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钟迟意躲在顾杉的公寓写论文，目光沉沉盯着笔记本的屏幕，可是时不时就移到楼下拾破烂的老太太身上。老
    太太正抱着孙女给她咿咿呀呀的唱戏，旁边的大黄狗时不时对着孙女手里的冰淇淋汪汪叫上两声。
    不一.会儿，孙女舔完了冰淇淋，又扯着嗓子叫老太太再买给自己，老太太不依，她就大声干嚎，一双小眼睛睨着
    老人着急的表情，大概暗自得意。
    客厅的窗户打开，与楼下只隔着一层透明纱窗，他指尖久久停下来，再看向屏幕时，已经不知道上句话写的是什
    么。
    一篇三千字论文，愣是硬生生拖到了天黑。
    顾杉再有心撵他回学校宿舍，今天也不能够施展精准话术，下午时她用红色珐琅釉铁锅炖了一锅萝卜蜜枣老鸭汤，
    见他终于合上电脑，才叫他到餐厅吃饭。
    一碗清汤逼出他鼻尖热汗，暖了胃口也填补精神。
    本以为他会因为哀悼心绪没有胃口，但看到钟迟意腮帮一鼓一鼓吃相好看，顾杉终于忍不住问他:“好吃?”
    两个人交往后即便一周同眠两次，也很难终日腻在家里，钟迟意总是有各种各样想要和她一起去的地方并奉献出无
    限活力，所以她也是正正经经第一次给他做饭。问过之后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自觉行为俗气不像自己作风，赶忙住
    嘴往口里灌汤。
    钟迟意隔着一张餐桌的家常菜打量她的样子，细细看她的一张白玉雕件似的美人脸，再看她身上来不及脱下的花色
    围裙，一时间仿佛飘摇的心落了地，钻进了人间烟火里拔不出来。
    他脸上仍然是发僵，再怎么努力也笑不出，但是垂着眉眼眸光闪动，声音很温柔也很认真，“好吃到想娶你回
    家。”
    晚上顾杉照顾他心情，放好一缸热水让他解乏，钟迟意抱着她一起腻进去，本来她拿着浴绵帮他擦洗身体，可是最
    后昏昏欲睡的她反倒被他伺候的头头是道，最后被按在沙发上吹干了头发又攀着他的背脊为坐骑上了床。
    本以为这种心痛的日子该是一夜无眠，可是她再次直面死亡只觉得浑身疲倦，大脑罢工不再思考任何事情，抱着对
    方身体合上眼睛就陷入沉眠，再醒来半夜觉得身边有响动，揉着眼睛支起脖子，钟迟意坐在床边正捏着一瓶矿泉水
    往嘴里倒，见到她转醒不好意思的放下空瓶，又来抱她问：“吵醒你？”
    顾杉摇头，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这世界上没人能真正好好应对身边人的死亡，即便这结局是每个人的命运。
    柔软的唇贴在他脖子耳畔，手指抚上他左胸感受骨肉下的落寞心跳，轻声安慰：“阿婆是好人，会上天堂享福。”
    钟迟意点点头，抓住她的手紧紧按在胸膛，又捏着她的下巴来吻。
    湿漉漉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她嘴被他唇舌塞得很满，津水顺着嘴角留下来，又被他一点点舔舐干净。睡裙几下被剥
    下来扔在一旁地毯，黑暗中没人开灯，她雪白肉体仿佛一道撕裂沉寂的闪电，在他心上炸起惊雷。
    两只奶桃被他握在手里，顾杉背过身子让他更好握住自己，闭上眼睛沉重呼吸，寂静里一切归于黑暗，两个人遵循
    最原始的本能，仿佛想要借此汲取一点暖意驱散心里的苦难和哀痛。
    他手一寸寸抚摸她的脊椎，最后从她圆润股缝里钻进去，抚摸唇瓣的是食指，寻找肉芽的是中指，整个手掌在热意
    涌现的空气中格外冷和凉。
    顾杉趴在床上将脸埋进蓬松的被子里，感受他的抚慰，很快，不够湿润的地方闯进一条滚烫的舌头，仿佛无骨的蛇
    劈开她的身体，钻进去渡给她源源不断的温泉。
    穴口被手指和舌扩张了几次，他扶着胀痛的性器压在她身上，隔着橡胶膜顶在软烂花泥。
    他趴在她亲吻她肩头，仍然要提醒她，“我进去了。”
    一一
    下章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