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看着她擦唇的动作,放在桌上的手陡然捏紧了。然而看到她微微红着的眼睛,他又心虚了。
好像自己确实做错了,既然是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态度。
“是我错了。”
斐文静一惊,“你说什么?”
萧潜揉了揉额头,又解释道:“我说是我错了,以后在你没有同意前,我不会这样了。”
斐文静这下确确实实受到了惊吓。
萧潜是天子骄子,就算幼年是个不受宠的皇子,那也是皇子。
更不用说如今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哪里会和别人道歉?
可是他偏偏说了,还说了两遍。
斐文静细细想了想,好像这次他确实变了很多?
还没深想,萧潜起身拿出了一张手帕递给她,“唇脂花了。”
斐文静默然接过,心里的疑惑更甚了,以往这个时候,萧潜肯定是黑着脸,不乐意她擦的,怎么这次?
“五娘,舒郎君来了。”
斐文静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快进来。”
萧潜原本还很和煦的脸陡然变色,“他来做什么?”
斐文静起身要去接舒承,萧潜一见,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但是斐文静走得太快了,只抓住了她的衣袖。
“你还要去接?”
“是啊。”
萧潜看着斐文静理所当然的模样,心头一梗,“有什么好接的,下人不是去了吗?”
斐文静回头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萧潜:“可是下人是下人,我是我,何况舒大哥来了,我自然是要亲自接的。”
说完,斐文静拨开他的手,提着裙角往外跑了过去。
萧潜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楞了半晌。
小五何时会甩开自己了?以前她这样跑着去接的都是他,如今竟然变成了别人,还是一个相识不过一天的人。
萧潜气闷地坐在原地,他倒要看看斐文静是否会为了那个人完全丢下自己。
一刻钟过去了,不仅凉亭没出现斐文静的人影,就连来的路上也没有。
守在凉亭处的婢女眼睁睁看着这位主,从一开始有恃无恐般坐在凳子上到后来站起来围着桌子转圈,而如今已经变成了叉着腰靠在凉亭柱子上,死死地盯着来的那一条路。
婢女也不敢出言打扰,就这么胆战心惊地看着萧潜折腾。
又过了一刻钟,那条路上还是没有出现斐文静的人影。
他终于确定,她是真的把他忘在脑后了。
湖里面有几只小鸭子,是斐文静养的,在水里“嘎嘎嘎”地叫着。这便是湖边唯一的动静。
另外还有许多鲤鱼,大小不齐,因为害怕鸭子都缩在湖的另一边。
萧潜拿了鱼饵走到另一端,零零散散地给鱼儿喂食,“也不知道你们的主人是怎么想的,是想把你们都当做鸭子的食物?”
鱼儿争先恐后地往鱼饵掉落的地方挤过去,争抢着鱼饵。另一边的鸭子听到动静,“嘎嘎”地往这边过来。
鸭子接近了,鱼儿“唰”地游走了。
萧潜拿着手里的鱼饵笑了声,盯着游过来的鸭子:“早晚把你炖了。”
水里的鸭子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杀气,扑腾着后退,还带着它粗粝的声音。
萧潜冷哼一声,丢下手里的鱼饵,转身离去。
他又不是不会走路,非得让她来找自己。
刚接近前厅,还没到,萧潜就看见和那野男人说话正开心的斐文静。她不知道说了一句说什么,用手帕捂着嘴低头大笑。
她从来不会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这般大笑,可是今日却在这个男人面前笑了,还只是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野男人。
萧潜忽然迈不动脚步,定在原地。
斐文静的笑声很有感染力,她对面的野男人也跟着笑开了,两人笑着笑着还对视了?
对视了?
萧潜眉头紧锁,戾气横生。
但是这还没完,那野男人忽然伸手,在斐文静耳边动了动。
萧潜弓着腰走近了两步,勉强看清了——
野男人唇边擒着一抹轻笑,伸手勾住了斐文静耳边的碎发,将它别到她耳后。
而后,他也没有收回手,在她耳边停留了一会。从萧潜的角度看起来就像是在抚摸耳朵一般。
“你干什么!”
一声暴喝响起,斐文静吓了一跳,舒承手晔自然收回。
萧潜脸色暗沉,眼里似有怒火燃烧,手指指着“野男人”。
斐文静闭了闭眼静,有些无奈地站起来,“你做什么啊?”
萧潜眉宇紧锁,伸手拽过斐文静,“你过来。”
斐文静被拽得一踉跄,脸色变了变,深吸一口气道:“萧潜,这是我的家,轮不到你做主。”
萧潜转头瞪着斐文静,“那他呢?他又是什么人?”
“自然是我朋友,我邀请朋友来做客,似乎不碍着你的事吧?”
“你……不过认识一天不到,他是你哪门子朋友?”萧潜冷哼一声,硬邦邦道。
斐文静甩开他,“那也轮不到你管。”
萧潜心口开始疼,像是有一条虫子在慢慢钻进他的心脏,“我……”
“这位……萧兄,在下觉得斐小娘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和斐小娘子虽然认识不到一天,但是这一天我们二人却是情理想通,引为知己,我们都很喜欢制香,是同道中人,能在短短时间里成为朋友不奇怪。倒是萧兄,你和斐小娘子既不志同道合也不是知己,又何必纠缠不休?”舒承忽然横插进来,说完十分有礼貌的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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