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星泉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声,向来清冷温和却像是包裹着真空层的少年,难得流露出真实自在的快活感。
郁酒不由得看的呆了。
他认真的眼神让汪星泉笑容渐渐收敛,瞳孔也正色起来。
“小酒,那天下午...我知道,但不是故意装睡的。”汪星泉一眨不眨的盯着郁酒的神色,见他瞳孔一缩,忙解释:“我只是当时不知道该怎么睁眼,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我醒来而局促,所以就装着了。”
空旷的四周一片寂静,许久无人说话。
半晌后,郁酒在慢吞吞的,艰涩的开口问他:“所以,你都知道,知道我喜欢你么?”
虽然早有预料,早有准备,但听到‘喜欢你’这三个字真实的说出来,带着音调,体温,两个人心里还是不约而同的跳了一下。
眼前的少年眼神澄澈温润,让汪星泉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之前稍微知道一点。”汪星泉瞧着他,声音喟叹:“但是不确定,直到那天下午你偷亲我......我还回味了一下。”
郁酒连白皙的耳根都忍不住红了:“汪星泉!”
这是他第一次怒气冲冲的叫他的全名,听起来活色生香。
汪星泉绷不住笑出了声,轻松的把自己的‘表白’也说出来:“别生气啊,我也喜欢你,你不开心么?”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喜欢’二字似乎如此轻松,完全不需要准备似的——对比起自己的前后踌躇了大半年,郁酒整个人都懵了。
不知道是因为汪星泉的表白,还是因为他这么轻松的表白。
只是,到底是开心居多。
郁酒踌躇的问:“你说的......”
话没问完,汪星泉放在大衣兜里的手机铃声就急促的响了起来,在微醺的夜色里尤为寂静,像是划开暧昧氛围的镰刀一样。
郁酒连忙闭了嘴,低头看自己的球鞋。
汪星泉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本来不想管这个电话——但拿起手机一看,是汪熠濯画室的老师打过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串号码时他内心毫无征兆的跳了一下,莫名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揉了揉眉心接了起来,一个‘喂’字刚说出口,电话对面忙乱的声音就让汪星泉面色顿住,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光速褪色——
“汪先生,您赶紧过来一趟吧!画室这边走火了,您弟弟和其余四个小孩子都在画室里面!”
不待画室工作人员说完,汪星泉就收起手机急急忙忙的跑到路边打车,一向镇定沉稳的男人,背影居然都踉跄了一下。
“别着急!”工作人员声音极大,刚刚郁酒透过手机里的余音就听见了,他连忙跟上握住汪星泉的手,一根一根按着他的手指安慰:“先打车过去,工作人员还有时间通知你而不是救护车或者警察局,说明局势控制住了......”
其实郁酒说的这些汪星泉都明白,只是脑子‘嗡嗡’作响,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幸亏有他。
汪星泉沉默片刻,反手握住了郁酒的手,把人拉过来抱了一下——就短促的一下,相触还不到三秒钟,汪星泉像是在这个拥抱里找回来什么缺灵短智的主心骨一样。
“走。”随后他放开呆住的郁酒,把旁边的自行车拿起来踩上,对着郁酒利落的一点头:“上车。”
此刻是乌澜上班放学的高峰期,打车上路基本等于自取灭亡,他刚刚也是昏了头了。
骑自行车倒是快的多。
汪星泉一路蹬的飞快,到了画室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绘画社那栋楼周围围了一群人,其中包括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
这尖锐的声音让他小腿不自觉的一软,两个人差点踉跄的倒在地上,郁酒慌忙扶住汪星泉劲瘦的腰支撑住身体,长腿急急的踩在地上。
“你先别急,我过去看看。”郁酒仗着自己还有力气,飞快的穿过人群和马路,就跑到了绘画社楼下。
——其中救护车运输的几个担架里面的孩子,赫然有汪熠濯那张被烟熏过染上一层煤灰一样的小脸!
郁酒瞳孔急速的收缩了一下,立刻挤了过去,趴在救护车旁边火急火燎的问:“等等!我们家孩子怎么了?”
“你是孩子家属么?”带着口罩的医生瞄了郁酒一眼。
郁酒慌不择乱的点头:“是是是。”
“刚刚画室着火,孩子们乱跑乱跳,身上烧伤倒是不严重,就是都被熏晕了,具体情况还得到医院查查。”
最后一句话,医生说的暧昧不清,并不能给出什么保证。
而郁酒理智回笼想了想就明白了——大多数火灾事件里,很多受害人都不是被烧伤,而是被熏伤的。
“谢谢医生。”汪星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声音喑哑低沉的开了口:“我们跟着一起去。”
他大手按在了郁酒肩膀上,让后者身上不自觉的一颤。
在去医院家属车的路上,两个人才大致了解了一下今天这个事故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小孩子多的地方,还属于半公共场所,一向是不允许有明火的出现的。
但寸就寸在今天画室雇的这个保洁阿姨是新来的,画室的人忙还没来得及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项,阿姨在打扫的时候就不小心用了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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