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朝服的李洵时大步地跨了进来,孟长瑾和玲玲正搀扶孟长庆起身,李洵时一抬手:“不必行礼了。”再瞧见孟长庆病歪歪的样子,道了声,“太医既让你不要出门,自有他的道理,这平白地着了风寒,又要调养好一阵子了。”
李洵时的话语里全是关心,却没有半丝的温度,就像在例行公事一般。他脱下鹤羽大氅,高童麻溜地接了过去,转而看向孟长瑾,眸子里的寒意散去,问道:“传了太医吗?”
孟长瑾给他倒了一杯茶,应道:“刚刚让安达去传太医了,过会子应该就能到。”
宋清行比预想的来得早了很多,他抹着汗、喘着粗气几乎是跳着进来的,一进屋看到坐在一旁的皇帝,心中一紧,忙上前问安。李洵时混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他沉了沉心,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些,这才走过去替孟长庆诊脉。
“嫔妾特意要安达催着宋太医快些过来的。”孟长瑾怕李洵时发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宋太医也是不容易,被我们两姐妹呼来唤去的。”
李洵时哪有心情去关心别人的事,因着孟长庆是长瑾的姐姐才多问了一句,至于这宋清行做什么,他丝毫不在乎。
孟长瑾站在一旁很是紧张,一直张着头去瞧宋清行的神情,李洵时起身,拦住她的肩膀,轻轻地在她肩头拍了拍:“别怕,朕在呢。”
这个温暖的怀抱一靠过来,孟长瑾感觉到安心了不少,李洵时身上好闻的檀香的味道淡淡传来,让孟长瑾肩头一垮,就这么靠在他身上。
宋清行诊完脉开了几付方子,安达拿着赶紧去太医院抓药,孟长庆也好了许多,眼睛扫到站在一旁的皇帝和孟长瑾身上。看着这两人并排而立,皇帝的手臂紧紧地将孟长瑾圈住,眼眶一热,真是一对般配的眷侣。
因为皇帝在一旁,宋清行不能表现地过于在意,只好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一一叮嘱了一遍,就拿着药箱告退了。
李洵时吩咐高童,让庆才人坐着他的肩舆回潇湘殿,高童有些犹豫,毕竟妃嫔坐皇帝的肩舆实属大不敬。可皇帝态度很坚定,他也不好违逆,只好出去喊人升肩舆。
孟长庆向皇帝谢了恩,又宽慰了孟长瑾几句,就由玲珑扶着出去了。孟长瑾不放心,一直走到门口,亲眼看到内侍抬着她消失不见,才肯进屋。
第122章 挑唆
孟长瑾一进屋子,李洵时正微低着头站在书架前,玄色袍子笔挺地贴在身上,贵重天成,侧脸的轮廓如刀削般分明,这么安静地站在那里翻着书,让她恍惚生出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合上书册,转过身来,看到是她只问了句:“走了?”
“嗯。”孟长瑾应了声,走到炭炉边,暖了暖手。
李洵时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只绕到书案旁,拿起铺在上面的宣纸,好整以暇地翻看了起来,翻了几页之后,嘴角一勾:“这字不像是你写的,歪七扭八,不成样子。”
孟长瑾闻声看过去,慌张地跑过去取下李洵时手上的宣纸,将这些一一摆好,没好气地说:“这是香芹和安达写的字,你说他们字歪七扭八,就是在说我这个师傅教得不好。”
她背过身有些赌气的样子,让李洵时很是受用,不再是与自己刻意保持距离,也不是规规矩矩地站在自己身边,这样子有些小性子的样子,倒是可爱极了。
李洵时一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牵着她在窗边的炕桌上坐下,眼角含着笑,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孟长瑾脸上浮起两道红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挣了两下,可他握得紧,知道抽不出手干脆就任他握着。
碧溪大大咧咧拍着衣服上的灰尘,正准备往里屋走,王裕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她,冲着里屋努了努嘴,又比了个口型。
“陛下?”碧溪照着他的口型小声地念了出来,立马会意,然后拍了拍胸口做贼般溜走了。
有好多话憋在孟长瑾心里,可一时又不知道从何问起,话至嘴边又觉得没有问的必要,吞吞吐吐好几次。
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李洵时的眼睛,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坦诚相待,便替她问道:“你是想问我怎么突然解了你的禁,又给你晋了位份?”
这些也是孟长瑾心中的疑惑,但却不是最困扰她的,这两天她一直睡不好,许多看似无关的事却突然莫名其妙串到了一起,这点让她寝食难安。
孟长瑾眼神坚定地注视着他,问出了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问题:“嫔妾一直很困惑,陛下之前明明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如今却又好成这样。在文德殿抄书也是,前一刻陛下还是春风细雨,下一刻就又变成那个冷漠无情的帝王。陛下有好几副面孔,嫔妾有些晃神。”
有些事情还不到可以开诚布公的时候,李洵时捏紧了她的手,仿佛这样可以把自己的真心传递给她:“朕不想你成为后宫的公敌,所以想远着你,只是如今做不到了,朕想用自己的方式站在你身边,护着你。”
这段时间宫里传的是皇帝与臻昭仪闹了不愉快,所以才拉她出来惹臻昭仪吃醋,可是他现在说的语气这么真诚,相信吗?孟长瑾回握了他的手,那就全心全意相信他。
刚从西华宫诵完经出来的敬妃,全无精神歪在步撵上,一手撑着头,眼睛半闭,正听着琼芳在一旁说孟长瑾晋升为宓昭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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