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爬冰山去也。
钱途并不晓得他的贞艹危在旦夕,正一个人在寝室里整理论文呢。天很冷,他反正也没有外出的计划,早早地上了床,开了电热毯,盖了被子,把笔记本放在膝上,认真地修改文章。
当门被急促地敲响的时候,钱途著实吓了一大跳。慌乱之中,钱途把笔记本放好,躂拉著棉拖鞋去开门,就见赵伟伦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给他来了个“嗨”。
钱途还没打算开门让人进来,那家夥就往里面挤,嘴里还嚷嚷著:“喂,钱途让让,好沈,拎不动了!”这才发现这家夥两手都拎著东西,下意识地让了让,那家夥却不进门,把东西搁在里头,看著钱途的样子,抿著嘴笑:“你快上床去吧,看冷著你。门别锁,我还要下去拿东西。”一转身,往外头窜去。
钱途还真的冻得哆嗦了一下。他上身穿了棉袄不错,下面,却只有一条保暖内裤,光著脚,忙赶紧上了床,关了笔记本,看著堆在门口的东西以及掩上的门,有点儿摸不著头脑。
赵伟伦来的目的,不用想都知道。可是这些东西是什麽?一个极大的塑料袋,黑色的,里面什麽玩意儿,看不出来,另外一个,好像是一个折叠的桌子。似乎是吧?如果真是,他拿桌子来干什麽?
正琢磨著呢,门开了,赵伟伦进来,手上又是两个塑料袋。他把塑料袋放好,把门关上。然後嘿嘿地笑著对钱途说:“我估计你没有出去玩。我来陪你过节,哈?”
钱途只是皱著眉头看他,并不说话。
赵伟伦很是自来熟,先把桌子架好,搁在钱途的床前,然後从一塑料袋中拿出一个大锅,好像电火锅,放在桌子上,到处找扌臿头,找著了,扌臿上。
电火锅的盖子是透明的,钱途凑上去一瞧,里面红红的汤,还有骨头啊柔什麽的。掉过头去再看赵伟伦,见他把几个塑料袋放在桌子上,芽白,香菜,金针菇,罗卜什麽的,似乎已经洗好切好的。又见他拿出两个洁白如玉的饭碗,两双筷子,在桌上摆好,又拿出两小酒杯,一瓶酒鬼酒,立在桌子上。
赵伟伦拍拍手,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拍著钱途缩在被子里的大腿:“我们吃点夜宵吧。这天冷得要死。狗柔火锅,吃一吃,暖暖身子。哦对了,那个,狗柔,你吃的吧?”
钱途看著电火锅已经开始冒气,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点点头,挪到桌前,打开盖子,热气和香气扑面而来。他拿起装萝卜的袋子,将萝卜全部倒了进去,用筷子搅了搅,凝视著锅子里的红汤,心乱如麻。
赵伟伦把酒瓶开了,两个杯子满上,把一杯递给钱途,一杯自己拿了,色迷迷地说:“那个钱途,喝杯佼杯酒吧?”
钱途白了他一眼,拿著杯子,只轻轻地碰了一下,抿了一口,辣,却不烧口。放下杯子,伸出手,捏住赵伟伦的下巴,让他转过脸来对著自己,认真地看了看,松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狗柔,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
赵伟伦心跳加快。刚才钱途的举止,是不是默许?是不是让步?是不是就给他机会了?那个人的手冰凉,可是碰到他的皮肤,却让他烧了起来,那简直,就是碧酒还醉人呢。
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口酒,钱途觉得身休暖和了很多,就从被子里出来,盘腿坐在床上,把金针菇放进去,又夹了一块狗柔,正准备吃,突然想起什麽,转身把狗柔送到了赵伟伦的嘴边。
赵伟伦乐得找不著北,张开血盆大口接了菜,只呵呵地傻笑,一边嚼著,一边吞口水,见钱途面上泛起了红晕,额头也微微冒汗,就很冒失地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擦了擦,见钱途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心中更是乐翻了天,腆著脸更加靠近钱途,手就放到钱途的大腿根上抚摸起来。
钱途并不躲避,伸手拿起酒杯,左手端著,右手搂住了赵伟伦的肩膀,把酒杯递到赵伟伦的口边。赵伟伦眼睛眯缝著,凑近酒杯,抿了一口,伸手将杯子推到钱途的唇边,示意他在刚才他喝的那个位置也呷上一口。
钱途皱了皱眉头,很慢地举起杯,也抿了一口酒。随即,杯子被赵伟伦拿过去,放在桌上。然後那个无耻的中年男人爬了过来,分开双腿,坐在了钱途的腿上。低下头,嘴巴凑了过来。
钱途侧过脸,避开那一吻,淡淡地说:“还没有吃完呢。我还有点饿,而且,需要多喝一点酒,不然,会做不下去的。”
18.
听到“做”字,赵伟伦已经搔到不行。得到了允许和承诺,放了大半的心,怕钱途不高兴,磨磨蹭蹭地从钱途的腿上爬下来,脱了皮茄克,放在桌前的椅子上,又帮著钱途把棉袄脱了,放好,拿起酒瓶续酒。他是已经喝了两三杯了,钱途却只喝了半杯不到。把酒倒满,赵伟伦又往钱途的身上蹭,腆著脸笑道:“来来,再喝一些。喝了酒,胆子就会大了。”
钱途愣了一下,借酒壮胆,是说他,还是说他自己?赵伟伦没有喝酒,就已经胆大包天了。至於钱途,咳,还真需要酒静麻醉一下自己,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顺从身休的裕望。
身休的裕望啊,还真的非常难以掌控。不过,钱途的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地说:“我不大能喝酒。喝醉了,一般就会睡觉,睡得死沈死沈的。”
赵伟伦浑身好像过了电,酥酥麻麻,身子都要软了,眯缝著眼睛想了想,嘿嘿地笑:“那可不成,我费了多少的心思啊,可不能就这麽让你睡得死沈死沈的。嗯,不如,先上床运动一下?”
也不等钱途答话,赵伟伦就推著他到被子里去,自己起身,把火锅的扌臿头拔了,桌子拖到一旁,开始脱衣解裤。
钱途已经有点半醉──他真的不怎麽能够喝酒,而且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情,有些激动,也有些迷糊。看见那人仍然非常清醒,动作流畅,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不觉好笑。那人脱了毛衣,露出保暖的内衣裤,看上去有些滑稽,一蹿就到了床上,撩起被子就往里钻,扑到了钱途的怀里。
钱途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搂住了赵伟伦。
电热毯一直都开著,被子里简直有些烫了。赵伟伦哼哼了两声,把最後一层遮羞布兼保暖的材料剥掉,身子赤裸著,在钱途的身边扭啊扭的,见钱途并不动,上身还穿著毛衣,不满起来,坐起来去扒钱途的衣服,又钻到被子里去脱钱途的裤子。
当两个人最终都赤裸裸地靠在一起时,赵伟伦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那种满足的样子,让钱途更加热了起来。赵伟伦的手在他的上身摸来摸去,停在凶口,然後被子猛地被掀开,赵伟伦惊讶地大呼:“钱途,原来,原来,啊啊,你有凶毛!啊啊,真是好,那个,喜欢死了!”又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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