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太哀你提醒我了,外在的表现是可以伪装的。那么,现在,体现一个人‘创造力’的时候到了。怎样的创造性死亡形势展现才能取悦我——”白羽笑吟吟地看向天师府众人。“你们觉得呢?”
***
灰雾霭霭,虞幼堂跟着纸鹤前行,他并未受到太大阻拦就进入了那方境界之中。原来,这一座远看摄人的“神之国度”,实际却并非是完整形态。倘若是完整形态的“神国”,虞幼堂这样没有得到神明许可的,居然敢擅自闯入,恐怕踏入的那一刻就领教严厉“神罚”了。
正是因为这只是一座初具雏形的“神国”,所以,它对擅入者的封杀并没有那么绝对,境界内的“规则”只是等闯入者进入内部之后,再以武力手段进行“清理”。
对于虞幼堂来说,那些肉怪,还有层叠的“尸花”都构不成威胁,真正让他困扰的,是错位的空间。
是的,这里的空间俱是乱流,即便保持直线一直往前走,也会因为肉眼看不出的错位时空,而出现莫名逆行的情形。好几次,虞幼堂都碰到“引路纸鹤”突然毫无预兆地一百八十度平转的情况,同时,他的灵力,正在随着深入神国,而逐渐减弱。
正是因为空间的错乱,体内的灵力流转路线也变得混乱起来,有时候灵力甚至直接淤堵被断流。但话说回来,纸鹤却是不受这个限制的,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难道说是因为纸鹤内部灵力循环的单位特别小,所以反而避开了错位的空间旋涡?
四周灰雾靠拢,聚散之间,居然隐约有人脸轮廓浮现。
但仔细分辨,这哪是什么雾气呢?这完全是死人怨气,其中饱含着已死之人的恐惧和迷失自我的对他物——也就是神的敬畏,一切的一切交织一处,便成了这座脆弱“神国”被构建出的信仰来源。
时间的流逝,在这样的错位行进中,变得难以被准确评估。
忽然,一个人从迷雾里,跌了出来。
虞幼堂脸色一变,因为那人是天师府的弟子,此刻身上满是血迹,好像是受了重伤。
他正要上前搀扶住对方,结果对方后退一步微微睁大眼睛:“虞师叔?你怎么在这里。”
虞幼堂观察到对方行动自如,好像并不像是受伤的人,他皱眉:“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那名弟子微微抿了一下嘴唇:“不。师叔,这不是我的血。”
虞幼堂听了感到有些奇怪,但眼下并不想细究这点小问题:“其他人呢?”
那名弟子回答说:“其他人应该都出去了,我是最后一个。”
虞幼堂一怔,他忍不住屏住呼吸:“那你……”
那名弟子:“什么?”
虞幼堂:“你有没有碰到一个鬼?”
天师府的这位弟子重复了一遍:“鬼?”
虞幼堂点了点头。
那名弟子面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虞幼堂:“怎么了?”
那弟子犹豫了一下,说:“有是有的,但是他——”
虞幼堂追问:“但他怎么了?”
这名弟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侧开头避开跟虞幼堂的对视:“他可能和‘新|约|教|会’的那位教宗打起来了……”
虞幼堂立刻提醒这位弟子:“你赶紧离开这里。”
这名弟子一把拉住虞幼堂的袖子:“师叔你去哪?”
虞幼堂压住心头那股奇怪的心神不宁的感觉:“我还有其他要处理。”
那名弟子叫道:“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虞幼堂回头。
那名弟子即刻松开手,他声音低了下去,头也垂下:“其他人直接被放出‘神国’了,只有我这边传输出了岔子。师叔!”他抬头说,“我一个人出不去的!”
虞幼堂:“你——”
***
内脏的碎片,还有喷溅的血迹洒得到处都是。有一个被剥了皮的东西,躺在地上。那东西——还算是人吗——一颗心脏半裸露在胸腔外,正在缓慢跳动着,而其上扎着一朵“尸花”,可以清楚看到的是,彼岸花的根茎蔓蔓枝枝,此时根须缠绵缱绻地缠绕裹挟住心脏,并将根间恶狠狠地扎根进入心房,根须都被血液染红了。
白羽抛下手中代表自己姐姐的“人面心脏”,只见那被纤细肉物串联着的“心脏”,飞快地缩进退入迷雾之中,而白羽本尊,则是从那宛如巨大蛇类的肉怪头上跳了下来。
他踩着粘腻的血迹,鞋面都有些被染红浸湿了,白羽走到何太哀跟前,低头俯视,他神色是报复成功后的畅快:“得罪我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似乎是为了增加这句话的可信度,他一脚灿烂了自己脚边的,那颗属于何太哀的眼球。
不成人形的何太哀就算变成这副样子,也依然是存活着有知觉的,这归功于天师府法术的优异,优异得出类拔萃,果然是能让人——不,是让鬼在清醒状态下,来接受最恶毒的折磨,去承受最大限度的痛苦。
白羽恶劣地用脚尖踢了踢何太哀:“你可以向我求饶。”
这世界上所有不听话的人,都只是欠一顿教训。
比如何太哀,比如他的姐姐。
只要将他们的精神气慢慢磨没了,他们就能变成他的一条听话的狗。白羽通过实践,见过太多类似的情况。再是硬气的人,又能“硬气”到哪里去?受不了的时候,自然只能乖乖听话。所以没有人能不听他的话,如果不听,那也一定只是因为对方受到教训还不够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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