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恍然。
    之所以不唱是时间不多了，既然小姑娘非要，几句话的事情。
    低沉悠缓的调子响在耳边，董箐箐舒服的眯起眼睛，心里甜得发腻。
    ☆、第三十一章 李先生的支教
    日子甜甜蜜蜜一点儿也不慢的走到期末，董箐箐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天天自习室食堂寝室了，当然，宿舍几只情况相同。
    临近期末，李楠要忙监考，董箐箐要忙复习，扳指算算，两个人也有小半月没见了。
    但因为实在太忙，董箐箐也没多少时间想男神。
    反正两个人在同一个学校里，想见就能见，也不是非要在这个时候腻歪。
    以至于当她在班群里看见班长发的“辅导员离职”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班长在开玩笑。
    然而班长并不是开玩笑。
    甚至有好些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上次去办公室请假，刚好看到辅导员正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顺便问了几句，难过得至今都没反应过来。”
    “好像是要去支教。”
    “好像不仅仅是支教。听说是离职打算去那边教书了。”
    “不是吧？！一觉醒来就告诉我男神要走？！”
    “嗯，我已经接到准确的通知了，下任辅导员也已经定下来了。”
    董箐箐看着滚动的消息反应不过来。
    门被“啪”地一声撞开，张二玉炸呼呼叫道：“菁菁啊！辅导员要离职了！”
    董箐箐的神色在电脑光下不甚分明。
    张二玉噤声。想来是知道了。
    宿舍深夜卧谈会。
    “哎，你不去问问？”
    “问什么？”
    张二玉不做声了。
    蔻四梦是个思想超简单的：“问你想问的啊。既然说了是男女朋友，那就有女朋友的权利吧？他啥招呼也没打就离职了，作为女朋友问一句‘为什么’很过分？”
    董箐箐不说话。
    黑暗中一影也表示应该问一问。
    “如果……”董箐箐嗓子有些涩，她顿了顿，“如果他……”
    “别想那么多如果。所有的如果都是可能遇到的结局。在这件事上，结局全靠他一个人定，你想这么多没用的。”
    董箐箐默默点点头。是呀，结局一直都攥在他手中，不管他定什么样的结局，她都好像只能选择接受而已。
    眼睛蓦地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李先生，你到底是怎么看待这段关系的呢？
    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董箐箐肿着红通通的眼睛就跑办公室了。
    不管怎样，问清楚。
    要对自己负责。
    “报告。”声音还是哑的。
    “请进。”李楠抬起头，原本带笑的神情在看到董箐箐肿得不成样子的眼睛的时候淡下来了，他关上门：“怎么了？”
    心里一动：“关于我离职的事情？”
    是真的！
    董箐箐心里一紧。已经不在意她来对峙了吗？说辞已经想好了？被眼泪泡了一晚上的眼睛再次被液体刺激的时候痛得她几乎看不清人影。
    李楠心里一疼：“怎么了，哭什么？”
    董箐箐咬咬牙：“我才没哭。”
    李楠又疼又好笑：“嗯，你没哭。”
    董箐箐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李楠感觉不妙，将人抱了抱，拍了拍，像安慰小孩子似的：“好啦好啦，没事啦，不哭。”
    董箐箐抽抽噎噎：“……你真、真的要走？”
    “嗯。”
    董箐箐抓着他的手蓦地使力。
    李楠轻叹：“小祖宗，我们轻点儿。”
    董箐箐：“为什么？”
    李楠一顿，不答反问：“你从哪里知道我离职的消息的？”
    董箐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班、班群。”是不是班长不在群里发这个消息就不打算说了，直到离开了也不讲？
    李某人喟叹一声，原本他以为小姑娘这么难过是接受不了和他分隔两地的事实，结果……
    “我昨晚给你发了一条短信，看了吗？”
    董箐箐：“没有。”顿了顿，“拉黑了。”
    李某人：“……”年轻人的世界为什么这么冲动。
    他亲了亲她红通通的眼睛：“这眼泪流得多不划算。”
    董箐箐要说话，李楠打断了她：“我是要离职，但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做法。”
    董箐箐红着眼睛紧紧看着他。
    “不是叫你等等吗？”
    董箐箐一愣。
    “好啦，小姑娘现在我们不用等啦。”他轻轻触着她红红的眼皮，这该是哭了多久啊，李某人心里疼得要死，“我马上就不是你老师了。”
    董箐箐一下子就明白了：“你……”
    “以后给别人介绍的时候就可以说我是你男朋友了。”他笑了笑，“然后我也可以说你是我女朋友了。”
    “想想也是爽。”
    董箐箐又哭了。
    “你怎么不早说！”
    李楠无奈：“谁把我拉黑的？”
    董箐箐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打他：“我眼睛好疼！”
    温热的吻又落上来，很轻，又很重。轻得像最柔软的少女心事，重得像最沉默小心的爱恋。
    “以后就异地恋啦，董小姐，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