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墨言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发微信说晚安。李玖末心里觉察到了墨言明显不对劲，但是又不敢问他。
    第二天早上，李玖末下楼吃早餐。
    “末末，昨晚和墨言玩得开心吗？”
    “嗯，挺开心的。爸，妈，我和墨言……”
    “我们知道了，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
    “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们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好啊，在一起了，就好。”
    最开心的是李妈，然后就是李爸了。
    “不过，妈，我不知道墨言为什么会那样问我。昨晚，我们玩得很开心，但是他总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总是……”
    “总是感觉你的心一直滞留在寒冰焱那里，对吧？”
    “您……您怎么又知道了？”
    “末末，你应该多多为墨言考虑，妈知道，虽然你失忆了，你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大那是，你发现没有，你很容易受寒冰焱的影响。”
    “我……”
    “你别不承认，你就是这样，每次都摇摆不定，所以墨言才会患得患失。”
    “好的，妈妈，我知道了。”
    李玖末匆匆地吃过饭，去医院找墨言。
    “墨言医生现在在哪里？”
    “他去北京了，进修学习。”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一早，他就出发了。”
    “我说的是，你们这个进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星期之前。”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李玖末眼睛里大写的失望，她不理解，为什么墨言还是藏着掖着？
    李玖末给墨言打了电话，却联系不上。
    “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在自欺欺人吗？寒冰焱的关系我弄不清楚，就连已经官宣的墨言我也是这样。”
    李玖末笑了，她嘲笑自己，她笑自己这如此荒诞的感情之路，甚至于自己的人生。
    她就这么颓废地走在大街上，头也不抬，就这么走着。
    走着走着，她的眼前，是一双黑色皮鞋。
    她抬起头来，是墨言。
    李玖末大吃一惊，如果说一颗心能够随意起伏，她现在的心早都沿着天上地下，上蹿下跳了。
    “墨言，为什么？”
    “为什么我进修不告诉你，为什么我昨晚要那么为难你，为什么我能够做到情绪摇摆不定？为什么我明明答应你不再瞒着你，不再骗你，我反而又犯错了？你是想问这些，对吗？”
    “对，为什么？”
    “我一个一个回答，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我们刚确定关系，我不希望我们明明可以在一起，却因为我突然进修而打乱原本的节奏。”
    “我不会拦着你，进修是让你的医术更高明，我何乐而不为？”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的关键，因为，寒冰焱找过我了。我心里跟明镜一样，我不放心寒冰焱，我知道，我走了，他一定会再来找你，我不能这么放任他。”
    “寒冰焱？找过你？我们昨天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你们还能有机会见面？我竟然不知道？！”
    “这种事情不能让你知道，但是为了让我们彼此更信任对方，我一定要告诉你。”
    李玖末听到寒冰焱这个名字都已经倍感绝望了，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远离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