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berto Giacometti ?”
万鸿腼腆的笑起来。
“是啊,就在余耀德美术馆。欸?赫维埃赫博士您好像知道他?”
菲利普点点头。
“我曾经在柏林看过一次他的展。。”
万鸿似懂非懂地点头。
“没想到您对艺术还有研究,我们艺术社的同学都不太知道他。”
这下轮到菲利普不好意思地笑。
“他是二战后在欧洲比较知名的雕塑家,可能在东方影响力还不大。我对艺术其实也没什么研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欣赏他简化又非常自由的表达手法。”
菲利普没想到心理系的项目组福利这么好,他在机院的网课小组怎么就从来没有都没有像这样完美的待遇?他统供也没几个喜欢的雕塑家,而这张票就像是给瞌睡之人送上了枕头般的恰到好处。眼看万鸿要走,菲利普又忽而想起什么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我想问问你这里还有没有多余的票?你别误会,如果有的话我可不可以用全价来多买一张?”
万鸿定住了脚步,挠了挠鬓角似乎有些艰难地回想。
“我不清楚唉……你也要这个星期四的吗?”
“这个票还有指定时间吗?”
菲利普果然在票的背面找到了使用日期,星期四就是明天?这可真是个奇怪的时候,不过还好他明天除了上午有两节课,下午的时间有大把空闲。他本想约京余一起周末去看雕塑展,但对免费的票要求太多就实在失礼了。
“不好意思,我得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另一张票,我可以等确定了再来找你吗?”
“随时随地。”
万鸿好脾气地走了。不同的项目组待多了会发现一个小组往往就像是领头人性格的发散,网课小组的男研究生们继承了张脩的不着调,一言不合就开始“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爷爷”,尽绕起一些他只听得懂字面含义但不太明白有什么实际意义的骂架。而这个实验室里的人比机院要文质彬彬的多,就像林薇一样高效又带着几分疏离,人与人之间都保持着体面的距离。
菲利普止住胡思乱想,拨通了电话。
“你好,侬午饭切过了吗?”
电话那头果然扑哧笑了一声,女声吴侬软语的回答。
“切过了, thank you,and you?”
“切的好吗?”
“切的非常好,你呢?”
“我也切的很好,我切了三明治、咖啡。三明治是吞拿鱼三明治,咖啡是星巴克美式……”
电话那头笑得更厉害了。
“旁友,你现在可真的是在标准尬聊了。”
菲利普也笑起来,他朝着看看不见的通话者摸摸脑袋。
“嘿嘿,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你明天星期四有没有空?项目组发了一张 Alberto Giacometti 雕塑展的票,如果你有兴趣我再去帮你也订一张。”
“星期四啊……应该不行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个星期四都有有一节黄女神的行为分析,可能还要出去做实验呢。”
“没关系,实验室发的票只能周四去看,但我想应该也可以自费订周末的票,周末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看?”
电话那头的女声似乎在犹豫。
“呃……你刚刚说的艺术家叫什么名字来着?”
“阿尔贝托 贾科梅蒂。”
他照着票上的中文译名念了出来。
“呃……什么美帝?我不太知道他哎,感觉好像没什么兴趣。你还不如就去星期四那天用免费的票看看吧,反正也不浪费,等米开朗基罗来办展了再约我我一定去。”
菲利普略微有些沮丧,这番把贾科梅蒂和米开朗基罗放在一起的对比好像总有些怪怪的。不过京余说的对,这样至少不会浪费了一张门票。
“嗯,好的。那今天等你下课来接你。”
“你等下回家换件衣服吧,我很久没和社团出去 Clubbing 了,你要不要一起来?”
Clubbing?一想起那嘈杂的环境和令人眩晕的灯光,菲利普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呃,可以不去吗?明天上午我还有两节课,我想早点回家备课……”
“喔,那好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语气迅速变冷了。
“你现在是在成瘾实验室吗?”
“是的。”
不知为什么,迟钝如他都听出这句问句里似乎并不只是想询问他目前身处何处。京余忽而不再说话,两人间隔着一阵距离遥远的沉默。菲利普艰难地挖掘着下一个话题,像是一头力不从心的老牛从干草堆里翻找着还可供咀嚼的麦穗。
“……那你现在在哪?”
“我在图书馆,你过来吗?”
“可能现在不行,我还在等林薇过来看一下可视化的部分要怎么做。”
“那你就等她吧。”
菲利普看了看手表,真诚许诺。
“嗯,好的。如果她十五分钟还不到的话我就来找你。”
“……你不用来了。”
京余把每个字都说的硬邦邦的,似乎在生气。是在气他不想去 Clubbing 吗?菲利普又为难了。
“那好吧,但如果你要去 Clubbing 的话我可以帮你把书和电脑带回去,你到时候直接就可以去亚当的公寓集合了。”
对面静默了一下,声音变得柔软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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