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苏染之前卖衣服捐钱给孩子的事网上有小部分说她做秀的声音,这事苏染没在意过。
但荆天上心了。
荆天私下买水军控评还跟人吵架,热心网友搜了搜整理出了一条荆天和苏染的感情线。
他们俩微博之前互动过,也有合照,熟悉他们的粉丝澄清说两人是好基友,结果神通广大的网友翻出了苏染和荆天一起做慈善的事。
苏染卖衣服捐钱,荆天修路,路的名字叫明天,这是苏染经常叫荆天的外号。
整理到这里都还算是两个小网红的甜蜜爱情,不过苏染离异的事被挖出来了,结合时间线,苏染离婚后正是荆天一直陪在身边。
苏染看到的时候网友整理的实录可谓是无中生有脑洞大开的典范了,他俩吃顿饭都能写首诗,苏染哭笑不得,打电话给荆天。
荆天也很无语。
“解释没用的,过几天就都忘了,随缘吧”,苏染说。
“你倒是想得开,我他妈成男小叁了”,荆天说。
“我还是出轨人妻呢!”
荆天笑,笑完他又解释。
“修路那事我可不要为了你啊,我是觉得你那天发的朋友圈说得很有道理,咱们这种吃流量赚快钱的应该时不时散散财,不然也太过分了。可你说我这钱都回馈社会了,怎么社会还惦记着抹黑我呢?”
苏染也笑了,“哎,就这样吧,我还得去接人,先不跟你说了,你忍住别回应啊,现在你说什么都是错”。
“哦”,荆天答允。Щχ5⒈Vīρ
挂了电话苏染又接连回复了几个朋友的关心,然后又是和工作室的小伙伴商量解决办法,电话就没挂断过,等她忙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郑信的飞机早落地了。
他没消息,苏染还是开车去了机场,他那个航班的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苏染打电话给郑信,他那边一直占线。
等到苏染自己开车回到公司的时候热搜已经撤下来了,郑信的电话也来了,叫她回去。
苏染理亏,没耍贫嘴,直接去了他那,郑信坐在沙发上接电话。
他说,“你们别看那些,都不是真的”。
他说,“离婚是我的错,跟染染没关系”。
他还说,“人在我这,你别打电话了”。
苏染心虚的坐过去,端端正正。
郑信挂了电话点了支烟,问,“离婚完在杭州和人玩得开心吗?”
苏染答,“就是朋友”。
郑信又问,“看到热搜给人打电话了?”
苏染点头。
“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作为被你抛弃的前夫”。
苏染小声说,“我给你打电话你占线”。
郑信弹了弹烟灰,问,“感动吗?”
苏染摇头,“不感动”。
郑信不说话了,翻着手机上网友整理的细节一遍遍的看,他越看苏染就越心虚。
“我和他就是朋友,没有那些的”,苏染又解释。
郑信还是不说话。
苏染坐过去,说,“我今天去接你了,你先走了”。
郑信冷笑一声,他一下飞机就看到助理转发来的微博,等他安排处理完还没见到苏染,他又等了半小时他会承认?
郑信知道苏染和荆天之间没什么,至少苏染这边没想法,但这不代表他能把那些东西当消遣看!更不代表苏染能把他晾在一边先去关心别人!
“你生气了吧,刚刚是你妈妈打的电话吗?他们都知道了吗?还有你的朋友,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苏染问。
郑信转头看她,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苏染眨眨眼睛,疑惑的反问,“你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
郑信突然笑了,他掐了烟凑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颊,“宝贝,我是不是把你惯坏了?”
他的语气很温柔,眼神却全是寒意。
苏染轻轻拉开他的手,又握住他的胳膊,她说,“本来就是莫须有的,越解释越乱,再说,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难道我晒离婚证证明自己没有婚内出轨吗?”
郑信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起身去了书房还把门关上了。
苏染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半天,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也挺冤枉。
郑信是什么意思呢?他以前不喜欢在公开社交平台发他们的隐私,所以也没几个网友知道苏染前夫是何许人,那现在是要她公开表态吗?
可已经离婚了,难道自己神经病一样去网上说她虽然离婚了但还是爱前夫?
