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嵇的笑声也让屋内气氛有些奇怪,然而下一秒,谁都没有想到,他笑完了之后,便是暴怒,一脚踹翻了小桌,棋子朝冯继山兜头撒去,冯继山喊道:“卢焕初!你听我说!”
下一秒,就看着卢嵇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银色的□□,对准着军装外套上掉满棋子的冯继山。屋内哗然,冯继山手边似乎也有高手,就在卢嵇踹翻桌子的时候,就有人朝他靠近过来,卢嵇拿到了枪的同时,一把枪也抵在了他背心处。
冯继山抬着手不敢动,吼道:“不是说搜过身了么!”
屋内鲁妈和孙叔的脑袋上都顶着枪,冯继山带来的七八个人在书房内如临大敌。卢嵇背后站着的那个带着帽子黑色马褂的男子道:“他的枪,是藏在小桌底下的。我早就觉得不对,一个做军工出身,爱枪如命的人,估计在家里到处都藏满了枪吧。要不是在他刚进门的时候,我们就先把枪抵在了他脑袋上——要真在这栋房子里发生枪战,他一个人也够打死我们好几个了。”
卢嵇冷漠道:“冯继山,你找错了人。”
冯继山张着手道:“你杀了我也没有用。在这局里,我是个攒局的人,但也是作用最小的那个。你杀了我,我的兵也依然会去抢周梓玉的粮食,然后也会顺势做些大小军阀都会做的事儿!说不定还会让局势更混乱。徐金昆要输,已经是定了的事儿!”
卢嵇:“我惜命。有枪抵在我背后,我也不能杀你。更何况,我不会让鲁妈孙叔丧命。你是做好了万全准备,逼着我来听。”
冯继山被枪口对着就很不安,在沙发上挪了挪:“我没打算逼你做什么事。只是希望我的计划能得到你的支持,你还没听我说,或许你听我说了就不是这个态度了。而且我也不想与你为敌,或许说不论是南派打上来,还是张家父子打下来,你背后有卢家,你手里有军工有港口有产业,谁都想对你客客气气的,都还想着跟你合作——”
卢嵇叹了一口气,就在他打算慢慢放下枪的时候,忽然一枚子弹破空而来,花园里爆发出一声开枪的巨响,那子弹击碎了阳台的玻璃,掀起了纱帘,直直打入了卢嵇背后那高手的后背!
他闷哼一声,内脏被击碎,一口血喷在了卢嵇背心处,僵直着倒下。冯继山几乎头发直立,连滚带爬的往后躲,喊道:“疯了么!哪个狙击手开的枪!是走火了还是——”
卢嵇也条件反射的躲到沙发侧面,紧接着就是第二声巨响,拿枪抵着鲁妈的那位被一枚子弹打中了脑袋,连闷哼一声都没有,血泼在了书架上,软软的倒了下去。架着孙叔那位扔下孙叔就往房间门口躲,妄图躲开狙击手的视线范围,却慢了一步,被一枪打中大腿,在血泊中疯狂抽搐喊叫。
冯继山本就在枪口下,他朝后滚去,为了惜命,动作已经够快了,然而一枚子弹就擦着他小腿而过,几个兵冲上来,连忙把他朝房间门口拖去——
就只留卢嵇和鲁妈、孙叔几人,茫然的站在狙击手的视野下。
枪声也再没有响起来。
冯继山已经明白了,狙击手被人替换了,绝对是卢嵇的人!否则那狙击手不会着急护着卢嵇和他家的下人,而错过了杀他冯继山的时机!
江水眠气得咬牙切齿。狙击为了稳定性,用的都是杠杆单发□□,射击速度完全不行,她本意也想先杀冯继山,可还是怕那些兵失手先杀了卢嵇他们——
江水眠并不在屋内,她不知道屋内的谈话进行到了哪一步,她只知道卢嵇有危险。
卢嵇也懵了一下,望着玻璃尽碎的阳台门,心里只有一种解释。
卢嵇撑着沙发起身,走到阳台上,鲁妈浑身是血,惊叫道:“五爷!五爷别过去!”
下一秒,就看着卢嵇在阳台上挥了挥手,喊道:“眠眠。我没事儿!”
江水眠看着脸上溅了血的卢嵇站在阳台上对她笑了一下,心里一颤。
卢嵇其实也明白,冯继山不会杀他,杀他不符合利益,他闯进来,只是不想让卢嵇在谈话过程中联系别人,只是逼卢嵇听他说完一切。只是这段从冯继山口中要说出的屁话,他现在很想听了。
卢嵇站在阳台上,看着三楼的窗台上,依稀有江水眠的身影。
卢嵇喊道:“我真的没事儿。我会跟他谈谈,你要过来?”
她对天空开了一枪,似乎做了回答。
冯继山在房间门口挣扎着站了起来,喊道:“卢焕初!是你的人?跟他说——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他口头上这么说着,却抬手似乎要派人去小楼抓人。
卢嵇转头道:“是我的人。你若是敢带人上去抓他,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冯继山,我自己去带她过来。看得出来,你是想跟我好好谈谈,带人闯进来了,却没乱动东西。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书房里大家都不要拿枪了。你的话,我会听得,至于帮不帮你……我想,如果我不帮你,你也有解决的办法不是么?”
冯继山沉声道:“他杀了我手底下的人。”
卢嵇嗤笑:“你也杀了我手底下的人,还不请自来闯进我家门。真的要这么算账?”
冯继山半晌道:“我知道了。我只会留一个人。但你也别介意我的人搜一下你这书房里还有没有藏别的枪。”
卢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鲁妈,煮点奶茶,少放点糖,给眠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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