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还有些狐疑,“眼见着就要过年了,怎么突然着急搬走。爹和娘知道了吗?”
沛柔笑了笑,“才了三嫂是府里第一个知道的,怎么又这样问?爹和娘自然不知道,相公他会亲自过去的。”
她见常氏还想发问,心里就多了几分厌烦,只是笑着道:“三嫂不如先看看这份礼单,看完了,我倒也还有一件事要求三嫂帮忙。”
沛柔一再坚持,常氏也就接过了那本册子,才看邻一页,脸色便骤然一变。
又快速的翻了几页,合上了册子,眼神不善,指着沛柔道:“你……”
“三嫂想什么?”沛柔伸手理了理鬓发,带着几分慵懒,“三嫂不会以为,我今跑到这里来,还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真的只是为了和三嫂叙叙旧的吧?”
沛柔接手了府里的中馈之后,便将外院的账本也让人私下抄录了一部分过来。她只看了昭永十六年时疫期间,与昭永十七年西北战事又起时外院的账本。
诚毅侯府公中的庄子与同样规模,同样人员,同样条件的其他人家的庄子,出产的钱粮总是要少个一两成,这是齐延以前告诉她的。
她又去查看过齐家如今的库房,还以为当时因为战事而囤积的粮米,吃到今年也吃不完。可等她真正去库房里看了,才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粮米,还是要按月采买。
常氏内院的账本实在做的很好,可外院的都是实打实的入账,动不了太多的手脚。
她原来就怀疑齐建与常氏私下里屯了米粮,发国难财。在她看过外院的账本以后,就更确定了。
在那两段特殊时期,外院的进账也很是特殊。在其他人家都靠着家中的田庄供应物资的时候,诚毅侯府的田庄上菜的出产,却比平里还少了一半。
时疫之时,自然也可以这是因为田庄中有人染病。
可沛柔也遣了她边父亲留给她的亲卫去暗中探查过,那时候田庄中根本就是风平浪静,处于时疫的风浪之外,几乎成了世外桃源的存在。
不过要问她常氏夫妻究竟靠这一批应当属于公中的物资贪墨了多少银钱,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这就要看三房夫妻的心到底有多黑了。
常氏极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徐沛柔如今已经执掌着府里的中馈,大可以直接把这件事吵嚷出来,可是她没樱
这件事还有的谈。
“要我帮什么忙,乡君有话不妨直。”
沛柔就笑了笑,“我就是最喜欢三嫂的格。三嫂放心,这件事于三嫂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我和相公既然要搬走,家里的事自然也没法再管了。”
“大嫂要照顾大哥和黄姨娘,二嫂又是未亡人,总不能让娘一把年纪了还出来管事吧。想来家里的事,最后还是要着落在三嫂上。”
沛柔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常氏闻音知雅,“诚毅侯府这几分家私,恐怕乡君还并不会看在眼里,乡君的意思,是要我好好照顾祖母了?”
沛柔的笑容更盛,“和聪明人话就是省心,三嫂一定知道该怎么照顾她。起来,她也算是坏事做尽了,光光招了这样一个狐狸精进来住下这一件事,就足够可恨了。”
“我新婚当便穿着一朱红到我面前碍眼,后来居然还勾引三哥,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来,实在是令人作呕。”
常氏其实也很妒忌,因为这件事,居然直接就很少再和何氏往来。
常氏就笑了笑,“乡君的是。毕竟是家里的老封君了,一大把年纪,我们做孙媳的,自然是要好好照鼓,乡君只管放心就是了。”
光是勾起常氏这一件事对何氏的恨意,她就别想再过的好了。
沛柔又把那册子摊开,仔细地看了起来。常氏瞬间便又紧张起来,生怕她再拿这件事事。
沛柔看了一会儿,把它拣起来,顺手丢到了桌子下面的炭盆里。
“三嫂这里的炭盆好像烧的不大暖,恐怕是我之前怠慢了。不过三嫂很快又要接手中馈了,自然也就不怕了。”
一做贼,千做贼。她就不信常氏夫妻能至此都改了,不再贪墨公中的钱财。不过,这和他们四房也没什么关系。
张氏总想挑拨他们四房去和三房斗,她才没有那么傻。就让张氏继续去和常氏斗法好了。
常氏眼见着那册子都成了灰了,才笑着道:“无论如何,该给四房的那一份,我总是不会动的。”
沛柔就不屑地笑,她自己钱财,就把别人也都看的和她一样。
“若是我真在意这些,这本册子也就化不了灰了。嫂子只管放心就是,横竖这府里的东西我与相公是什么都不会要的。”
“想如何行事,便如何行事,这都是三嫂自己的事。”
只是财物还好,她这样,常氏恐怕也肯信。可三房夫妻把爵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沛柔就是再三了他们不想要爵位,恐怕他们也不会信的。不用费这个口舌。
沛柔站起来,“时候也不早了,还想着午后要去看看思哥儿,便不在三嫂这里久留了。”
常氏如今看沛柔,便像看个活阎王,巴不得她早些走。就也笑着站起来,“那我也就不留了,也替我给二嫂带声好。”
沛柔踏出了内室的门,听见常氏这一句话,只是在心里冷笑。
她在常氏这里也颇花了些时间,眼见着就是午时了,她打算先回去看看织夏,顺便探一探她对重乔的心意,下午再去庄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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