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仓皇转身,左右张望了一下,就在抬脚之际,腰间那只虚扶的手突然用力回拉。
谭书墨向前的步子一顿,整个人强行被他扯回怀里。
“谭秘书,你说过喜欢我,也答应了陪着我。现在……是反悔了吗?”
司慎的话轻柔得像是爱人间耳鬓厮磨的情话,此刻在她看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谭书墨僵硬着身子不敢说话。
司慎继续说道:“谭文龙费尽心思让你进到公司,不会只是送一个女儿来讨好我吧,你父亲要的东西,你拿到了吗?”
谭书墨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司慎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当着她的面揭穿她拙劣的演技。
“你以为集团资料那么好偷?你以为会没有人发现你进过办公室?鼠标上成滴的汗渍你也忘了清理。谭书墨,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愚蠢。”
明明什么都做不好,却偏偏横冲直撞地闯进了他的心里。
他不想说,监狱那晚,其实他是真的动了心的。
他原想如果她安分一点,他大可以放过谭家,司氏如今如日中天,他和谭书墨的婚礼,将会是整个帝都的佳话。
可她偏偏,一次又一次触犯他的底线——
真的被发现了……
谭书墨被他紧紧地扣在怀里,头皮发麻。
司慎的手段她最清楚不过,她想挣扎,可一抬手发现自己早已经手软脚软,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了。
“你……想怎么样?”
是偷偷把她处理掉,还是让她和李组长一样的下场,亦或是那晚见过的所有人。
司慎叹息一声,将她松开。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光亮,严格来说,他的语气兴奋中带着颤栗。
他一把将她拉着,穿过前厅穿过花园穿过层层束缚着的矮墙。
他将她带来外面一片广阔的地方,李组长被他踹出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司慎再一次提及谭书墨之前说过的话。
“你说会一直陪着我,只要你再说一次,说你不会背叛我,说你会永远陪着我,我就再信你一次。”
只需要……说一句这样的话就可以了?
换作从前,这样的话她简直可以信口拈来,就连千字情书她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读给他听。
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司慎炙热的眼神,她突然没了勇气。
谎言,向来只有听的人才会信。
她的沉默对司慎而言无疑是最直接的回答,他松开她的手臂,直起身子。
嘴角轻蔑,嘲讽。
“今天这样不好吗?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东西,闲暇时间你可以去后山玩闹,也可以翻翻我小时候的东西,一点一点了解我。谭书墨,其实我没那么坏。”
他说得认真,像是在做最后一次努力,最后一次争取。
其实我没那么坏,如果没有赵光华的话,他可能现在会是一个出色的医生,或者钢琴家,亦或是科学家,总之,什么都有可能,却唯独不会像现在这样每日疯魔。
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中度过前二十年。
第一次在君家见到谭书墨的时候他就在想,明明是两个同样不幸的人,为什么君陌白能遇见她,被她救赎?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谭书墨突然冷静下来,稍一思考便知道,估计她身边早就有人开始监视她。
司慎人如其名,谨慎到极致。
她和君陌白的那点事根本瞒不住他,他连自己偷资料的事情都知道了,估计连昨晚她就和君陌白在一起的事他也清楚吧。
果然,司慎身子一僵,明白她在说什么,也不反驳。
他确实派人监视她,一开始只是为了防范谭家,却没想到,她和君陌白的进展速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以为她总归是冲着自己来的,却没想到仅仅几次见面,君陌白将她改变了好多。
茗楼那晚她目的明确,眼神坚定得让他觉得为达目的她什么都愿意做,毫无底线。
可是后来,她的顾虑越来越多。
如果——
如果再不伸手,他怕谭书墨的心思再也不会放在他身上了。
昨晚收到屿秘书消息的时候,他慌了,他没想到舒雅还在,被君家藏的好好的。
舒雅活了,谭书墨和谭家的关系也就脆弱得像是一张一捅即破的纸,反倒是照顾了舒雅十几年的君家成了谭书墨的恩人。
再不变态,谭书墨恐怕真的留不住了。
“领导,之前那些轻浮的话是我不好,很多事情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我为我之前做的事给你道歉,可是君陌白……”
君陌白真的不能见,她还没想好怎么给他说明这一系列荒唐的闹剧。
司慎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不管她如何解释,手上力度不减。
谭书墨心慌意乱,最后干脆承认道:“我现在不想见到君陌白,有些误会——”
话音刚落,司慎清冷温柔的嗓音响起,带动胸腔震动,她听得格外真切。
司慎:“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
谭书墨浑身僵硬,径自推开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不远的□□彼端,君陌白颀长的身影格外显眼。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眼神空洞,两片唇瓣此刻紧紧地抿着,他正朝着她们这个方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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