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容不依,把人搂得更紧……
李心欢揪着被子颤了颤,温庭容才从里面出来,嘴角光亮。
李心欢拿被子遮着脸,完全不敢他。
温庭容笑了笑,起身走到榻边,李心欢听见动静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只见夫君结实圆滚的臀和光滑的背,修长的腿。
温庭容提着瓶子走过来,李心欢渐渐看得清楚了,那是她从李家带过来的梅瓶,里面装着荷包和她写的书信。
面色大变,李心欢急急起身,想把梅瓶抢过来,道:“那是我的东西!”却不料被被子勾住脚,整个人跌倒在床上,背面全部露了出来。
一抬头,眼前就是温庭容的胯,李心欢看见黑乎乎的一团,连忙遮住了眼睛,趴在床上不敢动。
温庭容随意捡了件衣裳披在身上,把李心欢的头抬起来,道:“告诉我,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分明就是看过了,却还要故意拿来问她,这是“羞辱”!李心欢宁死不屈,一个字都不肯说。
温庭容爬上.床,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然后把梅瓶放在地面上,捡起床上的书信悠闲地阅读起来,挑了两句念给李心欢听:“日日思君不见君……吾心悦君……后面还有更直白的,我再给你念念……”
李心欢扑到他身上,捂着他的嘴,脸红如彩霞,道:“不许舅舅念了!”
温庭容捉着她的手亲吻,但笑不语。
李心欢抽不会手掌,低着头问:“你怎晓得我东西藏在这处……”他仿佛有通天能力,事事知晓。那她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温庭容顺势抱着她,摩挲她乌黑的发顶道:“心欢,以后你还要跟以前那样心里有我,也只许有我。”
灵肉合一仿佛能让人更加亲密,李心欢眼下对他愈发依赖,靠在他胸膛娇声道:“原也只有你,是你偏要多想。”
温庭容也不想多想,只是太怕失去她。
“告诉我,吴畏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还在耿耿于怀。
李心欢便把吴畏背她的事照实说了,温庭容听罢冷哼道:“便宜他了,这是他今生今世最后一次碰你,只当全了你们兄妹情分!”
李心欢嗯了一声道:“我不瞒你,你也不要瞒我,那些事,你都告诉我罢!”
犹豫半晌,温庭容才道:“好。”
他承认,那些都是丑恶的事,温庭容原本不想她知道,但更不想李心欢不信任他。
“先说姚妈妈,以前你母亲怀孕的时候她就偷喝过你母亲的鸡汤,还往里面添水,我便要了她去,以免再伤着你母亲。她在我院里安分了几年,许是因为我不重口腹之欲吧。后来你长大了,喜欢往我院子里跑,我便常给你备着吃食,偶有一次撞见她偷喝你的香薷饮,还弄哭了你,我装作不知情,隔日在你吃的糕点里下了药,哪知她贪嘴,真就吃了,这才毒哑了嗓子。”
原是刁奴自作自受,李心欢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动来动去,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儿,“舅舅为何不禀了母亲处理?”
“你母亲心善,这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必不会重罚,顶多训斥一顿就是,但我忍不得你掉眼泪,况且说起来也怪她自己,若是管得住嘴,谁能害得了她?所以这些年她才没敢真的闹起来,是她没理儿。”
“舅舅不怕毒着我了?”
刮了刮她的鼻子,温庭容道:“怎舍得毒你?自然派人看着了,不会伤着你。”
“那红染呢……”红染戳心窝子的话犹在耳边,李心欢意识到是丫鬟骗她的时候,也恨不得掌嘴惩罚,所以,温庭容替她报仇,她居然是有些快意的。
“她是命不好,被打发出去之后我不过推波助澜把她卖给了一个老家伙,谁知那老东西有那种癖好,才把人玩死了,与我没有直接干系。”
“什么癖好?”李心欢有点好奇。
温庭容扬唇一笑,捏着她的下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话说的暧昧,李心欢立即明白了必是床笫之间的事,便也不再追问,转而问碧梧去向:“她好歹也跟了舅舅那么久,是个乖巧懂事的,总不该也伤着她了。”
“谁说碧梧不在了?”
李心欢瞪大眼睛惊喜道:“她在何处?”
温庭容懒懒得伸个腰,道:“过会儿你就晓得了。”
这么说来,碧梧必是在侯府内!往外看了一眼,天光大亮,李心欢慌忙道:“时辰不早了!今天还要见老夫人!”
温庭容按下她,道:“我早打了招呼,迟不了。”
李心欢安心地躺下里,他总是事事周到。
温庭容捏着粗糙的荷包举到李心欢面前道:“这玩意你怎么说?”
李心欢又缩进被子,道:“我不说!”
温庭容连带把被子一起抱住,道:“来,我们再试试。”
李心欢一通乱扭,画上的女人得坐着张开腿,她才不试!
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到底是李心欢服了软,任由他闹。
……
早上又恩爱一次,温庭容才唤了丫鬟进来伺候他们梳洗。
李心欢穿着桃红色牡丹攒枝缂丝褙子,淡紫色罗裙,牡丹髻上宝石金簪明亮熠熠。
温庭容就着李心欢的衣裳,挑了件紫色直裰,头簪金镶玉,两人站在一处郎才女貌,贵气逼人,十分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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