,那么与之相关的“天将祥瑞,国之吉象”之说法顿时就喧嚣尘上,随之一起被怀疑的便还有衔城降落的那块巨石。
就在怀疑之声越来越蜩沸之时,朝上又出了一件大事。
太子殿下几个月前遇刺的真凶找到了,正是四皇子韩湘徵干的。
韩湘君呈上了大量的证据,并暗自施压朝臣为此事发声,逼迫皇帝降罪韩湘徵。皇帝左右为难,一闭 眼,又病得人事不省了。
降罪韩湘徵的事虽然耽搁了下来,但韩湘徵一党将将冒出头的气势被迅速压了下去,高贵妃眼见无望,也病倒在榻上。
而韩湘徵,在书房对着谋臣们气得咬牙切齿。
“好一个太子,本王大婚那天,他突然遇刺,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等着本王啊。为了掣肘本文,他竟然不惜冒生命危险演这么一出刺杀的戏码,论狠,本王的确不及他!”
随着皇帝病倒,朝政之事尽数交到了储君韩湘君的手上,他大权在握,大肆清扫韩湘徵党羽。不过两个月,韩湘徵便已是大势已去,带着高贵妃和王妃连夜出逃至封地。
就此,夺嫡之战落下帷幕,韩湘君成为最大赢家。
......
上京血雨腥风,而江南小镇却是艳阳晴天,宁静一片。
苏璃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除了日常安胎,偶尔也约着贞缈箐出门逛逛集市,东买买西买买,不过基本上都是买些小儿用品。
如今已是十月底,约莫下月初贞缈箐便要生孩子了,别说她紧张,苏璃也紧张得不行,一听大夫说怀孕的妇人要多走动,苏璃就拉着她多走动。眼下她自己也是七个多月身孕,大夫说也许今年年底就要发动,正好,她也提前多走动些,免得以后碰上难产的情况,在古代这种医学条件并不发达的时代,生孩子还真是件不能马虎大意的事。
她将自己的作息时间规划得很好,早上卯时起床,吃完早饭就在自己的小院里走动走动,等太阳升高,暖和了,她就去后街的酒肆逛一圈,查问查问生意情况,回来吃午饭再歇个午觉,之后看看书,或出门访友。
是的,她来这里大半年,在此也结识几个嗑瓜子聊八卦的基友,不分年龄,老少都有,街口算命的大爷算一个,算得准不准没所谓,主要是听他胡说八道觉得幽默有趣,就喜欢时不时过去找他算算命。还有卖桂花饼的李嫂子,她生养过三个孩子,她家儿子又乖又可爱,苏璃每次过去买两个酥饼就坐下来跟她聊聊育儿经。
乡下人对养儿的大道理也不懂,但是很有自己的章法,苏璃听后再自己作总结,为了不让肚子里的小崽子以后变成跟他那个死鬼爹一样的混账,她很是注重了解各种法子,防患于未然。
再有就是后街酒肆隔壁书肆里吴掌柜的女儿了,他女儿才四岁,很是可爱啊,每次见到她就要甜甜的喊“神仙姐姐”,喊得苏璃美滋滋的,因此,衣兜里都时刻带着糖果,遇见她就给几颗她吃。而且她也很喜欢逗小姑娘,童言童趣,聊天不用费脑子。
今日便是如此,她午觉过后,闲来没事干,从抽屉里抓了一把糖果放衣兜里,又跑来书肆找小姑娘 聊天。小姑娘别看年纪小,洞察力很强,哪家的猫有情绪了她都能看出来。两人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晒着太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你娘亲呢?出门了?”她问。
“出去啦,给妞妞扯花布呢。”妞妞是她自己的小名,小姑娘笑得腼腆。
“你家大花呢,生崽子了没?”
“生啦,这么多呢。”大花是她家养的一头猪,专门配种用的,她比了一个手掌,意思是生了五个。
“这个好,等满月了,我去捉一只回来养。”
苏璃想着买只小猪仔回来养着,等以后她生孩子了,就宰了有猪肉吃。反正家里雇了个婆子,交给她养就好。
两个正说得有趣呢,酒肆的小厮就过来喊她了,“东家,得空吗?”
“什么事?”
