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半掩，李瑶逐渐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要她杀了凝嫣，不舍；要放她走，也不舍。
    暗自嗟叹，她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挫败。贵为郡主，拥有无上权力又如何，终究无法使时光流转，回到凝嫣处子时。除了接受现实，她莫可奈何。
    思来想去，只得安慰自己，凝嫣与她本无相g，又哪曾归属过她，她执着此事又有何用。
    回过神来，再看那血痕，却是有些心疼了。
    她眸色一柔，俯首，将腿上的珠滴温柔地舔舐，舌尖轻舔，可抚去些许疼痛。
    虽不知李瑶为何要咬她，见她温柔地帮她舔伤，满是爱护，似乎也不是那么坏，凝嫣顿时就不记仇了。幼时她受伤时，母亲也是这般舔她的。
    湿滑的舌尖将血珠舔舐干净后，柔唇爱怜地轻轻亲了一下伤处，尔后躺到她身侧。
    两人的发丝纠缠，分不清是谁的。纤弱的双臂将她搂进怀里，却是用力得像要把她捏碎。
    身子虽然被她搂得有些疼，却又很安心，耳朵里是她强有力的心跳声，凝嫣渐渐止了哭泣。
    李瑶稍稍松开手臂，手指扣住她的下颌往上抬，与她对视。
    紫眸望进黑眸探究着，那眼底有气怒、执拗、以及淡淡的哀伤，却没有要伤害她的恶意。
    凝嫣细细思考，不懂李瑶为何会这样。
    李瑶回望着她的注视，习惯性霸道的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嫣儿的过往她可以不究，但以后只能有她，只能有她李瑶一人。这是她骄傲里最后的退让。
    她的话，令凝嫣有些思考不过来。什么叫“只能是我的”？
    又想到，这同修与谁人定下，便只能与这人交合e才有助练之效，她如此说也对。
    凝嫣凭着自己的理解，顺着道：“嗯，我是你的。”
    她口口声声“我是你的”，那这“你”是谁？
    李瑶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告诉嫣儿自己的名字，便道：“记住，我是李瑶。”
    凝嫣又应：“嗯。”她当然知道她是李瑶，她这话真奇怪。
    见她很是乖顺，李瑶也就不那么气了，只是仍有些不甘地强调：“你以后只能与我做这事。”
    人的寿命区区数十载，于千年狐妖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是以，同修中若是人死了，盟誓便自解了的。这若是以后李瑶死了，她也不能与他人再订同修？
    狐脑袋里满是疑惑，只她也不想再问出口，万一哪句话不对，又要咬她怎好。
    李瑶等了半晌，迟迟不见凝嫣回话，不禁急道：“你答是不答应。”
    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还从未有人敢拂逆郡主的心意。这厮倒好，不仅举止早已僭越，连这嘴都犟，不能从她的意。
    凝嫣正犹疑着，抬眸见她又生气了，这下更是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紫眸沾着眼泪水汪汪的，无辜地望着她。眸内毫无惧意，只有疑惑。
    李瑶也望着她，越瞧越瞧出了端倪。
    她发觉，凝嫣似乎只懂情欲，不懂情爱，她理解不了她的占有欲。
    这个认知令李瑶气到肝颤。
    嫣儿该不是，该不是只图一晌贪欢，才上了榻。至于榻上的是谁，这狐媚子根本不在意。
    “你！……”李瑶又气又急地吻住她的唇，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激烈地缠吮粉舌。
    她不管，凝嫣既然上了她的榻，就只能是她的，她这辈子都不会放开。
    既然她不懂情，那她就教她，让嫣儿以后眼里、身体里都只能容纳她。
    “？？？”
    红唇轻启，任李瑶的唇舌在檀口内吸搅，她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粉舌被她吮吸得生疼，却又带来一丝深沉的快意。
    凝嫣有些迷糊的想，李瑶这阴晴不定的到底是为哪般？
    人心真是太难懂了。
    作者有话说：
    李瑶：嫣儿只是馋我的身子。唉……
    凝嫣：我只是想同修，为何要我承受这些？哭唧唧~ρó⒅е.cóм（po18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