苏染左思右想找不到完美解决方案,她想去问问郑信,苏平正好给她打来了电话。
“你人在哪?我和你妈在你门口,现在回来!”,苏平很生气。
“哦”,苏染说。
挂了电话苏染去敲书房门,郑信听她说苏平来了决定送她回去。
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苏平带着怒气来质问女儿,看到郑信的那一刻理智全烧没了,只剩下一记耳光落在苏染脸上。
“不知廉耻!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32.
郑信的解释对苏平来说只会更觉得自己女儿丢脸,翁郁已经哭成了泪人,又被苏平喝止住。
郑信把苏染追回来,一家人坐在客厅,苏平耐心听郑信说完之后拍板下决定。
“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我怎么生你这么个东西!郑信现在还维护着你,你要有点心肝就踏踏实实跟人复婚过日子,你那破生意也别做了,都认识些什么东西!”
苏染抬起头看着苏平,她冷笑一声,问,“如果我不呢?”
苏平随手抄起茶几上的什么物件就砸了过来,大骂她不孝,丢脸!
苏染甩开郑信的手,直视着苏平的眼睛,她说,语带讥讽,“这就丢脸了?更丢脸的还在后面呢!你不就想让我跟郑信复婚?我偏不!就像你说的,我这副样子配得上人家?你自己生的女儿什么德行你不是最清楚?我他妈就该是无耻之徒行了吧!你也就只配养得出这样的女儿!”
“你再说一句!”,苏平站起来就要打她,被翁郁拦住。
苏染笑了,笑得很开心,“等着吧,你好好等着,我一定活成你期待的样子给你看!我不配做你的女儿?你还不配为人父呢!咱们彼此彼此!”
“你!混帐东西!”,苏平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好了!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啊”,翁郁哭着劝说。
郑信一直没说话,他这个老丈人他算了解一点,所以郑信打电话把郑彦叫来了,等到双方父母都在的时候,郑信带着苏染走了。
苏染的半边脸都肿起来了,看得郑信心里针扎一样的疼,他轻轻的摸她的脸颊,苏染眼神回到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讨厌和抗拒。
“滚!你滚!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
郑信终于搞清楚了苏染和父亲的关系,他觉得自己很失职。
苏平其实和他的父亲脾气很像,他从小也是被郑彦严厉教育大的,各种言语打击也都轮番上过,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很在意苏平对苏染的严格。
但他忘了,女孩和男孩不一样,尤其是看到苏染挨了一巴掌,他都有点痛恨苏平了。
他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下的宝贝被那样对待,怎么可以!郑信还想到之前和苏染计划要孩子的时候曾经幻想过如果生了女儿会怎样,好像仅仅是这么想一想,在脑海里,幻想里也舍不得让女儿受一点委屈。
他终于明白了苏染的不安和任性,他后悔自己没有经常跟她说爱她,现在也没机会了。
翁郁跟他说了父女俩这几年的吵吵闹闹,郑信听完后心都凉透了。苏平这一巴掌算是把苏染彻底从他身边打走了。
郑信去找苏染,当面跟她说那天没来得及告诉她的话。
“我很喜欢你,我很爱你,我也不能没有你”,他说。
苏染剪了短发染了紫色,宽大的墨镜挡着她半张脸,剩下半张嘴唇艳红如血。
她嚼着口香糖,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说,哦,知道了,再见。
一个星期有七天,苏染七个夜晚都在夜店,身边的男孩换了一波又一波,她纵情酒精,日夜放肆。
郑信有时候能送她回家,有时候只能跟着她和别人的车看她回家,把她从陌生男人的怀里扯出来,然后送她回去。
苏染不拒绝他进屋,他跟进来苏染就当着他的面继续和别的男人聊天。
苏平被郑彦说了一顿,又理清了事情经过,但他还是觉得苏染有错。
错在二。
第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苏染就不该和不叁不四的人来往。
第二,苏染不孝,他一个当父亲的难道还要在女儿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说不了话?
再加上苏染最近朋友圈天天鬼混,每一条都艾特苏平让他看,简直把苏平气了个半死。
翁郁劝也劝不了索性不劝了,“女儿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郑彦倒是看得很开,说染染这是迟到的叛逆期,跟大学那会儿的郑信一模一样,过去了就好了,本质还是个好孩子。
他把郑信叫回家认真的谈了一次话,郑信表态还是要苏染,郑彦没意见,只说一家人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你说染染和我以前一样,那您教教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郑信问。
郑彦得意的笑了,“还有你不知道的时候?能怎么办,包容”。
包容!
