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邓朝这才明白过来,这是生生要把他头上的肉疙瘩给割下来啊!
他惨叫一声,眼泪哗哗的和着头上的鲜血流下来,祁哥这一下子可真是让他措不及防。
“我手很快的,放心。”祁禹秋听着邓朝的哭叫,手下却丝毫不留情,很快就从他额头上的肉瘤里扒出来一块硬邦邦的黑色肉块。
他用刀尖将肉块挑进水盆里,往邓朝的伤口贴了一张符,道:“成了,你看一点事儿都没有,这小小的伤口怎么可能出事嘛。”
邓朝哭唧唧的起身,缩到一旁的沙发上,出事是不可能出事,就是疼的让他想直接晕过去,他祁哥难道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麻醉药吗?
他摸摸额头,发现那张符贴上去血立马止住了,常先见站在一旁,羡慕道:“止血符,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如今虽然也有所谓的止血符在市面上出现,但基本没啥用,祁禹秋画出的这张才是真正的止血符啊。
邓朝紧紧捂着伤口,警惕的看着常先见,这小子激动之下万一失了智,很有可能直接把他头上的符给抢过去。
常先见还没动手,祁禹秋倒是又把人拉到桌子旁,将他的手指扎破,混入朱砂中,画了两道符,点燃后扔进清水盆里,但水除了被染黑,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紧接着他剪了五个小纸人,纸人剪好之后,祁禹秋将它们放在水盆旁,再次摊开黄表纸开始画符。
一旁的常先见看着这些纸人心里却有些发毛,这几个纸人看着是人形,但身材比例却十分怪异,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有的脖子细长,几乎占了整个身体一半的长度,有的则挺着大肚子,手脚都只有一点点。
他小声问道:“祁哥,这是什么东西?”
祁禹秋看了他一眼,挑眉笑道:“知道五鬼搬运术吗?”
“这是五鬼?”常先见看着小纸人愣了,五鬼搬运术他自然听说过……
但这不是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祁禹秋没有多解释,符画好之后便让常先见贴在门窗上,然后用毛笔从邓朝脸上沾了几滴血,点在五个纸人的额间,点完之后,便把纸人扔在了水盆里。
盆子里的水刚刚被邓朝脸上的血染上了淡淡的红色,五个纸人被扔进去后,起先就像普通的纸一样,慢慢被沾湿沉底。然而随着祁禹秋嘴里默念着口诀,水盆里的水就像是被煮沸了一样,竟然慢慢翻滚起来,越来越“沸腾”,甚至溅到了盆外面,水里的东西也跟着上浮下沉,看不清踪影。
等水面渐渐平静下来,常先见惊讶的发现,五个纸人竟然消失了!
就在此时,水中黑红交错,盆底慢慢出现了画面。
常先见已经彻底蒙了,怎么会这样,水里怎么会出现画面?他抬头四处看,这办公室里从来没装过投影设备啊?
画面渐渐清晰,是一间十分昏暗的小房间,房间里靠墙的地方一个穿深蓝色道袍的老道士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个罐子。
他嘴里念念有词,双手手势不断变换,随着他的动作,摆在地上的罐子开始晃动,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挣扎。
常先见极力压低了声音,凑到祁禹秋耳边道:“这就是那个齐道长?”
祁禹秋把他推开:“正是此人,看来他不打算收手啊。”
说着摘下腰间的铃铛,轻轻晃动了一下,铃声响起,水里的画面也渐渐动了,像是镜头推进了一样,老道士身影在水里越来越大,罐子晃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然后一道半透明的影子出现在“镜头”里,常先见看出来,这影子便是五鬼中的一个。
它轻巧的跳到罐子上,细长的四肢扣在盖子边缘,紧接着其他几个身影也和它一样,围在了罐子周围。
祁禹秋手里的铃声渐渐急促,那几道身影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当铃铛发出的声音戛然而止,水盆里的画面晃动几下,渐渐散开了。
在画面消失的前一刻,常先见眼尖的看到瓷罐盖子凭空不见,而一坨黑色的、黏糊的半液体状东西从罐子里钻了出来,而老道士则是满脸惊惧的扑倒在地上,似乎想要往门口的方向爬。
“哐当~”
随着轻响,一个盖子出现在水盆里,正是画面里罐子上那只。
“行了,这老道士也算是自作自受,还想养厉鬼,这下子让那厉鬼与他同归于尽,也算是一举两得了。”祁禹秋收起铃铛,“让莫军通知临台市那边的人,趁老道士还有气儿,赶紧拉回去好好审审。”
常先见点点头,一脸恍惚的开始收拾东西。
五鬼搬运术啊,祁哥会五鬼搬运术,那他以后岂不是也能学了?
玄学协会,上午会议已经到了尾声,一向嚣张的三阳观此次只派了个年轻弟子来参加会议,从头安静到尾,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处处挑刺处处质疑,这场会议倒是顺利不少。
就在吴广峰讲话的时候,坐在玄清下首的陈经国却突然站起来,悄声和玄清打了声招呼,走出了会议室。
玄清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头。
陈经国出来后,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四处看了看才从兜里拿出一直在振动的手机。
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_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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