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次郁酒和汪星泉下班回家,看到蓝胖子四肢肥肥的爪子分别蘸着五颜六色的颜料,身上蓝猫被涂成了极具艺术性的‘涂鸦胖子’后,都情不自禁的眼前一黑——
尤其是看到了蓝胖子托着慵懒的身躯四处游走,把家里的地面,墙面,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过后......
可以预见,家里有两个喜欢胡乱画画的,日子必定每一天都是过的‘兵荒马乱’。
后来汪星泉和郁酒出门的时候,忘了解决自己都不会忘了把汪熠濯的房间门锁上,防蓝胖子偷颜料和防贼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一道门锁犹如隔着一道山,即便蓝胖子上有登高几米的超强弹跳本领,它也没法子偷溜进汪熠濯的房间里。
胖猫一度对此非常愤怒,每天日常轮流的撕咬汪星泉和郁酒的裤脚泄愤。
两个大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被此猫折磨的几乎崩溃,每每想到回家,整个神经都是麻木的。
他们逐渐已经习惯了裤子破碎的衣角,无处不在的猫毛,随时喝水都要先去刷水杯......
除了每到晚上固定的‘运动’时分,汪星泉和郁酒都感觉自己要被这‘俩儿子’折磨的提前进入中年夫夫模式,干什么都心生疲倦,提不起来兴趣了。
不过还好,他们心智虽然疲惫,但身体依旧‘年轻’着,依旧蠢蠢欲动。
只是两个人完全想不到养猫的危险性就和防贼差不多,一不小心,这档子事情也能遭到破坏。
某天正在进行缱绻暧昧的绵长前戏时,郁酒下嘴唇延伸至下颌骨的地方正被汪星泉掐着轻轻舔咬,整个人昏昏沉沉欲罢不能的时候,就感觉躺在床上的脚指头有些瘙痒。
一下一下,像是被人用羽毛撩拨一样。
不对啊......汪星泉舔的是他的下巴,他脚痒什么?
郁酒勉强找回了一些神志,迷迷糊糊的想着,片刻后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刻推开汪星泉直起身子!
然后满目惊恐的和床脚蜷缩成一个球正舔他脚趾的蓝胖子对了个正着!这货自从被他们撵出了汪熠濯的房间,白天无所事事就到处巡视领地,现如今进他们的房间已经轻车熟路了。
那张硕大的猫饼脸上大眼珠微微眯着,闪着狡黠又挑衅的光芒。
郁酒天生对宠物的亲近不适应,受不了的叫出了声,他一脚给这胖子踹下了地。
幸亏他不是上面的那个,要不然非得被这货吓的萎了不可!
郁酒那是第一次有种想把该动物剁吧剁吧炖了的冲动。
不过后来,他们还是这么彼此嫌弃又彼此学着适应的生活了下去。
——记一地猫毛的日常。
4——‘行贿’
汪星泉带着郁酒开车到商场置办年货,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直奔冷冻区买包饺子的肉馅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年是他们第一次确定关系后在乌澜过年。
之前倒是一起过了两次,只不过都是朋友的名义,且地点还很尴尬,都在医院。
今年算是他们第一个在国内,不在医院的团圆年。
仔细想想还非常有纪念价值。
“多包点饺子......”汪星泉修长的大手摆弄着肉馅,顿了一下又问:“猫能吃么?”
大过年的,蓝胖子也得吃点饺子应应景吧。
“唔,没事。”郁酒挑选着一边的白菜,漫不经心的回答:“等我回去给它包俩猫粮陷的饺子。”
......
大言不惭!明明他们日常吃的饺子都是他包的,这货到现在依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汪星泉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
两个人大包小裹的买了一堆东西回去,进门就差点被屋里的热气糊了脸。
郁酒摘下结下一层霜雾的眼镜抹了把脸,擦眼镜的时候想起刚刚回来的一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今年的冬天没那么冷了,像暖冬。
之前不管是在乌澜,还是在芬兰过年的时候,郁酒总感觉除夕那几天温度冷的刺骨,今年倒成了例外。
可能是......因为他们‘一家人’一起过年的缘故吧。
到底还是中国,还是乌澜,才能让人有一种‘归属’的感觉。
郁酒笑了笑,脱下身上的大衣,他看着已经去厨房里忙活上的汪星泉,扫了眼汪熠濯正抱着蓝胖子在房间里玩,就转了转眼珠也跟着跑进了厨房。
“汪老师。”郁酒连围巾都来不及摘,灰色的毛巾围在白色的羊毛毛衣上,精巧的下巴埋在里面,他整个人都像一杯暖洋洋的奶茶。
‘奶茶’从汪星泉身后围住他的腰,郁酒额头抵着汪星泉的后背闷闷的说:“你今年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他从一早醒来那句‘新年快乐’开始就等着汪星泉给他红包了——每年惯例的压岁钱,郁酒想着汪星泉总不会忘了才对。
只是他等了一上午,眼看着他给了汪熠濯一个红包,就连蓝胖子都有了一盒猫罐头作为新年礼物,两个人都去街上买了圈东西了......却依旧没有动静。
于是郁酒终于不矜持了,自己过来问了。
“都结婚了。”汪星泉忍不住笑,转过身来腰身靠着流理台,修长的手指把他的下巴从围巾里拨弄出来,轻轻捏着:“还想要压岁钱啊?”
“那必须要啊。”郁酒定定的看着他,澄澈的眸子无辜的眨了眨:“结婚就不给压岁钱了么?你这是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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