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刘总感慨道：14年进的这个行业，当时啊，整个vr行业才刚起步，你要买好点的设备，得去国外。而现在，国内的厂商不说多如牛毛，至少也不罕见了。VR体验馆在大城市遍地开花，应用前景也越来越好。它几乎适用于各种行业，是未来科技的走向之一hellip;hellip;rdquo;
    老哥很能侃，加上又是专业的，把vr行业夸上天。
    这些话是说给秦泽等人听的，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肯定不能说哎呦，这行竞争大，暂时看不到前景，干不下去了rdquo;这种话。
    秦泽和他碰了碰杯，笑道：既然这么舍不得，刘总怎么就卖了?rdquo;
    刘总叹道：资金方撤资了，没钱搞研究嘛。rdquo;
    苟副总立刻说：刘总刚开始死活不愿意卖，想再拉投资，可你们不同意入股，只想收购。这还是看在许总的份儿上，咱们才决定卖了。rdquo;
    刘总继续说：也是手头紧，哪像秦总，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不用为资金发愁。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一旦断了投资hellip;hellip;哈哈，喝酒喝酒。rdquo;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忙打住。
    趁着酒意微醺，大家喝的又比较尽兴，刘总搓搓手，道：是这样，秦总，之前说好所有设备打半折，但我觉得吧，厂子里一半以上的设备前年刚新购的，所以想在原本的价格上，再加十个点。rdquo;
    秦泽心算片刻，这十个点，可就几百万了。
    许耀皱眉，没等秦泽说话，他不悦道：刘总，不是说好了吗。rdquo;
    刘总笑呵呵的不说话。
    苟总道：许总，这次来，不就是谈这个的嘛，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也不是买菜，总得多谈谈不是。rdquo;
    秦泽笑道：喝酒喝酒。rdquo;
    一群人举杯，喝完后，秦泽夹了口菜，细嚼慢咽，吞下，缓缓道：刘总，那咱们就来谈谈。rdquo;
    第五百七十八章 小白菜
    秦总你说。rdquo;刘总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这叫以退为进，先听听人家怎么说。很多时候不是谁开口，谁就掌握主动，高手不是只听不说，而是会去抓别人的破绽。
    而且，秦泽写歌水平人尽皆知，但隔行如隔山，到底水平怎样，得先听他说什么。
    既然你说到这个vr技术的前景，那咱们先掰扯这个。其实决定收购之前，我们有做过市场调研，vr体验馆确实遍地开花，但这东西吧，有的店亏有的店赚，说白了就像开沙县大酒店一样，你选到地段好的，自然赚，你选到地段差的地方，肯定亏。所以近几年火了，但却一直不曾lsquo;大红大紫rsquo;，为什么?因为技术不成熟，无法普及。而VR概念从提出到现在，不能说它已经到瓶颈，但至少未来的五到十年，很难再有全新突破。其实说这些没意义，我既然想收购，那自然是看中他的前景，只是我有钱去耗，你没钱。只是要说清楚，它没有你夸的那么好。rdquo;
    刘总呵呵一笑。
    好比买一件衣服，店家说，我这衣服是上等货，很贵。买家说，你这衣服手感不行，这面料，洗久了就起褶皱。
    一个使劲夸好，一个使劲贬低。
    既然这么差，你干脆别买啊。
    但这种话卖家不会说，因为他们不管怎样，还是想卖出去的。
    咱们说说盈利这一块，之所以看中你们的厂，因为它走的是高端路线，属于半月不开锅，开锅吃三月。你们厂现在的主要收入来源，是vr体验馆的设备维护、修理。偶尔卖几件大型VR设备。盈利情况还算不错。可咱们这一行，真正吃亏的是研发这一块，太耗钱了。但你要是不创新，只是卖设备吃老本，没几年就赶不上时代了。你瞅瞅现在高端点的VR开发商，背后都有大金主支持。rdquo;
    刘总道：正因为走高端路线，所以它才有价值不是吗。rdquo;
    价值是相对的。rdquo;秦泽道：这么说吧，现在的体验馆其实对设备的需求已经饱和，不像沙县大酒店，开的到处都是，一条街能开两家。VR体验馆，整个CBD区，能有十家就不错了。而这十家里，一整年都不见得会买一套全新设备。正是因为遇到了这样的发展瓶颈，所以刘总才断了继续蹚浑水的心思。我说的对吗。rdquo;
    刘总和苟总相视一眼，抽了口气。
    行家啊。
    有过一番研究的。
    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发展确实到瓶颈，继续在这行混下去，会愈发艰难。对于他们来说，自身的巅峰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下坡路，于是有了全身而退的想法。
    秦泽道：其实对我们来说，直接运着设备回沪市，把厂子开在沪市是最好的选择。你也知道我的根在沪市，深城太远，不便于管理。所以你的那些员工遣散费，得自己出。rdquo;
    刘总脸色微变。
    这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都有合同的，不支付遣散费，他要吃官司。
    他总不能和黄鹤一样，带着小姨子跑吧。而且自家媳妇的这个小姨子hellip;hellip;他不禁看了眼身边眉目清秀的女人。
    他这个小姨子，沪市毕业的高材生，在沪市工作了半年，和男朋友分手后，回到深城，目前是他办公室的秘书。
    老婆特意安排的，老婆把妹妹送给他当秘书。
    一石二鸟，既把秘书这个威胁剔除，又安排了眼线。
    刘总经常有饭局，都会带着小姨子。
    不过呢，考虑到后续招人的麻烦事，目前的决定是看情况。rdquo;秦泽道。
    意思很明白了，别坐地起价，不然咱们互相伤害，额外的那点钱，我给你，你拿去当遣散费吧。
    刘总面不改色，笑容满面：喝酒喝酒，生意上的事，明儿来我办公室再谈。rdquo;
    明天还得继续扯皮，不过也好，秦泽打算看看厂子怎么样。
    许耀默默看着，面带微笑，眼中有一种父亲般的欣慰。
    或许某些方面在他这个商海沉浮十几年的前辈面前，还显得稚嫩，但心态和语气都异常的沉稳，丝毫不虚，这个很值得赞赏。
    当初许耀第一次和人谈判，腿是抖的。
    一顿饭吃饭，晚上九点半。
    刘总提议去唱歌，成年人的交际应酬，基本上是这个流程：吃饭、夜总会、啪啪啪。
    任何事都能在酒桌上谈妥。
    谈不妥?
    行，女人大腿上。
    还不行?
    那就身体里。
    待会儿唱完歌，刘总打算往秦泽房间里塞女人。
    他现在没摸准秦泽和苏钰的关系，自以为是普通合伙人。
    但秦泽是大明星，见过的美女应该不少，他思考着哪里的女人质量最好，得挑极品的韩式半永久，否则伺候不好这尊大神。
    唱歌呢，就不去了。rdquo;秦泽笑笑：我这个身份不方便。rdquo;
    那hellip;hellip;行吧。rdquo;刘总道：我送几位上楼?rdquo;
    麻烦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