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梦梵还是坐上了张子敖的车。
    张子敖刚刚才从公寓里抓了人，自然对赵梦梵的住处一清二楚，根本不用赵梦梵指路。
    车窗紧闭，张子敖开了暖气，赵梦梵刚才差点冻僵的身子终于暖和了些。
    “谢谢你，张警官。”她还不至于不知好歹，人家也是看她大晚上一个人，不放心特意绕路送她回家的。
    “不客气，我是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
    张子敖此时表情缓和了不少，毕竟坐在身旁的是个美女，任谁的心情也不会差。
    “如果你和慕家年不是情侣关系，为什么这么紧张他的案情？”平静下来后，张子敖对赵梦梵刚才的反应也有点好奇。
    赵梦梵愣了一下，才说到：“虽然认识他不久，但他是个好人，这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张子敖却冷笑。“既然你知道犯罪心理学，应该知道有的变态杀人犯，平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而这样的人一旦犯案，也是最凶残和最难侦破的。”
    像赵梦梵这样的温室花朵，张子敖觉得她还没见识过这世间真正的残忍。
    “你有没有想过，慕家年有可能和姬语菲串通起来，准备把蔡允岚的死嫁祸给你。”
    张子敖的推断不无可能，刚开始赵梦梵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而不少凶杀案件，发现尸体的第一个人，往往就是凶手。
    “可就是慕家年提供的线索，证明了我的清白呀。”
    赵梦梵不悦地皱起眉显得有点气愤，这个警官怎么能不顾事实妄加推断呢。
    “虽然是这样，但姬语菲的失踪又和他扯上了关系，说不定是中途出了变故，让他改变了计划呢？”
    “你这是有罪推论！”赵梦梵激动了起来。
    “我是警察，做的就是有罪推论。无罪推论是律师的事。”张子敖毫不退让。
    赵梦梵烦躁不已，发现这样下去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她深呼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
    “我是个心理医生，和一个人同一屋檐下生活快三个月，还不至于连他是不是变态也看不出来。”
    张子敖沉默，不再和她争论了。他本来就不应该透露这么多案情分析给她。但是他在赵梦梵下车前，还是答应了会调查一下她说的另外两个人。
    ……
    第二天的白天，赵梦梵紧张地等待着齐恒川的消息。可等了大半天，却还是等来了齐恒川的摇头。
    “警方已经找来了好几个当晚参加聚会的人问话，应该也包括了你提到的两个人。但是他们大部分能提供不在场证据，有个别不能提供的，都表示在自己家里睡觉，也有进入小区的监控证明。因为没有新的动机和证据，他们都没被列入怀疑的范围。”
    “怎么会这样呢？那老慕为什么就要被怀疑？”赵梦梵难以理解。
    “因为他和姬语菲曾经是恋人关系，出事前他又和姬语菲单独相处过，很多人都看到了。加上停车场的监控又指向了他。”
    齐恒川此刻也很无力，“现在姬语菲失踪已经接近48小时了，很快就会正式备案。我们只能等警方找到更多线索，才能想下一步对策。”
    就算齐恒川是律师，在这样的刑事案件面前他也很难主动收集证据。
    赵梦梵撑着前额陷入了焦灼。
    看来如果想尽早找到突破口，她要冒险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