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务虽死,可赵太后还活着,当年他们是如何合谋陷害我父亲,我会一笔一笔的和他们算清楚。”
赵务是老恒国公的名字,是赵五娘的祖父。赵太后是他的亲妹妹,当年赵家为了云阳王的储位,设计陷害了定远大将军阮凛,也就是沛柔的外祖父。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赵家陷害阮大将军,以削弱当时的太子在西北的影响力,却没想到,原来是太子自己弃卒保帅,以赵家人为屠刀,陷害忠良。
谁能想到呢。
为了皇位,为了自保,他可以弃西北万千百姓于不顾。若是当时的敕勒人趁机进攻地再猛烈些,西北诸城,如今还是不是燕梁的国土都不一定。
他的所作所为,与前生上位之后的景璘有什么分别。
这便是当年定国公府支持的储君,杀伐决断,果然非常人能比。难怪太夫人与父亲、太妃,这些年对他这样的失望。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阮大将军一片丹心,落了这样的结局,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还有几个人能记得他。
她心中有滔天的愤怒,让她的眼圈渐红。真正做错了事情的人坐拥二十年的天下,而忠臣良将,却背负着千古骂名,连一处坟茔都不曾有。
沛柔一直没有说话,齐延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脊背,想要安慰她。
劲山先生又道:“你父亲如今也知道这件事了,若是没有他,我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找到那个人。这些年来是我误解了他,我会去见你父亲,与他说明白的。”
“前路仍然漫漫,可我心如铁石。景祈欠了我们阮家的,终有一日是要偿还的。”
劲山先生说完,便站了起来,“有我在此,想必你也没什么用膳的心思。我便先走了。”
“李嬷嬷在我那里过的很好,你若是想见她,只要去从前那个小院即可。”
他说的应当是齐延之前安置过李嬷嬷的那个小院。
他又自身上解下一个荷包,“这是我和李嬷嬷给奕姐儿的压岁钱,你替她收好。”
沛柔没有伸手去接,是齐延接过的。“多谢先生。”
沛柔仍然没有反应,劲山先生没有再逗留,快步走向门口。
“舅舅。”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沛柔轻轻唤了一声。劲山先生的脚步停下,“多保重。”
他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出了门。
今日还是他母亲的生辰,她死在流放的路上,只有一个女儿在身旁。
想必他一定很伤心。
第369章 成长
昭永十九年的冬格外的冷,到了昭永二十年,却来的很早。
昭永二十年不似昭永十九年来的那样艰难,这是今上登基的第二十个年头,为了庆祝盛世,上元节时又扎了鳌山灯。
今上带着白贵妃登上城楼,燃放盛世烟火,给城楼下的百姓播撒花钱。
沛柔和齐延也带着齐昭昭出了门,在醉楼上,将所有的风光尽收眼底。
在她刚刚醒过来没多久的时候,今上边的人是张皇后和曾经的许贤妃。烟火为宠妃而燃,灯市上的花灯,也为宠妃彻夜长明。
十多年过去,红颜都成枯骨,即便是子也有老去的一。
可他边还有新的红颜,只要他愿意,他能攀折的花朵,可以一朵比一朵更年轻。
上元的烟火也重现了昭永八年时候的辉煌与美丽。带着齐昭昭去看鳌山灯的时候她不看,闭着眼睛要睡觉。
到了放烟火的时候,却盯着空目不转睛,烟火的声音大,她好像也一点都不害怕似的。
到了三月的时候,上巳节他们还带着齐昭昭去灞水边踏青。
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那里都是些年轻男女,若是不带齐昭昭还好,他们毕竟也还很年轻。可带了齐昭昭,便显得他们无间的亲密与灞水边多少暧昧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齐延亲手把他的素荷冠顶别在沛柔的衣襟上。水渐生,青青者芹,灞水边的风光,好像也不再那么吸引她了。
*
三月初六,定国公府宴。这一年,是清柔的好子。不管怎么,沛柔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当然是要去参加的。
何况,她还曾经答应过清柔一件事,她要履行她的诺言。
的熙和园,永远都是花团锦簇的,行走在其中,好像永远都走不到边缘。永远都光似锦,游园之人,也永远都不会老去。
沛柔如今已经不是姑娘,不再和清柔那样的少女一起在园中游玩。
她们这些年轻妇人,要做的便是陪好今来访的其他夫人,再替自己的妹妹,好生相一相未来的相公,婆婆。
不过今有海柔在,总是能把沛柔理直气壮的带到人少的地方,免得她应酬的。
海柔的儿子言哥儿已经满了周岁了,刚学会走路,便想着要跑,被娘抱着挣扎着想要下地。
齐昭昭此时正在娘怀里睡觉,对周围的喧闹充耳不闻,颇有些我行我素的女侠之风。
海柔怜的摸了摸齐昭昭的脸,和沛柔叹道:“还是女儿好,这样文文静静的,看着便乖巧。哪像我家言哥儿,每一睁眼就不肯消停,闹的我头痛。”
瑜娘便笑道:“我听我哥哥时候可不是这样,恐怕也不全是因为言哥儿是男孩的缘故。既然不像我哥哥,那像了谁,也不必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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