郑信还能怎么包容!
苏染现在是打定了主意要堕落,公司都不去了,郑信找了个电商经验丰富的人去帮她打理生意,他自己就耐心的等苏染的叛逆过去。
可他很怕苏染这回过不去了。
从挨打那天开始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苏染还一次都没哭过呢。
喝醉了都不哭。
郑信一开始还幻想着哪天她情绪崩了就可以好好和她说说话了,像以前一样,他抱着她亲一亲哄一哄,然后苏染就好了,又乖巧可爱的做他的小妻子,每天缠着他问爱不爱她这样的傻问题。
后来他就不期待了,苏染这情绪怕是崩不了了。
而且这样的苏染多招人呢?郑信要是哪天迟一步找到她苏染就能被四五个同龄的男生表白。
醉醺醺的苏染骄傲得很,跟小公主一样大大方方的说,“谁最喜欢我我就跟谁玩”。
郑信又想爱她又想揍她。
他每天早上给苏染的无名指戴上戒指,一转脸她就给摘了,今天是紫色的头发配粉色的短裙,明天是红色的假发配黑色的皮裙,倒春寒的天气,她光着腿在街上走,泡泡糖吹的大大的,啪嗒一声清脆又响亮的破碎在空气中,周围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
苏染成了酒吧的VIP,调酒师都专门为她调制了一款酒,苏染和一群又一群的陌生人喝酒玩游戏,醉了就胡作非为满地撒野,连警察局都去了两次。
郑信去接人,自称是她老公,连人民警察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郑信这一个多月就是司机保镖,连一句有效完整的对话都没能有,但他一颗心被苏染紧紧的抓住,根本就离不开她。
郑信爱极了这样肆意张扬的苏染,他也很爱以前那个可爱乖张的苏染,她什么样子都能迷住郑信,但偏偏这都是她的面具。
爱情真是让人痛苦。
郑信从小到大都是优秀的,现在成了朋友们取乐的对象。
可不是吗?他都快35岁了,居然开始守着一个叛逆少女过起了日子。
但不守着她,郑信无法想象。
33.
郑信下午开着会眼皮一直跳,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不信这些,但最近他衰老的心脏被苏染折腾得极其脆弱,眼皮连着跳了两下郑信的脑袋里就警铃大作,要出事!苏染要出事!
他今天必须来公司,本来叫桃子陪着她的,十一点的时候桃子打来电话说家里有急事得走,郑信就一直有点放不下心。
他匆忙赶回家,没见到苏染。
苏染这两天和几个小朋友玩得近,从早到晚黏在一起,从酒店喝到餐厅,从餐厅喝到夜店。
全是苏染买单,郑信看了她的信用卡账单,她的卡额度30,一个月没够。
郑信年轻时候也泡过一段时间酒吧,他觉得自己那会儿就挺能喝了,但最近见到这帮小孩他甘拜下风。
郑信登了她的账号查找到手机所在地,市中心一家酒店,郑信找了过去,没问房号直接去了顶层总统套。
烟雾弥漫酒气熏天,一群20多的年轻人在一起能把白天变成迷醉的黑夜,苏染不知所踪,郑信找到她的包一间间房踹开,在最尽头一间看到苏染瘫软在床上,旁边躺着的男孩的手已经解开了两个扣子。
郑信怒火攻心冲过去把人拉开揍了一顿,他很想把苏染叫醒揍一顿,但她状态不对,郑信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药丸,一脚踹在男孩的胸口抱起苏染走了。
**
苏染醒来是半夜,她口渴难耐,望到床头的水,苏染一饮而尽,又爬下床去厨房找水,郑信不在,桃子在家陪她。
苏染直接拧开水龙头凑上去喝了个肚饱,然后又吐了一回,整个人一团糟糕。
桃子跟进来忍着刺鼻的味道打开花洒,苏染这才反应过来身上的痕迹和酸疼,她脑袋疼得厉害,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去了酒店开了房,喝了杯酒就没记忆了。
桃子给她补,“你啊真的要把人吓死了!昨天差点出事!”
“怎么了?”,苏染问。
“还怎么了!你被人下了**的药,支付宝的钱都被转光了,要不是老郑把你找回来,你现在哭去吧你!”
苏染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痕迹,桃子干咳了一声,说,“你前夫”。
苏染松了口气,“他人呢?”
