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别墅。”顾巍解释。
耳边似乎听到海浪的声音,越斐转头往窗外看去……一片漆黑。
“在海边吗?”
“嗯。”
“你怎么没拉窗帘!”越斐后知后觉。
顾巍:“看不到,玻璃是单面的。”
越斐:“哦。”是他大惊小怪了!
手掌握住细腰,顾巍关切地问他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越斐摇头。
顾巍:“不是喊痛……”
还没说完,越斐就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
克制的闷笑声从胸腔发出,顾巍抬手,没有把越斐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拉开,反而按得更近一些,同时唇齿分离。
柔软从掌心擦过,痒入骨髓,几乎是立刻,越斐就想把手抽回,但是顾巍霸道地按着他的手,不让他撤退。
细长的手指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越斐呆呆看着,信息素在自己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再次浓郁起来。
“水快凉了,我们到卧室去。”
第一次在车上,太过仓促,第二次,顾巍希望更从容一些,在合适的地方,探索彼此更多的隐秘。
……
越斐学会游泳之后,一度喜欢被池水包裹的感觉。
人在池水之中,水压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一刻,他能够清楚地感知自己的存在。
水在拥抱他。
它紧贴着他的每一寸皮肤,游走,无孔不入。
他只能随着水波起伏。
偶尔他抬手,手臂在水中划过,似乎他获得了水的掌控权。
但实际上,是水温柔地托着他。
主卧除了床和柜子,暂时没有多余的东西,房间中央是张很大的双人床,显得有些许空旷,却不因空旷而冷清。
房间中央,气氛缠绵火热。
越斐被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不同于车上的霸道,这一次,顾巍极尽温柔。
他浮在池水之中,却突然发觉自己不会游泳了。
身子发沉,往下坠着,池水没过他的胸膛,他的脖颈,继而是他的下巴,他的唇瓣,他的鼻子……
呼吸,不见了。
手指攥得死紧,但他没有挣扎,池水淹没至头顶。
他在窒息中,浑身颤抖着,朝着水面伸出手去。
一双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的。
仰头跃出水面,呼吸回来的瞬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溺死过一次了。
温柔的吻在唇角和颈边流连,越斐听到顾巍在耳边问自己:“还好吗?”
越斐喘着气:“……没力气了。”
本来干净整洁的大床,此刻床单已经湿透发皱,只能用狼藉形容。
明明是从浴缸里出来,两人身上却比进屋前还湿。
仿佛真的在水里游了一趟。
“洗一下,再吃点东西,就休息吧。”
顾巍将人抱起,重新回到浴室。
越斐本想自己走,奈何两条腿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只能暂时将顾巍当作自己的驾驶工具。
没有佣人,换床单这种事自然只能顾巍自己动手。
越斐在飘窗前坐着看顾巍换床单,不时还出声指导几句,像足了被宠坏的大少爷。
他没喝过营养液,吃起来感觉和葡萄糖差不多,因此不排斥地喝了两管之后,便枕着顾巍的胸膛入睡了。
发情期什么的,真的好累。
顾巍抱紧他,一起闭上眼,短暂歇息。
因为今天,还只是个开始。
凌晨的时候,越斐的信息素又开始躁动。
并未沉睡的alpha睁开眼,吻了一下他的额角,将人抱紧,毕竟已经做过两次,这次十分顺畅就进去了。
越斐是在晃动中彻底清醒的。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蓝色的海平面尽头,太阳露出了半张脸。
“信我吗?”
顾巍看着他,目光专注。
越斐嗯了一声:“信。”
“爱我吗?”顾巍吻他。
越斐闭上眼:“爱。”
身子被翻过去,颈后腺体处一痛,沸腾的松香奔涌,侵入每一滴清泉。
“让我标记你。”
顾巍的声音带着难得外露的独占欲,动作侵略意味十足。
越斐皱起眉,埋头在枕上,声音全哑了:“我不知道怎么……”
顾巍抱住他,突然又温柔下来:“放松。”
窗外,橙红的太阳仿佛被禁锢的鲤鱼,趁着大海松懈的时候,一跃而起,跳入了天空之中。
天空,才是他的归宿。
屋内,越斐甚至连枕套都已经抓不牢了,唇齿边流下的东西沾湿了枕套,但他根本无法分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体内的动静上。
顾巍标记了他。
他真的,被顾巍标记了。
别墅下,凶猛的浪潮已经翻过,只剩一层又一层的浪花打在崖壁上,泛起一圈白色泡沫,海水时而上涌,时而退去,仿佛被摇晃着,站不稳的醉酒的人。
……
“换床单。”
越斐抬脚踢了一下顾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顾巍餍足地应了一声,将越斐抱到客厅沙发上,给他打开电视,便回房间换床单。
发情期的omega格外喜净。
顾巍之前做过功课,因此床单和清洁工具,都准备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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