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葭道:“温皇后曾与我有恩,这个恩情不能忘,所以此事还希望夫人莫要对外传开,等固堂高中,亦让他直接回徐州就好,不用来益州,我会同老爷子说清楚的,带老爷子过去徐州。”
鲁氏叹气,“只能如此。”
说白了,他们谢家现在和大皇子是一条船上的蚱蜢。
谢葭问道:“夫人这时候回来是?”
鲁氏欲言又止,谢葭明白了她的意思,还是为了固堂的亲事,看样子是非退不可的。
谢葭叹息声,“老爷子不会同意的。”
鲁氏道:“我自己亲自去沈家吧,固堂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但他知道亲事没退,也不好告诉人姑娘,老爷,罢了吧,固堂与沈姑娘到底是没缘分的,当初也是被老爷子强行婚配,你若不同意我去沈家退亲,只怕固堂会亲自回来益州退亲,到时大皇子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这也是鲁氏吓唬谢葭的,她哪里敢让谢固堂回来益州,先不说大皇子,就是那沈骊杳,听闻容貌娇艳的不得了。
谢葭最后到底还是同意下来,他也担心固堂回来,事情兜不住。
鲁氏没去见老爷子,如果跟老爷子说这事儿,谢老爷子肯定会阻拦,不如先斩后奏。
…………
沈骊杳听闻谢夫人来找她的时候并不意外。
算算日子,这时候都已经四月初,谢固堂在文中是进士出身,那么这次的会试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谢夫人是等不及想来退亲的吧?
她在文中这时候已经被姬承舟抹了脖子,是没有等来谢家的退亲。
但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姬承舟不会再抹她的脖子,但真正的谢固堂肯定也不愿意娶她的。
正巧,她也不想嫁人,还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让谢夫人进来吧。”沈骊杳道,“先带谢夫人过去喝茶,我去梳洗下换身衣裳就过去。”
她正忙着雕簪子呢,镂空的翡翠玉簪子,很是漂亮,她学东西其实很快,而且现实里,她本身也挺喜欢玉雕的,玩过一段时间。
沈骊杳回房梳洗换衣裳。
碧儿就领着鲁氏过去厅房里,丫鬟们端上茶水和点心,碧儿歉意道:“谢夫人,真得很抱歉,方才我家姑娘忙着雕刻东西,这会儿要梳洗过才能来见您。”
鲁氏笑道:“是我拜访的太过唐突,我在这里等着沈姑娘就是。”
等了两刻钟,沈骊杳终于出来,她沐浴过,身上很香,这会儿已是初春,她穿了身粉白撒花金色绣花的缎面对襟的掐腰长衫,下身世云白软绸的绣花长裙,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姿,她脂粉未施,就连口脂都没擦,刚进到厅房,鲁氏看见她就彻底呆愣住。
沈骊杳上前笑盈盈说,“杳杳见过谢夫人。”
鲁氏终于回神,心里震撼得不成,她的目光还是无法从沈骊杳那张艳丽夺目的脸庞上移动,太漂亮了些,让人一眼就能沉溺的惊艳,连她这个妇人都快移不开眼,这样的容貌,谁人不爱?她相信若是儿子见到沈骊杳,只怕也会喜欢上她。
喜欢上一个皮相绝美的美人实在太容易。
英雄都难过美人关,而她的儿子甚至连英雄都不是。
鲁氏突然吐出口浊气,眼神瞬间清明起来,如果她没见着沈骊杳的容貌,这门亲事或许还有可能,但此刻,她必定不能让沈骊杳进门。
这样的容貌,固堂哪里守得住她?女子容貌太过可不见得是好事儿。
沈骊杳在旁边的官帽椅上坐下,还是笑盈盈得模样,“您是谢夫人吧,虽我与谢公子定亲,但谢夫人您一直在徐州,杳杳还从未见过您呢,不知谢夫人来寻我是是为了?”她漂亮的脸蛋上有些迷茫。
鲁氏有些尴尬,到底还是要开口说清楚的。
她说,“我今日来寻沈姑娘是有一事相求。”
沈骊杳笑道:“夫人您说便是。”
鲁氏望着沈骊杳的眼睛,“我今日来是来退亲的,我希望沈姑娘你能和固堂退亲。”
沈骊杳不意外,但表面功夫还是要装装的。
她惊讶的瞪大那双潋滟的眸子,“谢夫人,我是不是听错什么?您,你说希望我和谢公子退亲?”
鲁氏点头,她快速道:“你和固堂不合适的,也是我们谢家对不起你,当初你和固堂的亲事是固执的老爷子非要定下的,其实沈姑娘你应该也清楚,我们让固堂去徐州读书,甚至不敢让他在益州待着,就是怕他染上赌石的习惯,而你是相玉大会的魁首,你们真的不合适的,所以我希望沈姑娘能同意退亲,你若是同意,我会在去寻沈大太太把庚帖换回来。”
她与谢固堂是已经互换过庚帖,正儿八经定下亲事的。
若想退亲,庚帖必要换回来。
沈骊杳那双潋滟的眸子立刻盛满水光,她捏紧帕子低泣道:“谢夫人,我实在不知您这突然上门退亲是为何,还说谢公子同我不合适,这段日子我与谢公子明明相处的很好,谢公子在家养病,我甚至寻来祁神医救了他,还找来玉髓才治好他的腿,他生病期间不愿意吃东西,都是我亲自煮的吃食让人送去谢府,现在谢公子身体康复,可您现在却说我们不合适,谢夫人,你,你们这是欺人太甚。”
她太清楚这话出口,谢夫人会更加想要退亲的。
毕竟那不是谢固堂,而是姬承舟,当今大皇子,她却为大皇子求医问药,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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