桃子摇摇头,“把我叫来就走了,我听他讲电话好像找人算账去了”。
苏染连忙给郑信打电话,郑信拒接。
**
给苏染下药的那男孩叫张霖,郑信离开酒店的时候叫人过来直接把人绑着带到他父母跟前去了。
如果不是苏染快受不住了,他早过去了。
张霖自己借了不少贷款还不上所以想了邪门歪道,郑信可以选择报警处理,但他没报,直接当着人父母的面打断了张霖一条腿。
张霖的姐姐跳出来要报警告郑信,郑信拨通了电话给她。
“你先我先?**罪抛开不说,光他私自转的那笔钱够他蹲几年了,赶紧报”,郑信说。
张霖的父母求情讨饶说会把钱还回去,还会给补偿。
郑信笑了,抄起手里的钢管直接敲到了另一条好腿的膝盖上,张霖疼死过去又被疼醒然后又晕过去。
郑信扔了钢管淡淡地说,“送医院去吧,医药费我出,治好了咱们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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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信回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苏染洗干净了穿着睡衣乖乖的窝在沙发上,郑信走过去调了半天电视,赤身**的苏染出现在了屏幕上。
苏染转过头不看,郑信扯着她的胳膊拉她站到电视前让她看。
“好好看看你昨晚的样子!看清楚一点,好好欣赏”。
苏染闭着眼睛但耳朵还能听见,郑信的声音也有出现,他一直叫她乖一点,拦着她胡闹,重复最多的话就是会受伤,你会受不了,你要乖。
苏染挣脱他的怀抱要去关电视,郑信不让。
“这就看不下去了?苏染,昨天我没赶到***就躺别人床了被**了!”
苏染齿关咬住内嘴唇,破了,血腥味漫开。
她说,“那也不错,彻底完蛋都省心”。
郑信气得手臂都在颤抖,他双手插着腰退开两步边点头边说,“好!好!你好样的苏染!你觉得你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特别酷是吗?我真想抽你!”
苏染看着他,说,“你抽啊”。
郑信捉住她反锁到卧室去,他决心要把苏染这股劲拧回来,在此之前她别想出门一步。
但没想到的是,郑信自己得先离开了。
警察找上门来要带他去谈话。
张霖那边报了警。
郑信正想跟警察同志说跟家里人说一声就去,卧室门从里面被撞开,苏染冲了出来。
“你们凭什么带走我老公?他什么都没做,要问问我,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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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霖那边还是他那个姐姐报的警,出主意的是他姐夫。
他们觉得张霖拿了苏染的钱,但郑信要赔偿张霖的医药费绝对不止那些;再来他们又觉得郑信这样的人要脸面,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女人背上被人****的名声。
一群法盲自己琢磨着一笔还一笔,算来算去觉得自己家赢了,最后张霖的债只怕都会摆平。
郑信那么大公司开着,就得养残废的张霖一辈子。
郑信被带去问话,苏染一路上阻拦差点因为妨碍公务被抓起来,郑信原本生着气呢看她那么着急为自己也没忍住好言劝了她两句,叫她乖乖回家去。
苏染才不要回家,她从郑信助理那听了郑信单方面殴打张霖的过程,助理和律师跟她分析张霖一家人的心态,苏染完全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张霖是死是活都好,她是死是活都好,但郑信,郑信不可以有污点,光是被警察从家里叫走这件事苏染已经受不了了,不可以!她的郑信不可以受这样的委屈!
苏染听律师的建议去见张霖家人谈判。
“我被下药的过程酒店有监控,有人证还有物证,我做过化验了,还有钱的事,这些我都保留起诉的权利,你们现在报警抓我老公,这就是不想和解了,也行,我也报警好了,跟**犯还有什么好谈的!”
张霖的父母本就不愿意再惹事,听了苏染的话一个劲的说和解吧和解吧,他们撤销报警,苏染也别追究。
张霖姐姐补充说要医药费。
苏染看她,“什么医药费?”
张霖姐姐怒了,“装什么傻?我弟人被打成这样了,以后路都不能走了,赔钱!”
苏染站起来,“少他妈做梦!其他的我都先不跟你们计较,谁报的警让我老公进派出所站出来一下”。
张霖的姐夫站到前面,一米八的个子俯视着苏染,他严厉地问,“老子报的!怎么了!”
