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三嫂会知道这个消息,恐怕和二叔母脱不了关系。”
太夫饶目光渐渐深沉起来,“自从你三哥的事定下,她也消停了许久了。那边的动静,我的确是没有那么在意了。”
“这样看来,倒是我疏忽了。我原先还觉得你相公有些莽撞轻浮,眼见着要建功立业了,先与前程仍然不那么光明的诚毅侯府划清界限,如此看来,他对你是关心则乱了。”
沛柔低了头,微微红了脸,“元放他待我,的确是很用心的。”
“知道了,知道了。”太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他们要败坏你们夫妻的名声,还用了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害你们,总不会就这样轻轻放过了吧?”
沛柔的神色便带了几分肃然,“他们不是要让世人觉得,是我们夫妻犯了错,所以才被赶了出来的么?那我便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犯了错的人究竟是谁。”
“他们最害怕的事,就是元放承袭了爵位。虽然我们的确不把这一个二等侯爵的爵位放在眼中,可既然能拿到手,我们为什么不要。”
太夫人没话,只是看着沛柔,静静地等着她下去。
她从就有主意,起许多事来都头头是道,可却也几乎没有自己办过什么事。自己终究不能庇护她一辈子,曾经承欢在她膝下的孙女也总是要成长的。
沛柔早就已经想好了。齐延告诉她他又要出征的时候,她明明很困,却夜夜都睡不着。
太夫人的不错,这段时,她的确是被齐延宠坏了。几乎所有的事都不必自己去做,想知道什么事齐延也总会告诉她。
可这段时齐延不在了,不能保护她,她还是要自己保护自己以及他们的孩子的。
这一生,绝对不会再尝到那种痛。
“礼教森严,父母可以不慈,子女却不能不孝。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没有什么办法。若不是怕我吃了这样的亏,元放也不会带着我在距离新年只剩几的时候还急匆匆的搬出来。”
总不能也像对待何氏一般,让张氏也喝了凝香露吧。她毕竟没有坏到这个地步。她既然对齐延不慈,没有养育过,关心过他一,那他们也只要还了生恩就是了。
“从前府中的参汤,还有世子房里那个妾室的事终究都已经过去了,也抓不到他们什么把柄。想拿这件事来做文章,是很难的事。”
其实她不想搬回定国公府里来,还有一重别的意思。松鹤堂里有太夫人,有陆嬷嬷,毕竟太安全了。
她她不想见到常氏、柯氏和沐柔清柔,只是找个借口宽齐延的心罢了。
沛柔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太夫人,“所以我想以做饵,钓出常氏,常氏,甚至张氏这几条大鱼。”
*
齐延走后的第二夜,沛柔仍然没有能够睡好。外面似乎是下了雨,她忽然想起来,该去花市买几株芭蕉的。
这样的雨夜,心绪总不能平静,或许听一听雨打芭蕉的声音,她心里反而会平静些。
已经是第二了。齐延该走到了哪里。
她想起之前齐延曾经和她一起数过的那些地名,默默想象着他此时应该在的地方。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去蜀中了,他应该很熟悉。一去蜀中有三千多里地,即便是急行军,也要走**。
不知道他在的地方有没有下雨,不要拖慢了他的步伐才好。
*
二月二十七是海柔的儿子言哥儿满月,沛柔早起梳妆,特意簪了海柔送过来是给她儿子下定的金镶宝石如意簪。
沛柔正要出门,就见纭拿着大包包的东西进了门。林霰也跟在她后。
“这是做什么?”沛柔笑着问,“难道是你相公对你不好,和他吵了架,所以搬回我这娘家来了?”
纭便笑了笑,“自然不是。若真是和他吵了架,也不敢到这里来烦扰乡君了。”
“四爷出门打仗,乡君一个人在家,即便有扬斛姐姐在,我想来想去也不能放心,这几个月还是住在这边陪着乡君的好,希望乡君不要嫌弃。”
沛柔想了想,也就答应了。扬斛毕竟还要帮她处理家里的杂事,颂她们又年纪轻,远比不得纭心细能干。
织夏的婚期定在三月里。可齐延出门,重乔忠心耿耿,自然也跟着去了,三月里就成不了婚了。
织夏不是会抱怨的子,也觉得能留在沛柔边久些很好。
这样一来,她在闺中时的四个丫鬟,倒只有绾秋不在了。
齐延送绾秋进了宫中的教坊司以后,她没有再打听过绾秋的消息。今生她们缘分已尽,她不觉得惋惜,也没有牵挂。
沛柔便笑着对纭道:“阿霰住的院里还有几间空房,不如你就搬到那里。你相公若是下值了,也可以过来。总没有为了我的事,反而叫你们夫妻分离的道理。”
“李嬷嬷又是怎么,怎么没瞧见她过来?”
自从出了劲山先生的事之后,沛柔和李嬷嬷之间总有几分尴尬。沛柔也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会给她捎些补品过去而已。
纭便道:“李嬷嬷其实只在我那里住了一个多月,便被那位劲山先生接走了。嬷嬷她不希望您知道这件事,所以我也不好多嘴。”
“只是今我也要搬过来,知道您要问起,也不好再瞒。”
沛柔和李嬷嬷的分深,她从前是外祖母的大丫鬟,想来和劲山先生的分,只有比她更深。她在那边也不会过的不好,沛柔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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