“适才王老头又送来了几坛老酒,库里头不知道怎么放呢,怕弄混了,您来看看吧。”
“好。”苏璃起身,扶着肚子往自家酒肆走。
就在她进门不久,后头就进来了一波客人,个个锦衣玉带,手执折扇,风采照人。估计又是一些世家公子哥们结伴同游仙人湖,正好累了就进来歇歇脚的。
自从他们仙人酒肆开业以来,这样的客人已经屡见不鲜,掌柜的如往常一般热情迎上前。
“哎哟,几位客官,楼上请,楼上有雅座。”
一群人,说说笑笑跟着掌柜往楼上而去,正上楼梯时,其中一人偏头看见从后院出来的苏璃,微微惊讶,赞道:“没想到此地竟如此人杰地灵,还有这等倾城佳人。”又看了看她挺着个孕肚,摇头惋惜,倘若是个单身女子,出门游乐,邂逅一番,必定是一桩风流雅事。
后头一个着月白长袍的男子也跟着他视线看过去,这一看,便愣住了。
他顿了几息,眨眼再眨眼,直到确定就是那个人时,他蹬蹬蹬的跑下楼。
“怎么是你?”
苏璃冷不防被一个颀长的身影拦住,唬了一跳,抬头看去,也惊讶得不可思议,“哎,尹公子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随后互相会心一笑。
人生最美好的事之一,莫过于他乡遇故知。
两人找了个坐位坐下来,如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聊得兴奋。
“我男人死了,妯娌们要跟我挣家产,我嫌烦,所以就离开了上京,经过九邬镇,觉得这地方不错,干脆就住了下来。”苏璃说道。
尹睿听后,心里十分怜惜,还记得两人最后见面时,还是在她的苏宅,彼此吃酒吃得昏昏沉沉,最后怎么分别的都不知道。可就那次稀里糊涂的分别,却再也没见过她,一度令他失落不已。
正是由于心情失落,他常年游历大江南北的表兄提议带他出来散散心,他黯然伤神的又等了她多日,见苏宅还是没人,便垂头丧 气的跟着表兄出门了。却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两人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真是有缘。”他轻轻说道。
如玉公子笑得依旧如春风和煦,将近一年没见,他似乎又变得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苏璃也瞧不出来,只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勇敢,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变得更沉稳了。
她也微微一笑,问道:“你们准备在此地停留多久?”
尹睿摇头,“我表兄向来是个不羁之人,随性随心,这半年来我跟着他走过了许多地方,见过不少人和事,确实令我受益颇多。至于接下来要去向何处,我也并不知晓。”
“那就多留几日,我来尽尽地主之谊,如何?”
她眨眨眼,一如最初神采飞扬的模样。
“好。”
他温柔回应,眸中倒映着她迷人的面庞。
第68章 太子登基,性情暴戾……
随着韩湘徵一党的败落, 整个朝政,甚至整个豊国都掌握在韩湘君的手里,他兵权政权一统, 不是君王胜似君王, 离登顶大宝只一步之遥。不过, 眼下韩湘君却并不急,甚至开始走起了孝子之路, 他整日往承安殿侍疾, 似乎一心悲痛皇帝命不久矣,连朝政也无暇顾及。
为此, 以王家为首的朝堂势力迅速崛起,如日中天,在太子侍疾期间, 王家家主王郅延总览内阁大权, 连奏疏都敢亲自批阅。
此举引得一些保皇党不满,直指其外戚干政,盗国奸臣。
自然之道,盛极必衰就是这个道理了, 王家四代官宦之家, 树大根深,但不成器的子孙也一抓一大把。韩湘君从他任东宫储君开始,就已经着人暗中收集了王家大大小小上白条罪证, 就等这一刻, 一举击败。
在他“侍疾”一月之后, 似乎才想起来朝政之事。
上朝那日,晴空万里,朝臣们如往常一般井然有序的入勤政殿, 然而,谁人也没想到,今日平静的外表下早已酝酿了一场滔天阴谋。
保皇党常御史呈上了一封弹劾奏章,该奏章堪称历史之最——最长的奏章。整整齐齐罗列了王家十数年来的桩桩罪状,小至王家子孙欺压百姓,强取豪夺,大至王家家主暗自受贿买卖官职,霍乱朝纲。
奏章念了整整一个上午,据说王家家主王郅延当场吐血倒地,一病不起。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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