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燕京贵女,从又在宫里出入,有些傲气本就是难免的事。若没有这几分傲气,你才不像你呢。”
“更何况我们才是夫妻。就算你再蛮横无理,再不懂人,也是我自己选的妻子,承受这些,我也甘之如饴。”
“你就不能换些词,我有这么坏吗?”齐延今还真是很讨厌。
齐延望着她如舜华一般美丽的面容,忽而又忍不住笑起来。
第309章 祖父
他们此时正站在一片竹林里,四野无人,万顷苍翠,好像只属于他们两个。
若不是因为想好好的和他在一起,她根本就不必如此紧张的。齐延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鬓发,由上至下,停留在她面颊上。
沛柔正觉得他有些肉麻,想把他的手拍下来,齐延便闭上眼,低下头覆上了她的唇瓣。
他们明明正说着正事,怎么忽然又成了这样。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这种事,可从前每一次,无论愿不愿意,沛柔都是闭上眼的。
因为他对许多香料过敏,他是从来不用熏香的,衣物上淡淡的皂荚香气,也只有凑的很近的时候才能闻见。
齐延的眉眼,她已经再熟悉不过。他有比她更浓,漆黑如墨的眉毛,也有比她更是突出的眉骨。
他的一双眼睛生的最好。她总是忘不了前生她刚刚与他熟悉时,他望着自己温和微笑的时候。
她当然不是怀念那笑容,毕竟如今的齐延与她在一起时,总是笑的很真心。她只是舍不得那双眼睛。
沛柔今生一直觉得柯明叙的目光温煦,对他的好感也大多来源于此。
可齐延和他是完全不同的,那时候他有顾虑,觉得与她之间有无法逾越的鸿沟,只是勉力将她与寻常人一般对待。
那温和的笑容是假的,他的目光自然也是。
可越是明知道他假,沛柔就越是想看看那后面能有几分真。而后便是无可自拔的沉溺,再也没能出来。
也许是发觉了她的不专心,齐延忽而睁开了眼,对着她挑了挑眉,像是在说,“想什么呢。”
沛柔被吓了一跳,亦忍不住为他这一下神魂颠倒。这个男人,大约就是天生来克她的。
她前生原本过的很不错,若是没有喜欢上他,嫁到其他人家去,依旧那样飞扬跋扈,就算最后定国公府的结局仍然如此,她大约也不会比嫁给他更是心伤。
今生也是。她当然不是说嫁给他不好,只是她若是嫁给了别人,大约也就是如郭氏一般过日子,你自爱你的小妾,我也有我自得之法。就不必总是因为他而患得患失了。
看起来总是他听她的话,实际上他的话她明明也很愿意听。
沛柔就莫名脸红起来,推开了齐延,恼怒道:“齐元放,我晨起时特意抹好了的口脂,全被你给毁了。”
美人含怒,也别有一番风情。
齐延更是要捉弄她,“也许我祖父就是不喜欢人涂脂抹粉呢,至少我祖母就从不用这些东西。”
沛柔听说,便立刻掏出了帕子来,将自己唇上的口脂擦干净。
看着齐延在一旁笑,她又掩耳盗铃般地道:“只是因为它已经被你给毁了,才不是怕你祖父不喜欢呢。”
齐延就愈发不掩饰,站在竹林里大笑起来。
沛柔不免越加着恼,“齐元放!”
齐延看她生气,就将她搂在怀里,自己却仍忍不住一边笑一边发抖,手臂上不免也被沛柔连掐了好几下。
他好不容易止住笑,就要撩了自己的袖子,给沛柔看他的胳膊,“我觉得已经被你掐肿了,待会儿我就叫祖父好好看看,我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
沛柔眯了眯眼,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样皮糙肉厚,哪里可能被我这两下掐肿。别是在外面养了什么野女人,挨了猫爪子的挠。”
齐延就笑了笑,“我在胡说,你倒是比我更胡说。我那点心思,可全用在你身上了,哪有精力去想别的女人。”
一边替沛柔戴上了风帽,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才走出去几步,迎面就碰上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童,那小童居然认得齐延。
“四哥?你怎么来了?”
沛柔就看着齐延。齐延笑了笑,“渭川,今日又来替祖父找冬笋么?这是你四嫂,我们过来给祖父拜年。”
那叫“渭川”的小童就跟沛柔作了个揖,“四嫂新年安康。”
沛柔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就只是笑了笑。齐延便道:“那我们先过去,你也早些回家。”
那小童很听话,又行了个礼,目送他们远去了。
走出了好几步,沛柔才问齐延,“方才这个小童是谁家的孩子,和你很熟悉么?”
齐延便答他,“就是我们家的孩子啊。”
沛柔在和齐延说话,没注意脚下,踩着了一块小石头,绊了一下,差点就摔了下去。
她当然是被齐延拉住了的,“夫人若是想要为夫抱你,直说便是了,大可不必这样的。”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和我说啊。”
看来齐延今天真是要跟她作对了,“这个孩子是谁生的,总不能是你祖父宝刀未老又得了个孩子吧?”
“渭川是孤儿。他是我祖父在这片竹林里捡到的。祖父也一把年纪了,我又不能常常在他身边陪伴,能有个孩子作伴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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