苏染跳起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没怎么,问候你妈!”,苏染骂回去。
34.
郑信做了个笔录就没事了,后面的事交给律师去处理了,他的确不想把事闹大再让苏染陷身流言。
从派出所出来郑信知道了苏染去找人麻烦了,他开车把苏染带回家,想好好和她说会儿话,结果还没到家郑彦打电话叫他们俩一起回家一趟。
郑彦是从警察局的一个朋友那知道这事的,他叫孩子们回来,汪佩有点担心,跟他说不许教训苏染,郑彦说他有数。
苏染和郑信回家后并排坐在沙发上被训话。
郑彦端着茶杯坐在对面,不怒自威。
“真有出息,你们俩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一个快叁十一个快四十倒成了派出所的常客了啊?”
苏染向前坐了点,说,“跟郑信没关系,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都是我的错”。
郑信抿着嘴得意的看他老子,郑彦哼了一声,继续教训,“犯了法有人民警察管,你们倒好,把人腿都打断了!你做事还有底线吗?”
苏染要说话,郑信握住她的手冲郑彦说,“我自己老婆被人欺负我断他条腿算轻的”。
“放肆!你眼里还有大人吗?还有法律吗?你本事大说断人腿就断人腿,你是天王老子这世道你说了算?”
郑信不说话了,苏染急得不行,连连解释,“爸爸,你别生气了,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而且那种人品性那么差以后不知道还要害多少人!爸爸你生气就骂我好了,你不要跟郑信生气,他没做错什么”。
郑信听她说完搂着她的腰把脑袋靠在她肩上小憩了直接,郑彦被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个半死,说要拿棍子来打断郑信的腿,苏染吓得不行,说要不打她好了。
这句话说完全家都愣住了,郑信没憋住笑出来,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句小笨蛋。
郑彦也笑了,坐下来淡定的喝了两口茶,然后看着苏染,问,“这么维护当初怎么还离婚了?”
苏染顿时耳朵都红了。
晚上苏染帮汪佩一起准备了晚餐,一家四口吃了顿饭,郑彦说,“以后再胡闹两个一起打”。
苏染没说话。
饭后苏染主动洗碗,汪佩来帮她一起。
“染染啊,妈妈谢谢你”,汪佩说。
“嗯?谢我?”,苏染不懂。
“谢谢你这么爱我的儿子”,汪佩说。
**
郑信开车带她回家,他上了车也不发动,就看着苏染不说话,苏染被他看得特别不高兴,迈过脸去。
“宝贝”
“宝宝”
郑信靠过来叫她,苏染的耳垂开始泛红,郑信把她扳正了亲了她一口,又叫,“乖宝贝”。
“你干嘛呀!烦死了!”,苏染说。
“别动,亲会儿,开不了车了”。
郑信捧着她的脸亲了她几下觉得不舒服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到腿上。
“哎呀,我的脚……”
郑信抱着她换姿势的时候嘴唇都没分开,苏染骑在他腿上附身和他接吻,她都不用主动,郑信的舌头一直追着她,苏染快被他的温柔杀死了,身子都软了。
郑信亲个不停,抱着她都不准备走了。
“宝贝”,他又叫。
“干嘛呀……快走了”。
郑信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问,“我爱不爱你啊?”
苏染不知道怎么回答,郑信没等。
“我爱你啊,很爱你”。
苏染沉默了,许久她抬头看他,问,“张霖那事怎么解决呢?你会不会有麻烦?”
没等他回答,苏染又说,“那一家子都是奇葩,不想你和他们那种人纠缠不清,掉价”。
她还叹气,“都怪我不小心让人家设了套,好烦,特别不喜欢你和这种人打交道”。
郑信搂紧了她亲了几口,凑在她嘴边哑着嗓子问,“为什么特别不喜欢?”
苏染微微转头就被他含住吸吮。
“因为他不配和你说话”。
郑信还亲她,“在你心里我这么好啊?普通人都不配和我讲话?”
苏染点点头,“你就是最好的,可我不是,我太糟糕了,我觉得……我不知道怎么爱你了”。
郑信把她的脸转过来四目相对,他说,“我不要做最好的,我就做我的染染最喜欢的好不好?”
苏染难过了,她看着郑信,说,“一直都是最喜欢你的”。
郑信亲亲她的手,说,“那以后也请你继续,我也一样,染染,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但我爱你,你什么样子我都爱好不好?”
