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头看了一眼齐延,“你们夫妻俩都回来了,怎么不把我的曾孙女带过来。前几怕过了病气给她,连她的面也没见。”
“现下还真有些想了,快去让人把她抱过来,让我远远的见一眼。”
沛柔正要让人去赵五娘那里把奕姐儿接回来,就听见院中一阵笑声,芙蕖替来人打了帘,是赵五娘带着商姐儿和奕姐儿过来了。
赵五娘给太夫人行了礼,便笑道:“估摸着您也要想您的曾孙女了,孙媳妇特地把商姐儿也带了来。”
“瞧您今的脸色,已经是好了许多了。去年年前商姐儿还没出生的时候,孙媳妇和沛娘在您跟前凑趣,要叫您替我们养女儿的。”
赵五娘上前,在太夫人另一边坐下。
“今年您瞧,两个姐儿可不是在这里了。正好今沛娘也在这里,赶紧再开开玩笑,凑凑趣,让祖母金口玉言保佑我们俩明年再各得一个哥儿,凑成一对‘好‘字才是。”
赵五娘在娘家时也是一直在她祖母孟太夫人面前服侍的,自然很懂得如何哄老人家开心。
嘴甜这一项,她倒是真不如赵五娘。
沛柔不免又要在太夫人面前示示弱,“五嫂自己想要,自己要便是了。我却是被怀孕生产这些事吓怕了,非得缓个几年不可。”
太夫人就拍了拍她的手,又对赵五娘道:“你们年轻夫妻,不必这样着急。连续生产,对你们自己的体消耗也太大了些。”
“你婆婆不是个刻薄的,先好好养着子,过几年再也不迟。”
赵五娘就笑起来,“还是祖母开明,有您这样的太婆婆,孙媳妇实在是觉得自己很有福气。”
**的阿谀。沛柔瞥了赵五娘一眼。
赵五娘也回敬了她一个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这种话你就不出来吧?
一旁的齐延却抱着奕姐儿在哄,一边注意这边的暗潮汹涌,在心中偷笑。却不敢露了行迹,怕又被沛柔秋后算账。
或许齐昭昭是饿了,原来和齐延玩的好好的,忽然大哭起来。这一哭不要紧,商姐儿原来在睡觉,被齐昭昭的哭声吵醒,也即刻就跟着大哭起来。
沛柔怕吵着了太夫人,对着两个娘挥了挥手,她们就手忙脚乱的把两个哭闹不休的婴儿带了下去喂,换尿布。
太夫人便埋怨沛柔和赵五娘,“都是你们两个不省心的闹的,害得我都忘了去看姐儿们。”
沛柔便笑道:“她们两个又不是不回来了。您可不能只疼姐儿们,就不疼孙女了。”
太夫人故意和她开玩笑,“你哪有你女儿可疼。时候一点也不乖巧,许多事心里明镜一般,却总喜欢跟你祖母打马虎眼。”
“哪像奕姐儿,若不是有事,从不随便哭,年就就这样懂事。”
沛柔便对赵五娘道:“瞧瞧,可见老人家的心都是偏的。从前在她心里属我最是乖巧,如今有了新欢,我从前的乖巧便都是假乖巧了。”
赵五娘笑道:“我怎么听着这句话还是在夸你。”
又假意叹气:“唉,可惜我没早些算到将来要嫁到你们家来,不然怎么也得早些在祖母面前尽尽孝心,今也可得了一两句的夸赞。”
沛柔就嗔她,“你还嘴,如今府中谁不知道祖母最疼的孙媳妇便是你。可怜我大嫂嘴笨了些,只知道埋头做事,不然岂不比你可疼的多?”
赵五娘笑了笑,“我的可人疼,和大嫂自然是不一样的。”
她们这样来来回回的,再抬头去看太夫饶神色,却发觉她似乎又走神了。
太夫人是很少这样的。她是能一边听人话,一边还注意着边所有的动静的那种人。
“祖母?”沛柔轻轻的呼唤着她,“祖母,您在想什么?”
太夫人忽然回过神来,而后叹了口气。赵五娘也并不是外人,她是很聪明,很明白的。
太夫人便开了口,“前几太妃叫人传了话来,要从沐柔与浔柔之间择一个,嫁给四皇子做侧妃。”
“四皇子迟迟不能被立为储君,太妃的意思,是要给今上看看我们徐家的态度,要今上一把了。”
三皇子犯上作乱已经伏诛,六皇子有暗疾被废,已经被贬到庐州,若非意外,不会再有继位的可能。
后宫中还有一个只四五岁大的八皇子,是宫女所生的,也没有那个本事把这个位置坐稳。只剩了四皇子了。
太妃也是政客,连沛柔都懂,联姻是最实际的办法。前生的确也是浔柔嫁进了四皇子府,后来也成了妃子。
不过那时候是为了避难,这一次,却成了捆绑徐家和四皇子的绳索。这于浔柔而言,不是件好事。
“即便今没有这件事,我也觉得是浔柔更适合些,她子安静,不求她争宠,只要恬恬静静的在王府里,将来在宫里生活便好。十二娘也不是容不得饶子。”
太夫人这是在服自己。太妃过的是什么样的子,她是尽知的。
即便这命运不是落在她上,沛柔还是感觉到很厌烦。强权之下,多少人失去了他们一生的幸福。父亲和柯氏便是最好的例子。
若是嫁入别家,柯氏未必就不能与夫君好好相处,做一个贤良之人。
赵五娘看起来并不清楚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也聪明的没有问。
“六妹妹的子的确有几分浮躁,不适合在宫里生活,依孙媳妇看,也还是七妹妹更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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