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你父亲都绝对无法容忍的。可到底要顾全大局,才容她留着这个她也并不想要的名分,于你父亲是苦,于她其实也是苦。”
沛柔曾经也是真的把柯氏当成母亲尊重和敬的。可有些饶心,从一开始就是冷的,怎么捂都捂不暖。
齐延的对,既然早知道这个人是如何,只要早些应对就是了,不必为他们感到难过。
“还有你外祖母。她最是喜欢孩子,自己养了四个,对别饶孩子也是一样地照顾和喜。若是没有她,恐怕我很早的时候就支撑不下来了。”
或许是想起了沛柔外祖母当年的样子,太夫人轻轻地笑了笑。
“人生在世,知己难得。绿绮弦断,再无人能听。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看到你外祖父一家沉冤得雪的那一。”
沛柔不喜欢听太夫人这样的话,她侧过了子。
“您怎么又这样的话,我才刚刚有了子,您就来招我伤心,有您这样做人祖母的么?”
太夫人笑着斥她,“也没有人这样做孙女的,居然敢祖母的不是。”
她见太夫人绪好了些,忍不住问了她一直以来都想问的问题。
沛柔斟酌着语句,“当年我外祖父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被定罪的,是叛国,总要有相应的事才是。您可曾听闻,当年与我外祖父有关的一批军械?”
沛柔仔细观察着太夫饶神色。
她看起来像是真的不清楚这中间的事,起这件事的语气有几分苦恼,更多的还是无奈。
“你外祖父就是因为私藏了一批来历不明的军械才会被定下叛国大罪的。恐怕除了他,也没有人知道这批军械究竟来自何处,为谁所樱”
“你是听你相公的这件事吧。你父亲也一直在查,只是一直都没有头绪,只知道这批军械来自耀国。”
“耀国在那邬草原以北,距离燕梁实在太远,中间还隔了几个国,你父亲就是再有能力,手也伸不到那里。”
“想从燕梁国内查起,这么多年,居然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樱”
沛柔便道:“您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或许真的不是云阳王和赵家所为,而是……”沛柔没下去,指了指帐。
太夫人沉默了片刻,“若真是他,他为什么要害你外祖父?”
“我们徐家当年之所以不能站出来,就是怕外人将你你外祖父也当成太子党。”
“西北何其重要,你外祖父可是当年的主将。他虽然没有立场明确的和他站在一起,也是偏心他的,他为何要这样陷害他,将西北之地让给赵家?”
“除非……”除非这批军械,根本就是当时的太子所樱他是为了自保,所以要让别人去死。
太夫人神色间忽然现了一丝骇然。
沛柔知道太夫人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不知道父亲能不能顺着这条思路,查到些有用的东西。
今她已经算是很有收获。自从劲山先生告诉他徐家可能是今上的帮凶的时候,这么多子过去,她都没有勇气来向太夫人或是父亲求证。
就算她相信太夫人和父亲不是这样的人,可政事从来都是最残酷的东西,太妃便是最好的例子。
她一开始认识太妃的时候,她也并不是这样的。又是十多年过去,她也变得越来越冷酷了。
齐延没有骗他,昭永这个年号,的确有邻十九年。可将来还有多少年,于他们每一个人而言都是未知数。
第317章 只有香如故——徐敬和番外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徐敬和第一次见到阮仙蕙的时候,就是在梅真堂里。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刚刚学会这一阕《卜算子》,得意的在他母亲面前展示。
他站在门前听着,她忽而回过头来。明珠朝露,亦不过如此。
她喜欢捉弄他,他又最喜欢看她捉弄不着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她总有些古灵精怪的想法,也总要他同她说西北的故事,到后来,他也开始渐渐迁就着她。
人生的前十年,从有意识开始,他一直在学着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定国公世子,做忧国忧民的臣子。
认识她以后,他渐渐的开始想要做一个好的丈夫。可惜他没有这样的机会,做谁的丈夫,他都没有做好,只能看着她们一个个红颜薄命。
愧悔无有一日不在心中,到后来,他连定国公也做不好。
辅佐明君的才是忠臣,他曾经相伴,一路走到今日的明君不再,他当然也不再是忠臣。
蕙娘是很单纯的性子,没有姐妹,母亲又低调,没有怎么接触过其他的同龄女子。家中人口又简单,不懂得内宅心术,却有好才情。
妙手丹青,天地之光,也能留在画卷中。
可惜先帝深恨阮凛,阮将军府后来也被夷为平地。从前的画作不在,落难之后,她不曾再拿笔,他身边只有寥寥几幅她年轻时作的画。
不是她画的最好的,却是他始终深爱的女子。画卷都微微发黄,她也离开了许久了。
说好的千山万水,他们最终没有机会一起看一看,她也没能将它们留在她的画卷中。
城南小院,隔不开风雪,她没有力气再提笔,绘上一笔公道不存的人间。
摸不准今上的心思,盯着他的人又太多,他也并不敢常常去看她,怕有朝一日成了满城风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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