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在意料之中,毕竟这么大的案件上报材料必须全面充分。
局里还有一大堆事,汇报完工作关局和韩博连饭都顾不上在省厅吃,就一起驱车返回深正。
领导忙大事,韩博忙“小事”。
把关局送到局里,又换乘市局5号车马不停蹄赶到隆华分局,亲自参加7.11专案组成立以来的第26次案情分析会。
去年搞了半年没破,前段时间在“积案办”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取得点进展,好不容易成功抓获一个犯罪嫌疑人结果证实不是凶手。上上下下对昨晚的行动抱有很大希望,可事与愿违,又搞出一个大乌龙。
被害人亲属情绪激动,一大早就跑到分局来要说法。
七大姑八大姨几十号人,把刑警大队接待室挤得水泄不通,义愤填膺地质问民警凶手明明落网了为什么还不移诉,质问民警为什么要冤枉一个好人。几个看上去有点文化的死者亲属,甚至扬言要去市里乃至省里上访。
社会影响恶劣,分局前所未有的被动。
这个案子不能再拖,必须快侦快破!
这起命案也不只是分局的案子,同样是市局的案子。所以相比之前的案情分析会,今天参会的人员阵容更强大。
韩博当仁不让地坐在椭圆形会议桌中间位置,左侧是分局盛局长、主管刑侦的分局谢副局长以及分局党委成员朱明东和分局刑警大队长等人;右侧是市局刑侦局副局长邱庆国和“积案办”的冯锦辉、徐爱国等人。
刑侦局重案大队副大队长丁新强、“命案办”民警常彩燕、“积案办”主任高学平,以及负责具体侦办的顾长浩等分局刑警,只能坐在各自领导的后面。
上级如此重视,破案压力如此之大,会场气氛格外紧张,为领导倒水的机关民警连走路都小心翼翼。
“韩局,邱局,盛局,在昨天的案情分析会上,对传讯蒋新伦,对蒋新伦家展开搜查及勘查,冯大和徐大是持反对意见的。结果我破案心切,一意孤行,在蒋新伦到底有没有作案时间这一重大疑点尚未搞清楚之前就冒然采取行动,不仅打草惊蛇,还造成不良影响……”
领导在前面检讨,把所有责任全扛了过去,顾长浩坐在后排很难受很不是滋味儿。
因为领导是依据他的判定作出的决策,如果昨天不那么着急,能够再冷静一点认真查查蒋新伦是一个人跑运输,还是同别人一起跑运输的,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其实早该想到的,那些大货车一般情况下都是几个司机轮流驾驶。有货就拉,人休息车不停,有时候出一次车要几个月,吃在路上睡在车上,最远的能跑东北或大西北。
真是一个重大疏忽!
顾长浩很想站起来承认错误,但此时此刻真没他发言的资格。
“明东同志,经验要总结,教训要吸取,但现在不是总结经验教训,更不是作检讨的时候。”韩博回头看看盛局,不缓不慢地说:“当务之急是搞清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给死者伸冤,给死者亲属乃至全社会一个交代。”
“是。”
“坐,坐下说。”韩博指指椅子,再次回过头,用商量地语气问:“盛局,最了解案情的是专案组主要侦办人员和‘积案办’的同志,要不让最有发言权的同志先说说各自的看法?”
“行,”盛局下意识看看朱明东,再侧身看看警衔跟他一样的冯锦辉,说道:“我们分局先来吧,老朱,你安排同志们发言。”
“是,”朱明东再次站起身,回头命令道:“顾长浩同志,你先汇报。”
汇报什么,顾长浩愣住了,站起来傻傻的看着前面的领导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排除掉入室抢劫杀人的可能,照理说这起命案不难破,但昨晚认真研读过案卷的韩博却同样一筹莫展,至少从材料上看与被害人有经济纠纷和情感纠葛的人都排查过,都不具作案嫌疑。
既不是财杀,也不太可能是情杀,被害人生前更没与谁结下过深仇大恨,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也正因为如此,才决定开一个“诸葛亮会议”,才在回来的路上通知邱庆国等人全部参加。
“长浩同志,别紧张,有什么说什么。”韩博抬起头,微笑着顾虑道。
顾长浩缓过神,急忙道:“报告韩局,认为蒋新伦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的其实是我,之所以怀疑他有两个原因,一是调整侦查方向之后我们把之前排除掉的人员再次纳入排查名单,在排查过程中发现曾作为不在场证据的交通违章监控截图上的司机并不是他。二是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杀害陈红。”
“用得是排除法?”
“嗯。”
“其他人都排除了?”
为了让领导更直观地了解案情,坐在后排的高学平立马朝坐在角落里的分局刑警大队民警使了个眼色,民警放眼过来,急忙点点鼠标,大屏幕上随即出现一张张曾经的嫌疑人照片。
顾长浩干脆走到大屏幕液晶显示器前,指着第一张照片:“孟宇辉,陈红的前夫,因在外面养情人与陈红离婚,开始陈红死活不同意,陈红的父亲陈庆余和哥哥陈兵气不过甚至动过手,为了尽快与陈红离婚,他选择净身出户。”
邱庆国对7.11案不是很了解,突然问:“有没有孩子?”
“没有,据被害人亲属及村里人说,问题可能出在孟宇辉身上,离婚前二人不止一次去过妇幼保健医院,甚至想过做试管婴儿,结果由于孟宇辉移情别恋,要孩子的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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