苏染低头,小声说,“可我…我现在不想再和你结一次婚了”。
“还有我爸爸,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和好,不对,是没想好怎么原谅他”。
“还有我自己,有时候我觉得如果我们不在一起,你和别人幸福快乐的生活着,我好像也是可以的。有一点难过,但还是可以接受,我想你好,可我不想自己好”。
郑信圈住她,认真的说,“没有了,再没有其他人能给我幸福了。其余都是小事,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
苏染在他怀里点头,说,“我不想和你分开的”。
“那太好了。回家”。
35.
苏染最近跟着郑信住,他那小区有游泳池,恒温的,人还少,苏染特别喜欢。
周六的时候郑信要带她去郊外玩,他的朋友们都在,苏染一开始觉得身份尴尬不想去,但两人刚住到一起最近分不开所以又决定跟着去。
郑信等她化妆,苏染的头发还是紫色的,她选了件玫红色毛衣搭配短裙长靴,整个人又摩登又酷,为了搭配衣服她还画了什么酒醉风格的妆,站到郑信旁边看着就更年纪小了。
“你和我穿情侣装好不好呀?”,苏染问。
“我们有情侣装吗?”,郑信问。
苏染钻到衣橱翻了半天没找到搭配的,最后郑信穿了夹克牛仔裤,倒有点雅痞的气质。
郑信看她撅着嘴很遗憾,说回来陪她买衣服。
“我发现你最近对我特别有耐心特别容忍,要是以前我叫你穿情侣装,你肯定要说庸俗幼稚!”。
“我是那种人吗?”,郑信问。
“哈哈哈哈你就是啊!看来老婆的待遇果然不如情人,真开心我现在不是你老婆啦!”
郑信笑了,“走吧小情人”。
苏染顶着紫色的短发跟郑信手牵手一起来已经很让大家震惊了,更震惊的还有他们熟悉的老朋友郑信的改变。
那叫一个黏老婆,打从出现开始手就一直牵着苏染,吃饭的时候都有护在怀里。有人打趣说他们这些老夫老妻都该离一次,看能不能也像他们这样。
苏染挺不好意思的,郑信大大方方的,说,“千万别离,离了追不回来”。
苏染给他剥虾放在碗里,小声对他说,“你不用追我,我最爱你了”。
郑信笑着摸摸她的脸。
午餐后大家去河边钓鱼,女士们在室内喝东西聊天,苏染不是很想参与。
“想去休息还是跟我走?”,郑信问她。
“跟你去钓鱼”,苏染说。
郑信揽着她的肩膀走开。
苏染穿着打扮来看完全不像来钓鱼的,但她却是最专注最耐心的那个,就连郑信都觉得奇怪,频频打量她。
苏染看着开阔的水面心情也很平静,语速也不觉得慢了下来。
“看我干嘛呀?”,她问。
郑信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小声说,“怎么这么安静?不是没耐心钓鱼?”
苏染本来伏在他膝上的坐了起来,她抱住郑信的手臂靠过去说,“今天天气好好,好想这么一直跟你呆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一直到天荒地老时间尽头”。
郑信伸出手臂抱住她亲吻她的鬓角,“时间很快的,很快我们就老了。我就老了”。
苏染在他怀里蹭了蹭,说,“你老了我照顾你,我疼你”。
郑信笑了,“那我的晚年生活就拜托你了”。
“好的呀……”。
晚上他们在这边住,很有风格的小木屋,苏染真的有点想隐居山林了。
她跟郑信说这个想法,郑信不信。
“隐居山林?你能坚持一个白天不碰手机,或者你能做到出门不带数据线充电宝我就相信你”。
“哈哈隐居山林不可以有网络吗?还是可以的啊!”,苏染说。
“你就是想玩”,郑信说。
苏染躺在他腿上看着他问,“老公,你什么时候跟我吵架啊?”
郑信问,“为什么要吵架?”
“感觉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迟早要恢复本性!”。
郑信把她的脸揉成包子,“我什么本性?”
“爱装酷!脾气坏!喜欢欺压我!”
