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那个瘦高杀手朝老茶的方向开了一枪,原来跟我有志一同啊。
“咻!”红光满面的杀手朝着我开枪,看样子我得好好珍惜这个最后的对手。
“飒!”漂亮女杀手一扬手,竟是一柄飞刀射向瘦高杀手。
只这一秒,每个杀手的立场都很鲜明了。
要杀老茶的是我跟瘦高杀手,要救老茶的是老杀手、女杀手,还有看起来气色饱满的年轻男杀手。表面上我们很不利,是二打三,不过情势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要把一个人救走,远远要比把一个人杀掉要困难太多了,况且这里还是一个绝对不允许杀手发生枪战的条子地盘!
我谁啊?我火鱼!
谁怕在条子地盘开干啊!我当然是把握这最后的机会大闹!
“掩护我!”女杀手的身影冲向老茶的方向。
“行!”男杀手以左手臂为架,右手对着高高瘦瘦的杀手不断扣扳机。
“小子趴下!”老杀手见鬼了拿着一把长柄双管霰弹枪开轰。
无数飞溅炸出的小钢珠从年轻男杀手的顶上掠过。
咿呜……轰隆!
那声音很不对啊,我跟瘦高杀手只得龟缩到走廊两边的墙后,但霰弹枪的威力还是将墙缘击碎,漫天喷溅的石屑割伤了我的脸。见鬼了那把霰弹枪肯定被动过手脚,不然火力怎可能那么大?
警铃声呜呜大作,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挤了过来,想也知道是条子赶来凑热闹,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太令人兴奋啦不是吗!
“想办法,先把那管棘手的霰弹枪拿下来。”
瘦高杀手一边说,一边冷静地拔下刚刚射进手臂的飞刀。
比起女杀手可怕的飞刀技术,我倒想称赞瘦高杀手可怕的即时反应,要不是他在一瞬间即时扬起手臂,女杀手那一刀早就将他的脖子钉在墙上。
“你做你的,别想命令我。”我拨掉脸上的石灰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对我来说他可不算是真正的伙伴。老茶应该死,不过今天晚上老茶唯一的死法,就是死在我的手里,某种意义上我们也是竞争者,必要的时候我也得杀了他。
“……”瘦高杀手没有回呛我,专注调整呼吸。
跟默契无关,肯定是基于相似的直觉,我跟瘦高杀手同时窜出去,在身影交错的那一瞬间朝走廊那头各自开了一枪。
咿呜……轰隆!
虽然那压制力超强的霰弹枪又是一轰,轻易地逼得我们躲回墙后,但如果我没看错,刚刚瘦高杀手那一枪已命中了那老头儿,大概是打在肚子上吧?再过片刻那老杀手就没办法继续嚣张下去了。
我们持续对轰,好几十人的脚步声也快速接近着。
见鬼了这里可是三栋大楼相连的结构,每层楼都有两个楼梯,也就说同时足足有六个方向的警察朝我们逼来。我很期待他们尽最大的努力进来搅和搅和,不然让我们太简单得手,不是很没意思吗?
可惜那些警察还没开枪前,竟然只是拿扩音筒慌张地乱喊一通。
“放下枪!不要再开枪了!”
“报上名字!你们到底是哪个道上……到底想干嘛啊!”
“听好了!不要伤害人质!我们可以谈谈!不要开枪!”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束手就擒!”
“这里是警政总署……你们不可能逃出去的,不要做困兽之斗!”
真好笑,谁信那些只会办公的警察幼稚的心战喊话啊?在维安部队赶来之前,这些条子只能算是这场杀手枪战里的一点点杂讯,连打乱我开枪的节奏都办不到。
忽然女杀手射出的两把飞刀穿过走廊上呼来啸去的子弹,走势诡异,我明明躲进墙后,却还是被忽然弯进来的飞刀给划伤了脸,差点瞎了眼。
见鬼了,除了直觉加运气,否则迟早死在这种……这种……等等,我看过这飞刀啊!这飞刀没有第二把了,肯定就是在匈牙利布达佩斯的那间法国餐厅,以燕子滑行的弧度干掉老太太的那一把啊!
“太巧了实在是。”我当然笑不出来:“难道杀手之间也会彼此吸引吗?”
“……”瘦高杀手看了我一眼,他的耳朵也被划伤了:“你还有多少子弹?”
“见鬼了你自己看着办,别想我会借你。”
“不是这个意思。”瘦高杀手淡淡地说:“我只是提醒你,今晚还很长。”
走廊那头不晓得在讨论什么,忽然那老杀手大叫:“老家伙送你们!走!”
我探头出去,只看到那抓狂了的老杀手站在走廊中央,用他那把超作弊的霰弹枪朝我们这里连续狂轰,轰得我前面的墙壁都快垮了,想也知道是用他最后的呼吸掩护那两个年轻杀手下楼。
坦白说,我听着老杀手故意哈哈大笑壮自己声势,不禁替他感到悲哀……年纪那么大了还在这里乱杀人,难道人生找不到其他乐子了吗?非得靠杀人打发时间吗?难道他的制约是活到老杀到老吗?悲哀,真的很悲哀啊!
“老头,我送你!”
我等不了他子弹用完就冲出,在石屑纷飞中疯狂开枪。
身中数枪的老杀手倒下的时候,两眼发直地看着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讨厌,所以我多给了他的脸两枪,好让他不要那么自以为是。
“追。”瘦高杀手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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