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泥路,路两旁的野草疯长,枯黄中夹杂着几株还保持着绿色的长茅,一眼看过去,是平整的一片水田地,但因为是冬天,地里没有庄稼,只有被收割过后的水稻扎成一捆捆的立在地里四处,还没有放掉的水微微荡漾着,倒映出今天晚上的月色。
这里的月亮,离地面看起来尤为的近,就像快要贴上了似的。
顾望笑了一声,“看月亮?”
城里的月亮,的确没有这个好看,模模糊糊的,被城里欲望的气味掩盖得模模糊糊。
贺清桓看着顾望,“望望,别看我,看天上。”
他话音刚落,顾望刚抬眼看向漆黑的夜空,不远处响亮的一声,突然划破寂静,一抹银色的光线跟着冲上天际,划破了这块黑色的幕布,在空中炸开,珠光玉线四泄开来,照得周围一片大亮。
烟火连续放了二十分钟,一刻都没停过,贺清桓知道顾望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拒绝了越枫的搞字母搞名字的提议,不光是顾望,就是贺清桓,想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天上,也会有一种莫名怪异的感觉。
黑夜重新沉寂下来的时候,顾望听见贺清桓在旁边说,
“上次,我说过,烟花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你给我放过,我也应该为你放一次,生日快乐,顾望。”
顾望看向贺清桓,眼里的水光浮动。
他知道贺清桓的生日不是说的他十七岁生日快乐,他说的是,重新回到本来的这个世界,重新回到他身边,生日快乐。
不管他离开了多久,贺清桓都一直在等他,如果顾望没有好奇,没有看那本书,贺清桓或许会把自己圈死耗死在书里一辈子,那就真的只是一本书了,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因为顾望回来了,所以它是书,也是真实的世界。
冬寒撤退,随之接上来的春天就温柔了许多,但A市的春秋两季都很短暂,晃眼就过,反而是夏冬季节,拖得冗长,没完没了。
夏日迫不及待的赶来了,李舒雅穿了一条碎花裙,踩着高跟鞋,站在讲台上让大家不要吵。
“下半年升高三,开学的时候有一次高三动员大会,大会结束后,每个班还要召开自己的家长会,请每个同学务必通知家长到位,我也会在开学前通知班里每个同学的家长。”
她前边说得严厉,后边慢慢的放柔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下半年就是高三了,你们的学长学姐怎么过的想必你们也是看见了的,课余时间会被缩短,上一届的年级第一,每天平均睡觉没有超过四个小时,我当然不希望你们这么拼命,但至少拼一下,能冲A大的冲A大,能冲重本的冲重本,像现在这么松松垮垮肯定是不行的。”
上一届的年纪第一也考上了A大,两个黑眼圈跟烟熏妆似的,听说一考完回家不吃不喝睡了三天三夜,谁都叫不醒他,期间他妈还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整日的守在他旁边。
顾望在那次暑假快结束的见过这位赫赫有名的学长一面,脱去了校服,睡眠充足以后,人也是一个一米八的干干净净的阳光大男孩,但在高中时候,蓬头垢面得没眼看。
学习使人憔悴。
除了,贺清桓。
贺清桓最近迷上了画小人,下课也在画,上课也在画。
顾望帮着上色,因为画的是他们两个人,贺清桓画自己的时候少,多是画顾望,或许是脑子好的人做什么都能成功,贺清桓也是做什么既然要做就已经要做好的人,顾望把有一些发到了微博,还有出版社来问画手的联系方式。
李舒雅在上边讲话,他还在画。
李舒雅早就注意到了,她拍了两下讲台,让贺清桓站起来说说对高考的看法,对自己有什么期待,未来一年将有怎样的规划。
贺清桓淡定的站了起来,丝毫看不出他上一秒还在画小人。
林羽之在前边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吐槽,“丫丫这就不对了,她问贺清桓对高考有什么看法,人家的高考跟我们的高考能一样吗?后边这两位压根儿就没把高考当回事儿。”
不要以为他没看见顾望和贺清桓天天在后边写写画画,他跟同桌不知道帮忙捡了多少次橡皮擦。
贺清桓说道,“当正常考试一样考就行了,没有什么需要特别规划的。”
说这句话的人大概是真的这么想的,林羽之扭头震惊的看着贺清桓,艹,气死个人!
班里的人大概都要被气死了,但又心服口服,李舒雅问贺清桓还真的是不如不问,贺清桓上A大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么,还是在边玩边学的情况下上A大。
“……”但教室里还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李舒雅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后,看向顾望,“顾望,你来说。”
顾望肯定知道怎么学在,之前学习很差,现在却稳坐年级前二的交椅的人,肯定有一套自己的学习方法。
贺清桓坐了下去,顾望站了起来,顾望想了一会儿,“努力就可以了。”
“……”
顾望是真的觉得努力就够了,学习是少有的你学了就一定会有回报的一件事情,因为有太多事情,你拼了命去做,它也不一定会有回报。
我被男主的白月光看上了[穿书]_分节阅读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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