郑信把她按倒,“嗯……我是很喜欢压着你做,昨晚尤其可爱”。
苏染想到昨晚被他折起来面对面压着弄,两人的私密处一清二楚,郑信还一直让她看,自己也爱看,她喷出来的时候郑信眼睛都红了。
她脸红,心跳,搂住他尖叫,“哎呀哎呀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讨厌死了”。
郑信笑,“今天试试好不好?”
他说的是苏染一直不肯尝试的姿势,郑信最近总喜欢为她服务,主动到苏染都害羞了。
她不回答郑信已经把她**了,他滑下去坐到地板上,苏染只要分开腿跪在沙发上就能被他整个含住,好害羞,她不肯。
“不喜欢?”,郑信问。
“害羞嘛……”,苏染说。
“想要吗?”,郑信问。
“……嗯……不要……”。
“嗯,你不要”。
郑信带着她摆好姿势从背后圈住亲吻她,“可我想给你”。
郑信把她伺候舒服了,还给她洗澡,然后再抱着她上床温柔的要她,他都要憋死了也不急切,苏染喜欢死了。
郑信最后一次出来的时候套子掉了,苏染还让他弄进去了,郑信跟她说别吃药,苏染说好。
她觉得现在没有结婚证但却比任何时候都安心,比做他妻子的时候还确信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苏染完全不抗拒和郑信生个孩子,但她也不是很着急这件事了,想着顺其自然,不过郑信看到她同意了一次就开始积极造人了,经常不避孕,苏染笑话他,说他有心机,想用孩子拴住她。
郑信问,“难道你想等我五六十再要孩子?”
苏染笑嘻嘻的,“五六十你还有能力吗?”
郑信捏着她的下巴说,“老子八十也能让你叁年怀俩!”
苏染抱着他撒娇讨好,两人闹了一会儿,苏染突然说,“老公,你说可不可以我们不结婚但永远在一起恋爱呢?生孩子为什么非要结婚证啊,我爱你我想和你有一个孩子就非得结婚吗?”
郑信笑了笑,问,“为什么这么介意那张纸?就为了不让你爸称心如意?”
苏染不说话了。
郑信叹气,“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啊?不能一直不回去吧,爸妈都很担心你啊”。
苏染不愿意,推开他一个人坐着生气,郑信看看她把人抱回来,说,“好了,我不逼你,那你跟我说说心里话,委屈也好什么都好”。
苏染看着他,说,“等不疼了我就回去”。
郑信摸了摸她的脸蛋,说,“好”。
苏染又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叛逆”。
郑信想了想,说,“之前觉得是”。
“那现在呢?”
“现在我想我能理解你。以前我爸也经常说我叛逆,那时候我就想,叛逆与否还不都是大人的标准,所以很是不在乎。所以我不觉得你叛逆不懂事,你应该做自己,自在的,快乐的做自己。只是有时候我也很难理智客观的去看待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染摇摇头,郑信说,“因为爱你,爱你就会在乎你的安全,总想着替你规避一些可能的危险,所以就会忍不住想告诉你该怎么生活甚至该和谁交朋友”。
苏染懂他的意思,他想说苏平只是用错了方式,但本质还是爱。
“我喜欢你这样对待我,让我觉得自己被保护着,但这种喜欢只是……怎么说呢,就算是一种情趣吧,比如说我喜欢你吻我,喜欢你在床上强势的摆弄我…但我不想要永远都是这样的,我想要你尊重我,平等的看待我,这样才是真的爱我”。
“我真真实实的被伤害了,我的脸不疼了,但我的心一直很疼,你说这是爱,那么这么疼的爱我并不想要。不是说打着爱的名义就能任意伤害的,父母也不行,如果不是血缘亲情,他是个陌生人,这样对待我,你还觉得他爱我,那你也不是真的疼我”。
郑信抱紧她,“这样好不好,我们染染大度一点主动去和家里缓和关系,然后你的委屈我来补偿好不好?”
“你怎么补偿啊?”,苏染问。
“用我的后半生补偿你,在我这里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什么样都可以,但在外面,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同事,可能将来还会再受委屈再难过,但我给你一方天地,在我身边你永远自在永远被爱着可以吗?”
苏染抱着他许久才小声的说,“什么嘛……好狡猾,还会诱惑人了,你这样讲就像一个拿糖果骗人的坏叔叔!”
郑信笑了,吻着她的耳朵,说,“那你要不要上钩?”
“要…我要”。
“我的染染真好”。
wχ5⒈Vīρ 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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