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房间只剩下兰堂与森鸥外两人。
“兰堂君之前的伤养好了吗?”森鸥外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指的自然是两天前派兰堂埋伏黑衣组织干部琴酒的事。
兰堂现在的脸色确实说不上好看,虽然以前因为怕冷所以气色不好,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脆弱,严重点可以说形容枯槁了。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便是一阵咳嗽,半天才缓过劲来:“咳咳咳……好多了,多谢森殿下关心,属下惭愧。”
听他这么说,森鸥外却没有安抚,反而赞同地点了点头说:“你确实应该惭愧。”
兰堂怔了一秒,想到什么,脸颊因为咳嗽染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
他一言不发地按住胸口单膝跪地,做出了请罪的姿态。
“根据中也君提交的任务报告来看,兰堂君遇到黑衣组织的杀手时,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甚至很可能受了伤。”森鸥外对他的表现不置可否,缓缓说道,“然而兰堂身为代表黑手党顶尖战力的五大干部,却失手让他逃走了。”
兰堂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吭声。
虽说他对伪装受伤放走琴酒这件事并不后悔,再来一次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但在对他委以重任的首领面前,兰堂还是觉得有一点愧疚。
只是事关他的记忆,兰堂只能对森鸥外说声抱歉了。
看来今天的行动森首领指名让他参加,说不定是有意试探,不知道对方做出了什么结论,如果认定自己背叛……
兰堂出于愧疚可以让森鸥外骂几句不还嘴,但如果森鸥外想杀他,对不起,他一定逃走。
不过既然森首领敢一个人和自己见面,应该没有动手的意思。
想了这么多,现实只过了短短几秒。
“对太宰君提供的情报,兰堂君有什么看法吗?”森鸥外温声问道。
“……嗯?”兰堂没想到他会突然转移话题,诧异之下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
他发现森鸥外面色如常,与他对上视线时甚至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但是如果将这当成他真实的态度就是傻瓜了。
兰堂重新低下头,乖顺地说:“我认为太宰君应该不会撒这种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可以派人去查一查。”
森鸥外轻轻叹了口气:“的确,以太宰君的性格,他做任何事都有深意。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但我之前欺骗过他,所以这个消息很可能是那孩子的报复。”
事实上,说“很可能”还是太保守了,森鸥外内心笃定太宰肯定给他挖好了坑,不管怎么选都会掉进去。
但即便知道这件事,森鸥外难道就能什么都不做,只是袖手旁观?
将这座城市的安全寄托在那位不服管教的超越级别异能者身上?太难为他了。
“问题在于,找到那个名叫中岛敦的少年之后该怎么做呢?”森鸥外看起来很头疼地按住额角,“虽然我相信太宰君的说辞,但是异能特务科那边不会轻易出动,这种程度的证据可没办法说服他们。”
“直接杀掉那个少年或者将他送走都可能惹怒那位强大的异能者——虽然太宰君没有提到那位异能者的性格,但是因为想要见识‘引导异能的异能’这种事私自行动,实在过于任性,我只能尽量高估他的危险。”
“……”兰堂沉默了两秒,开口,“这么危险的异能者,异能特务科一定在他身边安排了人手监视,我们只需要通知他们,剩下的可以由他们自己验证。”
“兰堂君似乎很了解这样的异能者呀。”森鸥外声音轻柔,像担心惊走什么一样,“连我都是机缘巧合才知道的情报,普通人对所谓‘超越者’级别其实没有直观的认识。”
兰堂哽了一下。
森鸥外单手撑着侧脸,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兰堂的头顶:“兰堂君在七年前加入港口黑手党,更早的经历因为失忆所以模糊不清,但是下意识默认超越者的强大,看来兰堂君的身份很不简单。”
兰堂抬起头,眸子里闪过了悟:“原来如此,不管是太宰君还是森首领,一直说的都是如何防备,正常人如果没有接触过这个群体,很难理解你们为什么这样如临大敌。”
“而作为崇尚暴力的黑手党,第一反应应该是询问对方究竟有多厉害,脾气暴躁一点比如大佐先生,甚至可能说出先下手为强的回答。”
兰堂现在的回答,某种角度可以说向森鸥外坦诚了自己的身份,但他却依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请罪姿势,不知是想用这种方式表明自己虽然隐藏了身份但仍旧忠于黑手党,还是单纯忘了站起来。
森鸥外见状目光微动,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很快他轻笑了一声:“兰堂君想说什么呢?”
嘛,虽然一开始目的不是这个,但是兰堂表达的善意也算意外之喜,确认对方开始恢复记忆他就没指望兰堂会继续留在港口黑手端盖。
所以现在送上门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兰堂认真地看着森鸥外的眼睛:“实不相瞒,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回忆起来,所以希望得到森首领的帮助。作为交换,在找到那个人之前,我会继续为您效劳。”
森鸥外挑了挑眉,没有立刻答应,反而很好奇似的问道:“我很惊讶兰堂君做出这样的决定,以你的实力,想找到一个人应该不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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