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环着他的腰,吻在他侧脸,“阿是,对不起。”
沈是一贯是以冷静自持的,但这一刻完全气失了神智,他愤慨道:“你要我不会不给你,你为何这般,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柳长泽任由他责骂,只死死的抱着他不放,“阿是,我不能失去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柳长泽抓着他手,抵着他脖颈依赖道:“阿是,就算你有一日幡然醒悟,想要娶妻生子,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沈是一愣,什么娶妻生子,他突然明白了,他气得往柳长泽身上重重的踢了一脚,“我……我昨日与知县千金商议的是筹办女子学舍的事情,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柳长泽垂眸,“宋千金,知县千金,以后还有多少个千金……”
沈是哑口无言,“我与你这般了,你仍是不信我么……”
柳长泽忽然埋在了他胸口上,沈是不解正想低头去看,柳长泽伸手抵住了他下颌,不让他看。
“因果循环,三年前我负你,你如今对我无意,我不怪你。”柳长泽说,“但是阿是,你若要骗我,便骗个彻底,你可知我每日见你与我缠绵时的躲闪与排斥,我有多想放你离去……”
沈是忽觉胸口几分湿意。
“我分明是最珍惜你的人,却偏偏一直在逼迫你……”柳长泽哑声,“昨日闻你与旁人相谈甚欢,我竟当真思索了一下,要不就算了吧。只要你平安喜乐,儿女成双,我也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
“非要让你怨我,恨我,互相折磨。”
“让你问我一句,还要将你关在哪里……”
沈是错愕,他从来不知柳长泽心中如此没有安全感……
柳长泽捂住了他眼睛,然后吻了一下他胸口,又吻了一下他喉结,最后落到他唇上。
“阿是,我不想,我分明历尽千辛万苦才等到你回来,我怎么舍得……”
柳长泽感觉沈是的眼睫在他手心划过,然后染湿了一片。
他隔着手,极尽深情的吻在沈是眼睛上。
“你怪我吧,我不能让自己有机会放你走。”
再厌恶也有习惯的时候,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周而复始,我终会等到的。
沈是一巴掌扇在柳长泽脸上,“你问过我吗?”
“我躲着你,是因为上次你喊我老师,我过不了这个坎。”沈是吸了口气,“我去学舍教书,也是怕自己一直有阴影,想去努力克服它……”
“上次说要成亲是骗你,去养春楼点花魁是激你,你脾气那么倔,不逼你一下我们还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沈是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长泽,我对你如何,你还要怀疑吗?”
“长泽,我心悦你,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仍不悔。”
第159章 番外三:夜半明时
其实那几年,柳长泽还是叫过一次沈是太傅。
原是因为沈是想给柳长泽过个生辰,最好是像从前一样,停留在最纯真美好的时光。
沈是把这事同阿良一说,两人一合计,便密谋将府内几间屋子乒乒乓乓的建成旧日太傅府模样。
说动手就动手,于是沈是这段时间总是感觉躲躲藏藏隐瞒了什么。
但他要做一件事,柳长泽还真没办法查出来……
柳长泽脸上无动于衷,心中不得安宁。
直到生辰的子时,沈是想再次确认下仿太傅府建造情况,便随手扯了件床沿上挂着的狐裘往身上一披,偷偷溜了出去……
不过他方站起来,某处便流出了温热的液体,他面上一红,咒骂两句……
沈是一离开,柳长泽边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条无尽的长廊,十分幽暗,然后忽然亮起了灯,照亮了一排琉璃吻兽,他仔细看,这不是侯府里他为太傅建的吗?
“你如今还是喜欢男人么?”
柳长泽蓦然回首,只见长廊的幽深处走来两个人,他只看一眼,便将五指指甲盖掐断在了琉璃吻兽上,那鲜血正从吻兽的眼睛处缓缓流下……
“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不要问。
柳长泽恐惧至极,他想起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不必紧张,你迟迟不娶亲,总有些流言蜚语传至我这里的。”
够了,柳长泽冲上前扑灭了幻影。
世界归于宁静。
“长泽,我惯来最担心你,你性子孤僻,容易剑走偏锋,无论是新政也好,日常行事也罢,总是太过偏执了些。你如今也二十有二了,我虽不能理解断袖之癖,但也希望你早日寻个可心人......”
于长廊的另一头又走出两人。
走开!走开!快点消失!
柳长泽一掌劈散了它。
未等他歇一口气,幻影突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绕着他不断旋转。
“老师,不怪我么?”
“你如今还是喜欢男人么?”
“奏折我看了,文采斐然,引经据典,整顿税收上虽有不少苛刻之举,总归是良策,莫要太激进便好。有句话我从未说过,但——”
?“长泽啊,你永远是我最得意的门生。”
……
住口!住口!住口!
柳长泽左劈右砍,试图打消所有幻影,但是他双全难敌四手,最后竟被千百万幅雪夜图给包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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